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简漫情不自禁地又往顾潇潇的怀里贴地更近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一段白皙的脖颈,摇了摇唇瓣,还是没能忍住,仰头对着脖颈上方的下巴咬了一口。
“唔……怎么了?”这猝不及防的……一咬,让顾大佬呆了那么一下。
乔简漫:“……”
居然问怎么了?
这天时地利人和,这Q爱的举动难道还不够直白吗?
背着自己找小白看了这么多动作片,难道都是白看的吗?
乔简漫原本还在为自己的这个举动感到羞耻,觉得自己也开始往不要脸的歧路上走远了,结果顾大佬这三个字一出口,她的自我反思立马就变成了无声的控诉。
这么不解风情的人,真的是越想越气。
乔简漫伸手去掰顾潇潇抱着自己的手。
“漫漫……”顾大佬这就急了,赶紧搂紧了她,“你说嘛。”
乔简漫又装模作样地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又特别作地哼唧了几声。
这一哼唧,哼的顾大佬浑身都发软,立马就懂了,低头就去亲乔简漫的额头,“漫漫……”
“你笑什么?”乔简漫没好气,又抱着她的头往自己的胸口按。
“漫漫……”顾大佬还有什么不懂的,但一想到自家小娇妻接下来三天的魔鬼比赛,就有点于心不忍,“你还有比赛……”
乔简漫不让她啰嗦,捧着她的脸,就凑了上去,粗鲁的亲吻变得细腻绵长,让人如坠云端,整个人都软塌塌的,流连在彼此间的空气都染上了各自呼出的温柔。
“大白兔……还有大白兔也想你……”乔简漫边说边拉着顾潇潇的手往自己胸口放,“要分开三天了,你都不想的吗?”
哪里是大白兔,分明就是小妖精。
顾大佬捏着软娇娇的小娇妻的鼻子,咬咬牙,“漫漫,你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妖精……”顾潇潇咬着乔简漫的鼻头,又一点点往下……
终于心满意足之后,顾大佬一边就着昏黄的床灯给困得迷迷糊糊的小娇妻清理,一边时不时凑上去亲两口,还要自言自语地训上两句:“小妖精,越来越娇了……”
然而,困得迷迷糊糊的人一旦哼唧一声,她又立马闭紧了嘴,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口吻安抚着人。
把乱七八糟的床整理好了之后,顾潇潇看了一眼身旁完全睡熟了的人,又看向落地窗外的夜景,方才的困意突然就没了。
她捡了一旁的内内套了上去,又随手拿了衣架上的披巾搭在肩上,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眼神漫无目的地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夜色。
方圆几十里的建筑都在视野之下,她丝毫不担心夜色下,会有谁在偷窥她此刻的风情。
可惜没有烟。
这些年来,其实她远没有外人口中的强大与智慧,只是被人捧到了一个高位上,若是不强大不聪明,那就会变成一种罪过。所以,所有的平凡只能留在夜深人寂里独自品尝。
也有懦弱和无力的时候,但这种情绪无法与外人说,便只能在无人的时候,让它们燃烧在一根香烟里。
不过,发现自家小娇妻不喜欢烟味后,她就不再碰香烟了。
顾潇潇摆了个抽烟的姿势,看着空荡荡的指尖,又兀自笑了,回头看向床上熟睡的人,那些纷至沓来的情绪又渐渐趋于平静。
与小娇妻过往的一点一滴从脑海里走马观花地过了一遍,画面最终定格在了结婚五周年纪念日的隔天早晨——
“顾潇潇,我们离婚吧。”
对她来说,这个早晨和五年来的每个早上没什么不同,小娇妻的这句话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更让人觉得莫名其妙,所以她当场就形象全无地表现了她当时的心情——把刚送到嘴里的粥都吐了出来,然后附以一句漫不经心的“你认真的?”
“认真的。”
“那就离吧。”
想她当时是多么愚钝,又多么自以为是。
这些年来,那些莫名其妙的冷战,那些欲言又止的夜,那些自以为是的委屈……在这个夜里,好像都变得遥远可笑起来。
顾潇潇收回视线,对着外面的夜色长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又深吸一口气,这才重新回到床上。
修长的手指在乔简漫红润的脸蛋上一点点拂过,最终停在她的额心。
睡得迷迷瞪瞪的人被人扰了清梦,不耐烦地皱着眉头。
许是顾潇潇的眼神太过灼灼了,半梦半醒之际,乔简漫还是费劲睁了睁眼,眼神还没来得及在顾潇潇的脸上聚焦,就又闭上了,然后一边含混不清地呢喃着,一边自然而然地往人怀里滚。
顾潇潇顺势把人抱紧了,轻拍着后背,直到人再一次睡得沉了,才笑了一下,轻声道:“乔简漫,真好。”
有你真好。
能包容过去骄傲霸道的自己,真好。
能原谅过去用骄傲霸道伤害了你的自己,真好。
顾潇潇虽然自己没有涉猎珠宝设计这个一行,但从以往对乔简漫工作的观察来看,珠宝设计是一个劳心费力的活。
为了让自家小娇妻养精蓄锐,安心对待接下来的考试,顾大佬是真的特别安分守己了,隔天送乔简漫去隔壁的参赛酒店时,不用小娇妻叮嘱,她就主动道:“漫漫,你放心,你比赛的三天,我绝对不乱跑,一定乖乖呆在酒店,等你比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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