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同理推断,这个黑袍人应该是做体力方面的职业的,看他的样子,很大可能性是……雇佣兵之类?
“你流汗了。”
周琰正在往楼梯上攀爬,忽然听到背后的人说了一句,他耳朵后面敏感的皮肤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激得他差点把人直接扔出去。
周琰天生对声音敏感,脖子周围更是不得碰的禁区,十分受不了被人趴在耳边说话。但是周琰没法说出来,这会显得他很不专业。
黑袍人却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从他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周琰脖子后面红了一片的皮肤,从高领的毛衣底下蔓延出来,特别醒目。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华丽的低音好像一段绸缎,直往周琰耳朵里钻。
他扶着墙咬着牙迈上一个台阶:“闭嘴……”
——可恶,他一定要在地下室和卧室之间做个电梯了!搬运起来可真麻烦。
黑袍人的脑袋就垂在周琰耳边,他轻声叹息着:“我有那么重吗?真是不好意思,辛苦你了。”
“……”
怎么越让他闭嘴屁话越多?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第7章 从今天起你就叫黑黑 饿着肚子就没有骨……
周琰费了好大劲儿终于把黑袍人从地下室带到卧室里,他累得后背都湿透了。趴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倒是悠闲得很,一路上叽叽咕咕说了那么多废话。周琰将他狠狠扔在床上,叉着腰在一旁大喘气。
其实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想把他扔在地板上的,身上脏兮兮的就想睡他的床?休想!但是现在情况有变,他要从这个黑袍子口中得知更多关于他的秘密,就不能放任他的生死不管,保险起见,还是让他睡床吧。
他家里唯一的一张床,可恶。
黑袍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周琰对他睡了自己的弹簧床有多不满,他现在全幅精神都放在自己身下这张床上。弹簧特制的软垫让他掉上去之后,上下弹晃了几次,那种感觉十分微妙,他此时正惊奇地睁大眼睛,发出感慨:“你这里真有意思。”
——他觉得这里什么都有意思,从地下室到楼上这段路的过程中,看任何东西都觉得新奇。比如镶嵌在墙壁里面,会发出各色光线的圆球,比如满地乱跑,会说话的小玩偶,再比如刚进了这间屋子就侵袭全身的温暖……这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偃的家里。
这种原型会发光的东西并不像某种石头,而是用水晶罩罩住的一团光。
周琰随手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汗,见他表情诡异,不由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黑袍人盯着头顶的灯泡,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周琰竟然觉得有点意外,他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其实第五街的人对他家里的摆设都很好奇,但是没有一个人问他的。
“这是电灯。”
黑袍人抓住了关键词:“电?雷电?你把雷电囚禁在水晶球里面?”
周琰愣了愣,绕是他这样完全不知道浪漫为何物的直男也被这种说法触动了,他从来没想过原来还可以这样形容电灯泡。这个人看起来丑陋又吓人,原来竟有一颗浪漫的赤子之心?
“不是雷电的电……不过性质差不多,这里面是金属丝。”
黑袍人好像并不在意他的解释,继续问他:“你真的是庸吗?”
周琰微微皱起眉头:“庸是什么意思?”
黑袍人笑了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么?唔……也对,这里是末法沼泽的边缘,你应该都没见过灵师吧。”
他不是第一次听说灵师这个词了,最近一次是从那群找茬的那伙人口中听到的。但是周琰从来都没有认真思考过,灵师这种东西到底是否真实存在。
现在黑袍子也说了,难道这还跟他身上的秘密有关?
至于末法沼泽这个词他倒是第一次听说,科尔镇北边确实有一些烂泥沼泽,可是怎么会叫“末法沼泽”这么神奇的名字?
这听上去就像童话世界里面才会有的。
周琰沉默地思考着,一边径直走进房间里,从衣柜找出一件衣服:“我听说过灵师,但是没有人给我解释灵师到底是什么,跟你有关系?”
他说完,只听黑袍人忽然像憋了憋气似的,声音断了一下:“你在做什么?”
周琰回头看了他一眼,将脱到一半的毛衣彻底从身上拽下来,扔到一旁脏衣篓里。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换衣服。”
黑袍人又问:“当着我的面?”
周琰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抓着毛巾一脸嫌恶地擦掉身上的汗水,皱眉道:“为了把你弄上来我费多大劲,知道么?现在你睡了我的床,这是我的房间,难道要我出去换?”
黑袍人被周琰这一连串的反问问到无语,盯着他的身体挑挑眉:“……身材不错。”
周琰对这种评价没什么兴趣,抬手将毛衣套到身上:“你说的庸,莫非是平庸的庸?”
黑袍人有些可惜似的点点头:“不会使用灵力术法的人被称为庸,会使用的人则被称为灵师……这都是基本常识,为何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仿佛新生婴儿一般,一无所知。”
周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声说道:“狂妄的划分方式。”
他还把这些不懂科学的家伙称为“时代的眼泪”呢,比如面前这个自以为不“庸”的家伙,就是眼泪之一。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科学更美妙的东西,什么灵,什么灵师……简直令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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