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姐出国还没回来呢,你安心治病。”李璟勉强挤出微笑的向凌夏解释,杨杰夫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而大家明显沉重的心情让凌夏捕捉到了一些气息,这些天,李璟很小心的保护着凌夏,不让她接触到任何能看到新闻的东西,这样的事情她的那颗残缺的心又如何能承受得了。
也许是医院的气氛原本就压抑,凌夏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心慌,可却又说不上怎么回事,但她明白,现在的她,只需要好好配合治疗,才能不辜负裴臻和李璟。
“我去看看林总。”在凌夏被推进检查室后杨杰夫说到,他完全了没有平时的阳光,也许再坚强的人遇到这样的事,也无法坦然面对。他对裴臻的感情,无人会懂,可却让人深刻的感觉到他那份悲伤,他没有悲痛欲绝的流泪,没有去做任何消极的事,只是那双眸子里面充满了哀伤。
好像原本都是光的世界忽然阴暗下来,原来一直以来,裴臻都是自己世界的阳光,照亮了自己的一切。杨杰夫愣愣的望着窗外,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对于他来说,没有了裴臻,有了一切都是徒然,他最乐于的事情就与裴臻分享人生的一切,所以当裴臻回国后,他也毅然了跟了回来,尽管他给自己找了无数回来的借口,可他明白,这一切都无关其他,只因为他想在她身边。
回国之后他才明白,为何如此优秀,不乏追求者的她,多年来都独生。他曾经一度觉得裴臻是个黑白色的人,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荡起她心底的涟漪,而回来后他才明白,原来她不是黑白的,只是她所有的色彩都给了另外一个人。
杨杰夫低着头,走在长长的回廊上,临近林清墨的病房时,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终究她其实也是在乎你的,裴,可惜你不知道了,她其实如此在乎你。
林清墨的病房始终是安静的,夏微安只是无时无刻的守着她,她深知此刻的她,只要守着就好,不需要多说任何。沉浸在失去裴臻的伤痛里,没有人是开心的,而林清墨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她既无法替她分担心里那份伤痛,也不能代替她承受身体上的病痛,当她找到她的那一刻,她晕倒在车里,她何尝不知道是因为最后的新闻。
历经生死之后,还有什么不能看淡的,也许命里注定着这些劫难的降临,人生总是在这些得失中度过,可总是无法面对这些生离死别。
安静的病房,忽然被打开,杨杰夫有些无力的抬眼,向门口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墨!”裴臻一进门,看到躺在床上的林清墨,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裴!你....”杨杰夫几乎是没法相信的上前握住裴臻的双肩,真实的触摸到他,他竟然喜极而泣起来,裴臻拧着眉梢,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微笑,拍了拍他肩膀。
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林清墨的双眼终于有了焦距,她缓缓转头,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自己以为永远失去的人又再次站在自己眼前,她以为自己又进入了梦境。
“裴姐,你没事?”夏微安惊喜的叫出声,冲上前,上下前后检查了一遍裴臻,确定是她,忍不住的抱住裴臻,泪眼婆娑的说道:“太好了,裴姐,你没事。”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裴臻拍着有些啜泣的夏微安,眼睛却看向林清墨,林清墨始终盯视着裴臻,夏微安松开裴臻,让裴臻走进林清墨身边。
“墨,我回来了。”裴臻笑着握起林清墨的手说道,如果不是她匆匆赶去公司,她还不知道林清墨竟然又入院了,她真的痛恨自己的自私,事情竟会变得如此严重。
“对不起,对不起。”裴臻说着抚摸着林清墨的脸说道。
她病了,你满意了?裴臻啊裴臻,这就是爱她的方式,变相的这样的伤害着她,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吗?让她对你的在乎击垮了自己的身体,枉你守候她这么多年的心。
林清墨就这样和裴臻对望着,终究她也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对裴臻的感情,夏微安拉了拉杨杰夫,走出了病房。
两人一起走到了室外,一起坐在了石凳上,杨杰夫抽出一支烟,夏微安看了一眼,说:“能不能给我一根?”杨杰夫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夏微安,随即笑笑递给他一根烟,为她点了火。
天空在此刻好似渐渐的放晴了,杨杰夫抽着烟,嘴角露出了微笑,他吐了一口眼圈,看着夏微安平静的表情,饶有兴致的说:“其实我有猜到你会拉我出来,把空间留给她们。”
“什么?”夏微安转头,她没想到杨杰夫竟会这样说,杨杰夫笑笑,说:“我想经过这次生死劫难,她们更加清楚对于彼此的情感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夏微安听后点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向前方,灭掉了手中的烟蒂,说:“也许最终是什么感情已不再重要,所谓的在一起和相守,不过只是形式不同而已,你是这样,裴姐是,我是,清墨也是。”夏微安说完微微一笑,杨杰夫微愣,如此通透的一番话,她不敢相信出自夏微安的口中。
很多事情都不需要点破,杨杰夫看的透彻,在这场感情的漩涡里,他从来都是外人,可幸的是,他有是裴臻圈子边缘的人,他努力的让他自己卷入,可惜一直徘徊在边缘无法进入。而夏微安却是深陷圈中,却把一切看的比自己更加透彻,他不禁觉得惭愧起来,人世间的感情,又岂止只有爱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情那个字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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