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仙子!是、是仙子!”比起传说中令人胆寒的鬼魅,二狗子和?妇人更愿称呼眼前绝色女子为仙子,夫妻俩匍匐跪地,昼景目色生?寒,霎时,风雪肆虐。
强自忍耐下心头沸腾的杀意,她伸出食指在虚空一斩:“这一斩,斩血脉亲缘,你们不配做她至亲。”
她话音刚落,夫妻俩只觉命里彻底失去?一些很玄妙的东西,面面相觑。
她定定望着这对夫妻,二狗子难得机灵,谄媚道:“小女……不,不,这女娃娃从今晚起就是仙子的人了。”
昼景道他还?算识趣,明知故问:“你们,送给我的?”
“不,不,不是送,是、是本来就是仙子的!我们,我们与她无?缘!”
话说出口,浑然不知自己?到底错过了何等机缘。
昼景扬唇一笑:“很好,这下连因?果都断开了。”她心满意足,从袖袋抖落一粒金豆子:“赏你的。”
“谢仙子!谢仙子!”
从风雪中而来的女子再度回到茫茫风雪,良久,这对夫妻才敢抬起头,感恩戴德,战战兢兢。
……
西岳,迎春郡,白?梅县二进的宅院,门前趴着一条大黑狗,门口来来往往好事的妇人,扒着门瞅,恨不能透过一道道门看?到主人家内室的情景。
前阵子白?梅胡同来了位貌若谪仙的姑娘,那模样,那身段,别说男人见了,女人见了也被迷得走不动道。
眼下扒着人家大门探头张望的都是‘走不动道’的。
起初大姑娘小媳妇上了年纪的妇人东瞅瞅西望望,大黑狗视若无?睹,直到其中一个妇人不小心踩了黑狗前腿一脚,恶犬一个激灵露出了尖牙。
大门外,人声、狗声,交错混杂。
昼景充耳不闻,她趴在床沿看?得新?奇,眼睛亮晶晶的,陈年岁月里刻下的疲惫一扫而光。
睡在大床的女婴堵着嘴吹起了水雾凝成的气泡,像冒出水面的小锦鲤,昼景好奇地将指节轻点在她粉嘟嘟的嘴唇,又软又滑,指腹戳戳脸蛋儿,慢慢落在婴儿细软的头发,她惊叹出声:“我的舟舟呀。”
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小的样子,小小一团,醒着、睡着,都漂亮。
“你睡了七天七夜了啊。不饿么?”从小乡村里带她出来,到现?在人还?没醒,不吃不喝,全靠昼景用本源调养。可本源到底不是婴儿最需要的食物,她犯起难,宠溺道:“小家伙。”
她舍不得走出这道门,舍不得眼睛离开她的小宝贝,不厌其烦地看?着,极好地填补了这些年理应有人填补的孤寂。
“舟舟,我的好十四。”
听到那声“十四”,裹在襁褓的婴儿慢悠悠睁开眼,眼里残存睡意,水润的眸子,忠实倒映着人影,昼景心窝发暖:“好十四,好十四?”
她每喊一声,婴儿笑一声,逗弄出趣味来,聪明的小娃娃不肯再应她,不肯再张嘴,反而热情地张开软乎乎的手臂要人抱。
“饿……饿……”
软声细语,把人哄得找不到北。好在昼景有所准备,抱着人拐到后院,豹子、老?虎、一排排刚刚生?产喂养幼崽的大型猫科动物。
“要喝哪个?”
婴儿饿了总要吃奶,闻着味,软乎乎的小手指向那盏新?鲜生?机蓬勃的牛角杯,埋在母亲怀抱拼命抢食的小虎崽百忙之中忌惮地看?了眼人类幼崽,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担心懊恼——可恶,又来了个抢食的!
她选了虎奶,昼景笑道:“不怕,管够。”只是从小喝虎奶,长大了这性?子会不会变得虎里虎气啊。
她仍有闲心胡思乱想,小娃娃不满地揪着她的衣襟,等了好久等不来人喂,饿极了想跳下来和?那小虎崽抢食。
“好好好,喂你喂你……”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养孩子,还?是刚出娘胎就到了她身边的小奶娃,昼景不敢怠慢,喂了奶,哄着人睡着了,她摸着下巴:或许她该往街坊邻居那转一转,学学旁人是怎么正正经经养娃。
说走就走,将襁褓背在胸前,随手划出一道透明的保护罩隔绝了外界种种纷杂喧嚣,将小娃娃全方位护好,她笑了笑,带着孩子去?串门。
小孩子贪睡,一睡就是两?个时辰,昼景刚刚结束一段很长时间的‘取经’,垂眸,小孩明亮的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她。
心里划过一股暖流,她感慨道:“十四,我是阿景。”
“阿、京……”
“不对,是阿景。”
“阿……景?”
昼景眉开眼笑,低头亲在她额头:“聪明。”
她的舟舟有道基伴随,和?寻常的奶娃娃当然不同,学会了喊人,总爱掐着软绵绵的嗓喊她“阿景”“阿景”,从起初的磕磕绊绊到能流利地喊她三遍名不觉累,昼景待她又爱又无?奈。
“阿景阿景,虎,虎……睡在虎窝。”
“不行,不准跟那头老?虎睡。”看?她憋着满嘴的委屈,昼景一阵头疼,倏尔脑海灵光闪现?:“小十四,不睡老?虎,睡狐狸可好?”
“狐、狸?”
“有着尖尖的耳朵,软软的皮毛,毛茸茸蓬松的尾巴,既香且暖……”随着她描述的细化,小十四眼睛璀璨如夜空闪耀的星子,央着她催促:“狐狸,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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