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被姜新染训练了三年,亲人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了,或轻或重了如指掌,什么时候蜻蜓点水,什么时候铺天盖地,三两下就让姜新染迷迷糊糊地软了身子。
等顾若松开,姜新染喘了几下,终于回神时,感觉自己手上有点不对劲,好像指根处多了点东西似的。
姜新染低头一瞧,果然,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亮晶晶的钻石戒指,在路灯下光芒璀璨。
她怔了会儿,看向顾若。
顾若发顶笼罩着柔和的灯光,眼眸里的璀璨更胜钻石,她环着姜新染的腰,额头低下来和她相抵,轻声柔软地问她:“染染,你愿意和我结婚么?”
声音放得很低,怕惊扰了夜。
却又坚定极了,认真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她的呼吸缠绕在姜新染鼻间,姜新染的眼眶被她熏得发热,倏尔就泛起一片红来,眼底闪动着水汽。
姜新染没料到,顾若竟然一直记着这事。
如今再没有什么顾虑,也没有任何阻隔,眼前这个女人正是自己想携手一辈子的人,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姜新染的心脏都颤抖起来,点头,哽咽地说出两个字:“愿意。”
说话的同时,泪珠也滚落下来,姜新染踮起脚尖,与顾若深吻。
身后,原本在宴会厅里跳舞的众人突然欢呼鼓起掌来,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吓了姜新染一跳。
语言不通,但是情感是相通的,看到姜新染手上的戒指,还有她们的拥吻,众人就猜出来,大概顾若求婚成功了,怎么能不兴奋激动?当然要送上最热烈的祝福。
面对众人的欢庆,姜新染擦擦眼泪,从顾若怀里出来,笑着对他们道谢,大方地把自己的戒指展示给他们看。
深夜回到家以后,顾若把姜新染压在门上,才又不知从哪掏出了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沉沉笑着,低语:“染染,我的戒指,你也该为我戴上。”
要么说顾若是个不同世故的人呢,她只知道结婚要戒指,竟然不知道,订婚戒指和结婚戒指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惹得姜新染在心里暗笑,却体贴地没有戳破她,拿起她掌心的那枚指环,缓慢地套进她的左手无名指里,顺便咬在她耳边,喃喃道:“若若,被我套了环,以后你可就一辈子是我的人了,即使你反悔想逃,我也不放你走。”
顾若唇边笑容化开,也贴着她的耳朵:“求之不得。”
……
毕业典礼之后,姜新染有一段为期一个月的假期,毕业旅行,顺便结婚。
婚礼这种俗套的东西,是给外人看的,姜新染不稀罕,她只想快快地和顾若拿到结婚证,于是两人订了最快一班回临渊的机票,专门为了结婚。
从前住的公寓,定期有人打扫,一切还和以前一样,两人在原来的卧室住了一晚,也不挑日子,第二天是工作日,整整齐齐地穿上白衬衣,直奔民政局。
用姜新染来说,这叫择日不如撞日,不挑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
很普通的一个周三,婚姻登记处的人不多,一去就能办手续,填表、登记、拍照。
红底的结婚证双人照,贴在红本本上,盖上大红印章,两人一人一本,交换着签上自己的名字。
姜新染写名字时手都在抖,生怕写错了,再看顾若,一笔一划认真极了,力透纸背,恨不得刻在骨子里。
签完字后宣誓,宣誓人:姜新染、顾若。
话音刚落,登记处的工作人员立刻喜气洋洋地把结婚证递给她们,直道着恭喜恭喜,祝福二位和和满满、白头偕老。
姜新染拿着两本红本本,捧在手里比对着看,瞧着结婚证上的照片,越看越喜欢,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喜悦从眼睛里直往外冒,一路上连路都不知道看,傻乎乎的,要不是顾若护着,差点一脑袋撞到民政局的玻璃门上去。
站在民政局的门口,姜新染有点不敢相信,呆呆地跟顾若确认:“若若,我们这就算结婚了?”
顾若笑着:“当然了。”
“我怎么感觉不像真的呢?”姜新染捏了下顾若的脸,“疼么?”
“不疼。”
姜新染的脸哭起来,“完了完了,不会真是做梦吧,若若,你捏我一下试试。”
顾若被她的呆样逗得忍俊不禁,把她往怀里一搂,“我骗你的,疼着呢,不是做梦。”
“真不是?”
“真不是。”
姜新染勾着顾若:“那你叫我一声来听听。”
顾若在姜新染脸上一亲,对着她的耳朵悠悠叫了声:“老婆……”
故意拖长了音,气息痒得姜新染一边笑一边躲,眼睛弯起来,“真不是做梦,真不是做梦……”
说完也亲了下顾若,亲亲热热地挨着她腻歪:“我的若若老婆,这下我可以光明正大管你叫老婆了。”
姜新染胸中一股又涨又暖的满足感,挂在顾若身上叫她老婆,一声声的,叫起来没完。
顾若被她叫得心尖都痒透了,蹲下腰,把她往肩膀上一扛,直接扛起来就跑。
“若若你干嘛!”姜新染惊叫,“快放我下来!”
“不放!”顾若笑得坏极了,高声道:“你现在都是我老婆了,当然扛回去洞房去!”
大白天就开始洞房,一直洞到日薄西山,临渊的天气是任何地方也比不上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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