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父尴尬道:“咳咳,这不是一回事啊……”
正在整理化妆包的化妆师噗嗤笑出了声, 随即掩嘴道:“抱歉。”
晋蕴如已经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对方,道:“这么幼稚的家长不常见吧?”
她其实只是找个话头搭话,对方也配合,笑道:“其实见的多了,发现挺多家长都挺幼稚的。”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护肤,没过多久摄影摄像也来了,晋蕴如翻着手机,看见群里她请的礼伴也已经起床了,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
其实礼伴就类似于晋蕴如原本世界的伴娘,但是或许是这个世界的性别并不以男女分的缘故,便统称为礼伴,并且礼伴并不一定都要请同性别的,于是晋蕴如请了四位,分别是苏宝妮、袁芝树、柯隽和左昕妍,四人分别是她高中和大学最好的朋友,并且都是同龄,在群里就已经聊成一片。
到七点的时候,化妆师完成了妆面开始替晋蕴如做造型,那四人也到了,苏宝妮学生时代最喜欢谈恋爱,但是现在却是单身,沉迷工作无法自拔,袁芝树上半年刚有了恋人,如今正沉浸在甜蜜热恋中,柯隽在国企上班,她父母希望她能找个稳定的工作陪在身边,至于左昕妍,不出意外她会和晋蕴如一起在学校继续投身于数学海洋。
四人其实都认识,就是左昕妍,也是和另外三人吃过饭的,这儿并没有什么迎亲环节,礼伴主要是来帮新娘拿东西或者一起招待宾客的,四人中只有袁芝树有这件事的经验,便坐在沙发上向她们分享上次的经历。
“……我朋友喝了一瓶白酒,我不行,我喝了两杯就快晕倒了……”
左昕妍面露担忧,苏宝妮道:“我最喜欢喝酒了。”
柯隽道:“我也还行,经常陪领导喝酒。”
左昕妍这时说:“我不会喝。”她现在反应比几年前快多了。
袁芝树接着说:“然后要有人托婚纱拖尾,要有人递酒,还要有人递戒指,你们想做哪件事?”
苏宝妮立刻举手:“我想要递戒指!”
柯隽想了想,觉得和另外一个Omega一起托婚纱有点怪怪的,就说:“那我递酒吧。”
袁芝树拉住左昕妍的手:“那我们托婚纱。”
左昕妍满脸通红,因为紧张说不出话,只用力点了点头。
晋蕴如终于找到空档开口:“放心,我们打好招呼的,不会有人灌我们酒。”
苏宝妮面露遗憾,喃喃道:“我听说你们办婚礼的那个酒店,红酒非常不错的。”
晋蕴如笑道:“那你可以带几瓶回去。”
她这么说完,低头望向手机,不自觉点开属于谢折光的聊天框,上一次的聊天在前天晚上,谢折光说了“晚安”。
她忍不住想,现在谢折光在做些什么呢?
谢折光正在阻止把一朵玫瑰从她的捧花里抽出来的荣少衿,她本来让朱鉴墨去阻止,但是朱鉴墨忙着拍照发朋友圈,完全不理会她。
谢折光把捧花抢过来,问正在给她做造型的化妆师:“还要多久?车马上要到了。”
按习俗,她要坐婚车去迎接自己的新娘。
她低头说话的时候,正仰头给她做造型的化妆师冷不丁晃了下神,虽然为了做出合适的造型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每次见面仍会因眼前的人感到惊艳,作为造型师,能给这样的人做造型既简单又充满挑战,简单是因为美人不管做什么造型都总归是好看的,挑战是因为正是因为本身已经过于完美,反而让以前的经验没有了用武之地,需要再进行精心设计。
幸好对方非常大方,让自己完全乐意多做几个造型,最后定下来的迎亲装束就是眼前的样子,白色的西装套装,长发披散下来,简单但不失典雅——还有主要的是迎亲要去室外,这样行动比较方便。
不过就算这样,已经是个让人屏息凝神的美人,乍一看几乎回不过神来。
谢折光见对方不说话,便以为对方也着急,就不问了,只望向窗外,院子里的郁金香都开了,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
“为什么捧花一定是玫瑰?”谢折光冷不丁问。
朱鉴墨从荣少衿手里抢过了捧花,道:“不是因为玫瑰的花语就是爱情么。”
谢折光看了眼捧花,这捧花是精心包装的,缠着香槟色的飘带,花瓣上撒着细细的闪粉,她接过来,说:“我突然觉得郁金香也不错,我们用郁金香吧。”
众人面面相觑,这时造型师说弄好了,车也到了,众人一起下楼,来到院子,谢折光折了几枝郁金香,把原本捧花上的丝带拆了缠在了这束郁金香上,拿着全新的捧花上了车。
在后面的朱鉴墨对荣少衿说:“叫你玩,折光都不想要这花了。”
荣少衿:“……不知怎么很受创伤,不过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
“……”
没人知道。
不过上车之后,朱鉴墨拿出手机查了下,向大家展示道——
“是永恒的爱哦。”
……
晋蕴如那边也做好了准备,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电视屏幕上模糊映出她的身影,这是她第一次做如此浮夸的造型,头发被卷成小卷又编成好几条辫子,她也没看清造型师是怎么操作的,总是现在她的头发就像是油画上的欧洲贵族一样复杂,还戴了个钻石小王冠,身上穿的是呆会儿坐车的出门装,是一条比较轻便的礼裙,长至脚踝,白色布料上有细闪,算是轻婚纱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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