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前辈?”
叶白衣半天不发话,小伊就去拨他的大白袖子。
冷不防被他一把捉住手。
叶白衣的手心有点烫,他稍微一拉,就反客为主地把小伊拉到眼皮底下。
两个人差了一个多头的身高差,叶白衣微微俯身,鬓边两缕墨色长发擦过小伊的脸颊,他的目光带着一种介于克制和非克制之间,濒临破碎的燃烧感。
“说清楚话。”叶白衣盯着小伊,“什么叫……我心有所属。”
“……”
小伊被他盯得发毛,本能地想后退。
身高压制太有压迫感了。
“……我就是做了一个设定,你这么较真干什么?”
本来想审他,结果反而被审,小伊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主客易位就在一个刹那。
叶白衣还握着她的手,那么用力,感觉都要捏碎了。
小伊觉得自己可能不慎踩雷了,她轻轻挣了一下叶白衣的手,没有挣开,然后就放弃了挣扎:“叶前辈,我本来想跟你解释的,但是你房间没有人,我找不到你人。”
看叶白衣的表情,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小伊舔舔嘴唇,继续解释,“高崇是武林盟主、一派掌门,他很在意自己的名声和名节。”
“强行联姻,尽管是很丧心病狂的操作,却仍然是属于名门正派明面上所能接受的范畴。但是如果我隐晦地指控他棒打鸳鸯,然后从基层散布这种消息,他就会很难做人,因为名门正派之间他们很注意收集别人的把柄,他干这种微妙的缺德事,可能会产生一些隐患。”
这个东西很难解释,它包含一种规则的灰色地带,小伊已经尽力了。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有一些事物看似微不足道,但就是特别容易煽动道德制裁,而另一些事物明明问题巨大,人们却能够视若无物。
可能棒打鸳鸯是一种雅俗共赏的题材,这里面利害关系一目了然,加害者和受害者黑白分明,并且富有艺术张力,它就更容易被当作话柄宣传,变得人尽皆知,甚至在口口相传的过程中,故事内容越是遭到扭曲,感染力越强,因此更适合拿来攻击一个大人物。
但是联姻就不会那么好讲,它的利害关系太具体了,很难推广拓宽到一个大的语义范围里,一但拓宽,它就会被轻而易举地冲淡和稀释。
你可以用棒打鸳鸯来炒作一个人是人渣,甚至钳制他的几步行动,但是联姻不能,真的不能,能也特别难,感觉得不偿失。
“……我问你的不是这个问题。”叶白衣的眼神里有一簇火。
什么高崇不高崇,他并不在意,他只想知道,小伊为什么觉得他心有所属。
那一番话里有几分实几分虚,为什么对他保密。
还有……为什么是她喜欢他。
这也是一个设定吗。
刚刚听说的那一下,他几乎就要疯掉了。
那究竟是狂喜还是崩溃,他自己都分不清,只觉得自己刹那间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一颗心脏都被陌生而热烈的质感烫坏了。
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啊。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好不容易知足常乐。
叶白衣近距离盯着小伊。
她真的好小一只,就这么攥着她的手,感觉她哪里都跑不掉。
她脸上强自镇定、实则慌张的表情取悦到他了,叶白衣觉得,这么聪明这么会算计的小脑瓜,真是奢侈,破坏一件缜密又奢侈的东西,总是能给人带来一些快感。
“继续解释。”叶白衣盯着她说道,“不要停。”
“……”
小伊:“……好的叶前辈。”
小伊感觉叶白衣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濒临变态的气质,她感到了一种迷之威胁。
叶白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小伊无法从他的表情里读取出任何完整的、富有条理的信息,她觉得叶白衣似乎在恼怒,但是又不止恼怒,他好像正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但又不太开心。
这到底是什么鬼,叶白衣该不会是吃坏了东西。
他这个样子让小伊想起了四大刺客之毒菩萨,这再度唤起了小伊痛苦的回忆,那几棵水杉。
小伊摇摇头驱散头脑中不好的记忆,她尽量组织语言,从另一个角度解释问题:“设定里是我喜欢你,而你喜欢某个假定存在的人,这个设定听起来随便,但其实一点也不随便——叶前辈我的手要裂开了。”叶白衣为什么忽然间就捏紧她的手,小伊崩溃地看着他,超疼的好吗。
“哦。”叶白衣稍微松了松劲,表情不自然地抬下巴,“……那你继续。”
小伊的手捏起来还是很软乎的。
因为手感太好,叶白衣攥着攥着,就忘了那只是血肉之躯的一部分。
他精神高度紧绷,一激动差点捏爆。
小伊:“……”
小伊再一次试图挣脱叶白衣的手,她再一次失败。
那她只能无奈地继续往下讲,“为什么必须是我喜欢你呢?我倒过来讲另一种情况你就会明白了——不,另三种情况。”
“破坏高崇的联姻,我们两个都必须心有所属才行,那么一共四种情况。”
“一,我们分别各自喜欢一个人。”
“二,我们两情相悦。”
“三,我喜欢你,你喜欢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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