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晚说完将没有收入剑鞘的剑抬起,?漆黑森冷的剑刃仿佛指向每一个人。
“我知道你们必然存有异议,?劝说和反对不必言,直接上台来就好,?我刚刚说的接受挑战依旧作数。”
有人小声议论,?有人眼神交汇,也有人欲言又止。
陆星晚眸子微微上挑,含了许令人不敢质疑的威慑,?“许长老,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长老既然当初选择向她低头,如今也没什么硬扛的意思。
她想皆是命数,十一年前慕清雪选择遣散门派,十一年后叶寒星选择重立门户。
世间没有什么能千秋万代,寒剑派的使命或许就此终结也好,更何况传承并未真的断绝,都是修行修心以守护天下为己任罢了。
对于眼前这个姑娘她终究是信服的,什么都能骗的了人,唯有处事的细节。
她一撩衣袍单膝跪了下去,“老身并无异议,拜见掌门。”
她身侧站着的峰主堂主们也纷纷跪了下去,“拜见掌门。”
弟子们亦是重重叠叠随着长辈的动作跪了下去,“拜见掌门。”
陆星晚看着臣服跪地的众人轻轻一笑,抬目看向远处静默站着的林落月,于千万人中与她遥遥相望。
*
半月后,门派内乎已经归于平静。
负责洒扫的弟子尽职尽责的清扫着秋日里仿佛落不完的枯叶。
弟子将落叶扫成一堆,仰头望向远处日光时心生恍惚。
世事变迁,门派易主倒是什么稀奇事,只是谁能想到饱经风霜的昔日正道魁首门派以这般方式迅捷落下帷幕呢?
别说外界如何纷争,就是到现在他也觉得这像一场梦。
过要说影响对他们这些底层的弟子来说也无甚影响,日子依旧风平浪静,待遇也没有变差,月例和功法有所调整,无非就是规矩更严了一点。
仔细算起来倒也是什么坏事。
弟子摇摇头,很快又低头继续清扫。
陆星晚端坐在被修缮过后的明辉殿内,随意的翻看堆积的文书,许长老随侍在侧,面上也看出什么异样态度。
两人时交谈句,许长老斟酌口,“如今门内基本无甚波澜,您的登位大典定在下月之初,与我们交好的门派邀请函我已派人送去。”
陆星晚淡淡点头,“这日若有故人来访,也必阻拦。”
许长老心头一跳,知道她的意思,如果是慕清雪的朋友或是其他门派来救人也好,试探也好,浑水摸鱼也好,门内的人都不用插手的意思,她一人来应对。
她不由想起叶寒星千年前的行事风格,心头微颤,只觉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陆星晚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沉沉心绪,随意又自然的询问起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的训练,亲自做了些调整,又井井有条的将剩下长老所担职务做了更合理的安排。
每到这时许长老都不由在心里感叹,陆星晚确实更适合这个掌门之位。
其实照这对师姐妹的性子来说,慕清雪更适合做个背负剑仙之名理俗事只在风云渐起时的定海神针。
叶寒星无论为人还是处事,只要她想体贴和周到的时候,便出不了任何疏漏。
如果没有千年前的浩劫,门中的长辈没有全部陨落,事情又如何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许长老在心中叹了又叹,感觉自己也是真的老了,总是在怀念感慨往事。
两人正商量着,有弟子进来禀报,“掌门,阿芷姑娘到了。”
陆星晚眸光微闪平静点头,“让她进来。”
阿芷被人带了进来,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里这个年轻姑娘始终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沉稳气度。
许长老见她并无修为傍身,只是个通着粗浅武艺的普通人,但见这份气度还是颇为欣赏。
想着大概是陆星晚从前的故人,便主动开口告辞。
陆星晚却轻轻挥手,“长老且留下。”
说完只是看向阿芷。
“参见掌门。”阿芷进了大殿也四下乱看,见了故人也露异样,只是平静又失恭谨的跪了下去。
门派里生的事她也清楚,说实话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怕是当事人也曾想到的。
只是震撼过后也就坦然从容了,毕竟大局已经平定,任何风浪都卷不到她一个侍女身上。
陆星晚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伸手将人搀扶起来。
阿芷微微顿了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轻声唤道,“姑娘。”
陆星晚瓷白如玉的面上,褪去那层令人琢磨透的迷雾,慢慢绽一丝笑颜,“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踏过时光尽头我们还是重逢了,她知道阿芷必然不懂她这句话的含义,但她真的很高兴。
阿芷确实懂,但能再见到陆星晚她也很心,“姑娘过得好,阿芷就放心了。”
这话以如今她们两个的身份来说着实越矩,但她相信陆星晚计较。
陆星晚有些欣然的拍了拍阿芷的肩,“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阿芷沉静抬眼,露出一丝浅笑,“姑娘看似变了,但实则还是你自己。”
陆星晚微微怔然,随后又笑了,她缓缓走回到上首落座,“阿芷,分的这些日子我时常挂念你,我走的时候灰心绝望,并没有太多顾及到你。如今首再看将你留在寒剑派是对的,因为你跟着我,时的我未必能保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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