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朝堂上,幽州百姓也听说了江南百姓静坐的事。
两大商行在幽州的业务量也不小,而且库存已经告急。
也就是说,幽州也即将步江南后尘。
而关于这件事,朝廷也没给个说法。
江南百姓山高皇帝远,没有办法,幽州就不同了。
很多百姓早上去上工,还得路过杨府呢。经常能看到杨延定的轿子,从偏门那边进出。
虽然杨延定不似从前的那些宰相架子大,动不动还鸣锣开道,每日只是低调进出。
但很多百姓遇到他的轿子,还是会停下脚步执礼,待他过去再上路。
但近几日,百姓一个个心事重重的走在路上,也没谁行礼了。
这日轿夫又抬着杨延定从偏门出来,正巧一个汉子在前面歪歪扭扭走路,挡住了轿子的去路。
“你这人,怎地不好好走路?”轿边的小厮喝到。
汉子回过头来,顿时便起了气。
往日里敬你是个宰辅,但现在因为你,我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哪还管你什么宰辅。
“呸,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汉子骂到:“感情跟着你家奸滑主子不须愁吃喝,所以便对着我等大呼小叫。”
“嘿…”小厮正要回骂,轿内杨延定喝到:“阿九,快些赶路。”
“二老爷,”小厮争辩到:“似这等刁民,就该拉到官府问罪。”
俗话说,宰相门人七品官,光天化日辱骂官员,对朝廷可是大不敬。
“快走,”杨延定说到:“莫要误了朝会。”
看着轿子远去,汉子又啐了一口:“奸相,心中有愧吧,倘你走慢一些,我倒要骂你个狗血喷头。”
今日朝会,百官仍是拿不出安抚百姓的办法。
开宝和张氏的关停,不光让百姓不好过,甚至已影响了大周的声名,很多外国客商滞留在江南和幽州不知所措。
杨延定只得让礼部暂且接待客商,不至于失了天朝上国的风度。
好不容易煎熬到午饭时候,小厮阿九焦急的站在窗边。
杨延定出门问到:“何事?”
“二老爷,”阿九说到:“刚刚接到府中来报,许多百姓端着饭碗要冲进府内,与家丁冲突,有人受了伤。”
“现在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府门前,对二老爷破口大骂。”
士农工商一体二十年,老百姓对当官的不再那么惧怕。
当然,百姓不傻,不怕是一回事,闹事也得分人。
杨府向来平易近人,百姓原本不害怕,现在活不下去了,当然得闹一闹。
逃避不是杨延定的性格,他当即挥手:“走,回府看看。”
“二老爷,”阿九说到:“现时百姓群情激愤,二老爷还是暂且回避的好。”
“侍卫亲军司和幽州府马上派人过去,相信事态很快会平息的。”
“侍卫亲军司和幽州府只会把事情搞砸,”杨延定喝到:“快随我回府。”
还未走到巷子口,便听到人声鼎沸,巷子里黑压压全是百姓,拼了命的要往府中挤。
家丁们站在门口堵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已经有几人受伤躺在一边。
杨延昭大声呼喝着安抚百姓情绪,杨延嗣愤怒的站在院墙边。
“杨大人回来了。”百姓一阵骚动,让出一条路来。
“尔等欲作甚?”杨延定喝问到。
“杨大学士,”百姓中领头的端着碗走出来:“你砸了我等的饭碗,我等没地儿吃饭,只好到杨府来吃了。”
杨延嗣怒到:“是那些豪商大贾贪婪,关停了商行,才让你们没饭吃的,与我二哥何干?”
“倘杨大学士不对商行课以重税,让商行无法维持,商行又岂会关停?我等又岂会失业?”
“对,奸相,你还不下台。”
“奸相…”
“奸相…”
这时候跟百姓讲医保,讲义务教育,讲修桥铺路,他们是听不进去的。
杨延定心中很是悲凉,偌大个朝廷,对付不了一群商人?
此时杨延昭却大呼到:“大家稍安勿躁,皇上正和杨大学士商议,如何让关停的商行重新开业,没有关停的继续运转,不会让大家失业的。”
“你是谁?又想哄我们?”
“大家尽管放心,”杨延昭说到:“明日此时,定有圣旨传出,宣传司也会告知大家解决之法。”
“你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儿呢,又想耍什么缓兵之计?”
“各位,杨府这么大,杨大人就算逃得了和尚,却也逃不了庙。”
杨延昭说到:“倘明日没有圣旨,我带着你们冲进府中。”
此时侍卫司和幽州府的兵马到来,百姓自知理亏,不敢擅动。
杨延定小声问到:“六郎,什么圣旨?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延昭说到:“二哥,带我去见皇上吧。娘受不了吵闹,事情也总要解决的。”
六四〇 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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