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一下子就住嘴了,眼神移开了寸许。
小伊的脑子回路虽然有时不拘一格,但这不代表给她一个信号,她就无法补全剩下的部分。
把男人拽进卧室,小伊意识到,叶白衣是这么理解这件事的。
很多事情一瞬间就解释通了。
她感受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烫,明白自己正迎来此生最大的社会性死亡瞬间。
……她不慎调戏了自己耿直的队友,而她……似乎成功了。
她和她的队友,都不做人了。
都不做人了。
都不做人……
了……了……了……
了……
小伊:“……”
叶白衣:“……”
小伊不知道这种事情,一般应该怎么收场才比较合适。
是该由衷感谢他如此捧场,还是该对他说,叶前辈,你是个好人……
出于本能习性,小伊使用了自己的口头禅:“叶前辈,忘了这些不愉快吧……”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小伊的话带着几近于零的信服力,她似乎感受得到,这个二人团队的凝聚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被抽离。
小伊忽然觉得,叶白衣虽然在自己洗澡的时候嗑瓜子,他也罪不至此……
为什么当初的自己,就不能多一点忍让,少一点计较!
嗑个瓜子怎么了,不就是一点微小的噪音,这不是很温馨吗,比万籁俱寂要好很多不是吗?!
“你……”
小伊忽然站起来。
她福至心灵一个转身,跪着从床下搬出一整箱的香瓜子和花生仁,推土机一样弯着腰一路推到叶白衣脚下,“你吃。”
叶白衣表情空白地看着她,她脸上的红晕依旧存在,从未褪去,但是她已经意识到时不我待,开始不遗余力地着手弥补团队信赖关系。
叶白衣:“……”这是何等强健的心理素质。
在这个心情复杂的时刻,叶白衣居然感到一丝羡慕。
……好顽强的头脑,他也想拥有。
叶白衣没有动,小伊就扎了一个马步,把这个巨大的箱子稳稳搬起来,然后抬到了一个合适的高度,方便他直接抓瓜子吃。
小伊恳切地看着他:“来,叶前辈,吃。”
叶白衣:“……”
小伊:忠诚的一架桌子.jpg
叶白衣往旁边挪开一步,小伊立刻不离不弃地抱着瓜子箱跟过去一步,眼神湿漉漉的。
叶白衣:“……你有完没完?”
见他终于解除了自闭状态,小伊觉得有机可乘。
她咣当一声跪下,把瓜子箱高举过头顶。
“叶前辈,恳请您继续当我的同伴!!!!!!!”她膝行而前,声泪俱下地把叶白衣堵在屋里。
“……”叶白衣是真的服了,他就没见过这么发卡的。
之前被容长青发卡的时候,感觉不是这样的。
完全就是两种味道。
当年容长青看出来了各种事,还娶了老婆生了孩子,跟他在长明山顶继续当好兄弟。
感觉容长青虽然口口声声觉得自己有愧做错了什么,但他就是很自然地错了下去,根本就不管什么补救不补救,也别提照顾他那方面的情绪。
小伊这是什么鬼,她自己都羞耻得脸红得恨不得自鲨,还要强挺着照顾他的各种情绪。
是啊,她真的好擅长给他人台阶下……不,这种想法并不合适,这种事情不存在擅长与不擅长,只是想与不想,一念之差。
小伊是会把别人的想法,排序在自己的需求之前的类型。
……她真的很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叶白衣猛抓了一把瓜子,连皮带瓤,囫囵吞进嘴里,咔叽咔叽咔叽。
叶白衣劈手一夺,把一整箱瓜子接到手里,直接往地上一丢。
“拿瓜子收买我?”叶白衣嗤笑,“你就这点能耐?????”
小伊手里一下子空了,人还跪在地上,就傻眼地看着叶白衣走近了俯视她。
这个人刚刚干了什么,他是怎么吃瓜子的,好像有点魔幻。
“那你,你还想吃什么啊,我给你做?”
小伊费力地仰着头,和叶白衣近距离对视,使得她的脸越来越红。
“……”
叶白衣又好气又好笑,他觉得这根本不至于这样,说到底他如果刚才不挑开那句不该说的话,小伊就不至于一退再退,搞得好像她才是罪恶的一方。
要说有罪,那万恶之源不过就是荷尔蒙。
还有就是一男一女。
还有就是她太可爱了。
这些严格都不能算是什么罪,都只是客观事实。
“那你去给我煲一碗莲子羹吧。”
叶白衣随便说道,“你叶前辈已经忘了这些不愉快了,你也差不多可以忘了。”
这样好的同伴,叶白衣当然是舍不得丢了的。
他本来并不是一个风轻云淡的人,遇到尴尬和悲伤的事总是执念很深,但是小伊的举动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可以让他放弃矫情,选择平淡。
因为在她的心里,快乐和朋友,以及朋友的快乐,这些是第一位的。
繁文缛节,骄傲孤高之类演给自己看的东西,在她的价值体系里不值一文。
一个小孩子都能做到的事,叶白衣觉得,自己虚长百岁,似乎也应该学着去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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