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千蕊不信,追问她:“理想型有吗?”
宣优想了半天,缓缓吐出三个字:“也没有。”
“好了,你脱不了单了。没硬性的要求,只看感觉才是最最最难的。”她一连用了三个“最”加强语气,最后下了结论:“你等着孤独终老吧。”
“不还有你陪我吗?”宣优眯起眼睛,上扬的桃花眼,漾满了笑意。
詹千蕊已经不想欣赏她的美了,她只想打死她。
抬头仰望着天花板,詹千蕊在心里直叹气,不晓得是叹自己或是叹宣优。
过了好一会儿,她问她说:“我们明天,还要见伊诺呢。我装作睡着了没听见。倒是你……你要怎么面对她?”
她把她们的关系,代入进自己与孟小梦。詹千蕊的想法是,短期内她应该不会跟孟小梦见面,太尴尬了:“你不会失去,伊诺这个朋友吧?”
她仍是担心她的,问完怕宣优不好受,詹千蕊有些后悔问出来。
宣优仰起脖颈,劳累了一天,她的骨头“咔咔”响着,天鹅颈伸展出优美的弧线,与她的直角肩构成了一个夹角:“也许会,也许不会。”
“你挺淡定的。”詹千蕊啧啧嘴,宣优就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
典型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她不应该当总经理,她更适合当间谍。
詹千蕊眉头一皱:“你就不怕伊诺跟你绝交,你们的公司做不下去?”
朋友可以不做,生意不能不做。再说,她设计出来的衣服,还要她们的公司卖,可不能就这么流产了。
一关乎到自己的事,詹千蕊便心急了:“你可千万稳住她啊,我的设计稿还在她那呢。”
宣优笑了:“你放心,就算我跟她做不成朋友,伊诺依然会把公司继续做下去的。她和我都没那么幼稚。”
说的好像她们有多成熟一样,明明和她是一般大的年纪。
詹千蕊嘟起嘴巴,被宣优轻笑着按了回去:“别嘟了,再嘟成小猪了。”
“不许碰我的嘴,你的手干不干净啊?!”詹千蕊把身体往后缩,后面的枕头挡住了她。
詹千蕊只得想尽办法将脸挪开,又被宣优坏笑着掰了过来。
两个人打闹一阵,宣优呼吸如常,詹千蕊则瘫在床上,气喘吁吁:“你到底是不是女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好不容易将气喘匀,詹千蕊看了一眼宣优,发现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笑容。
低垂着一张好看的脸,长发在侧边做了一个遮挡。想来,伊诺跟她告白,宣优应该是又震惊又为难的吧。
詹千蕊俯趴着,脸贴着滑溜溜的床单:“别郁闷了。”
宣优正过脸,回以一个安慰的微笑:“我没有郁闷。”
“好啦。”她拽着她的手晃了晃:“郁闷就说出来,我不会讲出去的,放心吧。”
宣优狐疑地问她:“你的嘴巴,真有你说的这么严实吗?”
詹千蕊:“……”
没有,你闭嘴吧!
对着詹千蕊突然失去表情的脸,宣优也晃了晃她的手:“逗你的。”
她双眼上下的长睫毛,稍稍一碰,抿住了樱花色的唇瓣:“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我跟她的关系。”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另一只手的中指,撑住了鼻梁的右侧。
詹千蕊静静地望着她,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宣优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尴尬还是不尴尬,难过还是不难过,她永远都是笑着的。
宛如除去笑容,她白皙瘦削的脸上,便再也不会有,其他任意一种表情。
“我和伊诺,与你和孟小梦一样。我们从小就认识,生活在一个县城。也是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再去同一所高中,这样子过来的。”宣优开始了她的回忆。
记忆飘远,连着她的眼神也变得迷惘起来:“仔细想想,我照顾她,照顾得比较多。她性子像你,比较骄纵,成绩也不算特别好。”
詹千蕊小嘴一瘪:“我骄纵吗?”
成绩不好倒是可以承认,毕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你说呢?”宣优笑着反问。
“好吧。”打开宣优的话匣子并不容易,詹千蕊不愿打断她:“你继续说,我听着。”
宣优的笑容深了些,指尖在鼻梁处按了按:“对啊,我照顾她,照顾得比较多。帮她补习功课,跑腿什么的全是我来。她上学的时候,特别不爱打扫卫生。我们都是放学一起走回家,所以一到她值日,我就会陪着她一起干。”
与其说是陪着一起干,不如说是宣优干,伊诺在旁边看着。
这不是男朋友才会做的事情吗?
詹千蕊一边听一边腹诽,怪不得日复一日,伊诺会对宣优产生出,有关于爱情的别样情绪。
你已经把人家当女朋友宠了,怎么还不许人家对你动心?
“你会觉得我很自恋吧。一直在说,我是怎么对她好的。”宣优眯着眼睛,动人的笑意,总在嘴角徘徊:“她对我也特别好。”
宣优:“伊诺的妈妈做菜很好吃,她时不时会邀请我去她家里吃饭。买了零食漫画书什么的,都会和我一起分享。所以,我不知道,是我对她更好,还是她对我更好。从某种程度上,我们把对方欠缺的东西补全了。”
“你的零食和漫画书,不跟她分享吗?在我心里,你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啊。”詹千蕊随意地评论了两句,宣优的大方她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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