“怎么,你还想干嘛?”路采顽劣地问。
萧远叙道:“这篇小说尺度挺小啊。”
路采哼哼着:“不够满足你现在的胃口呀?”
打趣完他便收手,想要坐正身体,却被萧远叙拉了一把,顺着这股力道被拉得更近了。
萧远叙道:“我一直都比较贪心。”
明明同样是摸脸的动作,路采做起来是调皮,换成萧远叙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和暧昧。
段位太高了,路采被指尖拂过脸颊,心里颤了下,不由地多想,注意力就随着手指慢慢往下移。
锁骨上有颗红色的痣,被萧远叙轻轻地刮过,又用指腹揉摁了两下。
不能再往下了。
再往下就是……
路采忍不住握住萧远叙的手腕,但没阻止,小声道:“这里是客厅。”
萧远叙道:“你想不想来我卧室?”
路采愣了下,心说,尺度是不是跨越得有点大?
在萧远叙学生时期睡过的地方,一定存在着好多以前的生活痕迹,光是想象一下,就极富有吸引力。
美人鱼晕头转向地跟着去了,萧远叙却没把他往床上带。
“你在期待什么呢?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神看我?”萧远叙笑道。
路采兜圈子道:“你在期待什么我就在期待什么。”
萧远叙直说了:“屋里没那种用品,期待不出来。”
美人鱼意识到含义后有点失望,常理来说,上床是要用润滑剂和安全套的,而这里压根没准备。
不过可以看到萧远叙以前住的地方,他还是很高兴。
要不是身份对于人类而言太惊悚,他也很乐意和恋爱分享自己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眼前布置不出他的意料,在屋主转学离开后几乎没有改动,完全是少年人会中意的风格。
墙上贴着当年最新版本的世界地图,还有篮球明星的海报。
床边摆了一张书桌,架子上有几本莎翁戏剧,以及一大本初中同学录。
那些书籍的封面不新,看起来是当年的东西。
“你昨晚睡在这里?”路采问。
萧远叙道:“对,今天醒来还犹豫了下,以为自己该收拾书包去上课。”
路采很好奇那本同学录,问:“我可以看吗?”
萧远叙没拒绝,语气温和道:“当然,只要你想看。”
里面的留言写得密密麻麻,借此能看出来萧远叙的人缘很好。
因为萧远叙是中途转学,所以毕业情绪不浓,大家都在不舍和意外。
[痛失校草,你到了新学校不要忘掉我们!!]
[我同桌哭了一天了,你要不要来哄哄她?好受欢迎喔阿远,我也想当男神!]
[我讨厌死那些记者了,为什么赶都赶不走!!!为什么是你转学啊!!]
路采道:“记者堵在校门口,是因为你爸爸妈妈的事情吗?”
“对,明星离异了以后,夹在父母中间的小孩总是很有话题度。”
联想到后来萧远叙辗转了很多学校,路采意识到了什么。
他问:“他们继续打扰你了?”
萧远叙平淡地说:“我记不清了,应该吧,毕竟我爸那年拿了一座新的小金人。”
到底是真的忘记了,还是不想说呢?
路采摸不透,但他明白,在很多大人眼里,有些事情比起袒露,不如选择性地跳过。
“同学录好像没什么花样,让我瞧瞧书。”他敏感地关上了手上的本子。
美人鱼随手取出了《查理三世》,胡乱翻了几页。
书桌正对着窗户,此时开了半扇纱窗,繁盛的花草摇曳在前面,沉浮着生机勃勃的香气。
路采看萧远叙在书页上留的字迹,萧远叙在他身旁偏过头,很安静地注视他。
“这里吻戏好多诶。”路采道。
萧远叙道:“是么?隔了这么多年,我只记得主角是谁。”
“你还在空白处来了一段心得感悟呢。”路采念道,“接吻是爱的封印。”
“那是莎士比亚的原话,不是我的心得。十四岁哪来这种感悟?”
路采道:“也对,你快二十八了也没用上。”
萧远叙:“……”
他单手撑着胳膊,保持这种姿势望着路采,看阳光照着琥珀色的眼珠,把眼睛衬得透亮如宝石。
不需要别的仪式,这枚宝石倒映着他的时候,他就被路采封印了。
路采笑得灿烂:“我学了吻戏,可以教教你,你想试一下吗?”
风哗啦啦翻过书页,再忽地停在了某一页,被萧远叙的左手正好摁住。
耳边终于没了别的响动,只有彼此的心跳声。
因为靠得很近,萧远叙能够确认,路采和自己同样处在失控的兴奋的边缘。
舌尖撬开洁白整齐的贝齿,继而纠缠在一起,随着他们的贴近,变得愈发难舍难分。
路采有些呼吸不过来,不禁往后缩了缩,试图借住拉开距离来让自己清醒点。
可惜他没来得及缓过劲,便被恋人强势地再度吻住。
萧远叙的右手扶在路采的后脑勺上,力道不轻不重,不容半分的推拒和退却。
感觉到路采的无措后,他安抚性地摸了摸头发,让路采在自己的掌心下慢慢放松。
过了一小会,路采覆上萧远叙的手背,十指转而穿插相握,没人再去管那本书还会发出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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