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流……有时候真是佩服人类的想象力。”
白框云圈中,伊卡芙调换视角,给她们看了一圈自己所处的环境。
“如你们所见,我在一个布满云朵的星球上,从这里到你们那里,有七个秒差距,也就是约23光年,加百列与拉斐尔赶去帮你们时,在飞行上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尽管她们有穿梭空间的能力,但逆转时空……别说是她们,就连我都无法做到。”
听到此,沐晨妍眉头紧皱,颇为担心地看向沐危雪,对方的情绪果然激动起来,贴近空间圈层质问着伊卡芙:“什么叫连你都没有办法?”
“举个例子。” 金发白袍的女人打了一个响指,将一只兔子与一块石头投射在众人面前,“对人类来说,这只兔子能活几年,甚至是十几年;人类自己的寿命不过百年;而这块石头的自然风化寿命有上千乃至上万年。”
“时空是什么?” 伊卡芙又打了个响指,静止的两个画面一起动起来,原先有兔子的影像,动起来后,里面的兔子几步就蹿出了视野,而那块石头依旧停留在原地,接受着微风的吹拂,一动不动。“在这两者间,兔子的时空一瞬即逝,而这块石头的时空却始终不变。时空对于流动者来说千变万化,而对于守恒者来说却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能窥到它的变化。”
“虽然两者的时空千差万别,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流逝着。”
“即回不到过去。就算我将那兔子抓回来放归原处,将它四周的环境重新布置成原来的模样,那也只是重新造就了一个时空和可能性,并不是回到过去。”Ⓡoυωёωυ⓸.℃oⓜ(rouwenwu4.com)
“时间是人类衡量事物流逝衰变所用的工具,他们的生命脆弱渺小,在我们眼中就如这只兔子一样转瞬即逝。而神,已经超脱了时间,自然也就不在乎时间,在我们的理念里,只有能量和空间值得重视,能量消耗殆尽后会转变成另一种能量。”
见众人不解,伊卡芙歪了歪头,伤脑筋得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换句话说,你的那个情人死了,却不是真正的死了,她的灵魂会回到最初之地,待清除缓存后,会被投入到下一番生产中,你可以把你们的地府看成一间生产人类的工厂,每个死去人的灵魂都会被他们收集归纳,格式化后,派往新的肉体中,灵魂与新肉体融合一般需要个几年时间,这就是人类从胎儿到成长时没有初时记忆的原因,当然,这间工厂每分每秒都要接受成千上万的新灵魂,所以派发时偶尔出个错——比如漏掉忘记清除记忆的灵魂什么的再正常不过,所以有些新生儿出生时还会带着前世的记忆。”
“时空不可能倒流,不过让人带着记忆重生却是可以的,我这样说,你们该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她们的灵魂?你在开玩笑吗?我就是找不到地府没办法复活她们,所以才来找你的。” 沐危雪语气不善,蛇鳞的轮廓渐渐在脸上显现,“你最好告诉我地府在哪里,不然我炸了你的星球。”
伊卡芙轻笑,扭头叫来基路伯,多目的智天使凭意识在宇宙中以超光速畅游,搜寻到目标后报告给了祂的主。伊卡芙看着云圈另一面的沐危雪道:“听到了么,你们的阎王,在离此约1700万光年的魔眼星系中。”
“告诉我他准确的叁维坐标。”
“收起你命令式的语气,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
沐危雪先是皱眉,而后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平和道:“说吧,什么条件?”
“我送你去地府,不过事成以后,你的妖丹得归我。”
沐晨妍隐约觉得不对,问:“你要她的妖丹做什么?”
伊卡芙神秘一笑,只说:“我不做不求回报的事,等价交换,合情合理。”
沐危雪不再迟疑:“可以。” 她回头看了一圈自己这边的人,问:“她们能跟我一起去吗?”
“只能带一个。”
“我跟你去。” 沐晨妍主动道。
沐危雪却见她身受重伤,不适合再跟自己到处奔波,她的目光轮转一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正打算独自前去时。
沉珂跳出来自发道:“我和你去。”
“你?” 沐危雪狐疑地打量着她。
伊卡芙笑道:“放心,那边也是颗人类宜居的星球。”
炙阳道人咽了咽口水,悄悄拽住沉珂,小声劝阻她:“你去干什么?地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凡人到了那里多半是有去无回的。”
沉珂平静得看向沐危雪:“我想去看看自己的身世,是否真如你所说,我是她的一部分。”
“为了前世丢了现世,你何苦呢!哎哎别去!不肖徒,不肖徒啊!”
……
置身于伊卡芙撕裂的空间裂缝中,千万光年的路程被祂压缩成了一条百米的宇宙透明通道,表面看是距离被缩短,实则是通道中的速度达到了峰值,二人闲庭信步行走其中,外面的星系却如流星划过般向后方略去。
仿佛才过了几分钟,她们就来到了通道尽头。
末端流光刺眼,二人一踏出去,通道就自行关闭。
眼前的星球一片黑暗。
魔眼星系没有类似太阳的发光体,所以这里没有白夜。
“快快快,飘快点!你们还想不想投胎了?”
眼前立着座宏伟壮观的古式宫殿,殿前的石砌广场上,横七纵八地坐着一个个官服打扮的鬼吏,除了脸色苍白些,长相与凡人无异。
每个鬼吏都有一个小石案,案上摆着与电脑相仿的机器,只不过这机器不需要插电,里面的东西也并非虚拟而是现实。
其中一个额间一点痔的鬼吏脾气似乎不太好,对着耳机那头的人大喊大叫着:“飘快点听见没?别耽误我下班!集市今天金乌大促销,我要买不上,你们通通都得从油锅里滚一遍!”
沐危雪好奇:“什么是金乌?”
鬼吏道:“就是一只会发光散热的叁足鸟,跟小型太阳一样。”
“电脑里面是什么?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你新来的吧?这里头就是地球啊,你要没有就去人事那儿领一台,连接上你的神经元,你的灵体就能在地球活动了。”
“VR啊。”
“不不不,这可比凡人的VR高级多了,我们玩的是现实。” 一点痔好心地给沐危雪示范着,“你看,我只要点点鼠标就能抓捕这些魂魄,敲敲键盘就能分配好他们的下一世,是不是很简单?”
一点痔突然想起来什么,看着沐危雪问:“你是哪个部门的,孟婆招来的?”
沐危雪摇头。
“钟馗部门的?”
她又摇头。
一点痔瞧她模样煞是好看,心道别是哪个阎王扣下的鬼小妾,忙端起笑脸问:“那您是……””来跟你们地府管事儿的谈一桩买卖。”
……
沐危雪请示不得,只好硬闯,无常鬼夜游神、牛头马面、鱼鳃黄蜂一齐出手,都没有将她拦下。
她闯了十殿阎王之处,无一人能解她所困。她在地府大殿中胡闹一场,此事终于惊动了地藏王菩萨,菩萨没有问她所来为何,只问她要断还是要续。
“什么意思?”
“断即是彻底了断,你放下执念便是放过了她,我可施法解你二人之缘,你们生世不会再有瓜葛,她亦不用每世都横死于你眼前。若是要续……无量业果,循环往复。”
“听你意思,我和她是非断不可了?”
“这是后话,前提是你得渡过轮回惘境的试炼。”
“什么镜子?”
地藏王菩萨微微一笑,拂手一挥,抛去袈裟笼罩住二人后,便眼观鼻鼻观心地诵起经来。
沐危雪只觉有一团浓雾罩在眼前,待雾散开,她发现自己竟变回蛇身缩在巢里,而身下,久违女子的面孔竟有些熟悉到陌生起来。
她竟回到了古荒时期。
丛离身上兽衣尽褪,浑身赤裸地与自己绞缠慰贴着。
蓝色的鳞片撩过少女微黄的肌肤,沐危雪心神一晃,变成人身与之翻云覆雨纠缠不休。
“蛇……你的模样,变了。” 少女摸向女人的脸庞。
沐危雪笑问她:“你喜欢我这个模样吗?” 她的手来到少女秘处,温柔地探进去,徐徐动起来。
“嗯……喜,喜欢……哈……喜欢蛇的……所有样子……哈啊……”
“我也喜欢你……每一个你。”
沐危雪的手在柔软的洞穴中快速进出着,连这处的质感都与真身极似,是的,极似,沐危雪知道眼前丛离并非真的丛离。
“呜……太快了……蛇,蛇……啊……”
“那我慢一点,我们都慢一点……”
少女情动难止,抱紧沐危雪就颤着身子达到了顶峰。她起身穿衣说要回去,沐危雪眼前突然闪现火光冲天的场面,她下意识将少女拽回来,死死抱着她,道:“让我再好好看一看你。”
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也要借着这个机会将她的模样再记得深刻一些。
沉珂眼看袈裟落下盖住自己,下一刻她置身于黑茫茫一片中,魇鬼围着她嗅闻良久竟找不到其之弱点,此乃有历可记之日来的头一遭,祂们无计可施下便悻悻而退。
黑暗中前方突现光亮,似一柱灯光打在黑暗的舞台上。
光下坐着一位敲击木鱼的比丘尼,随后亮起另一束光,光下款款走出一位轻纱薄衣的妓子。
比丘尼年纪及笄上下,那妓子瞧着像在二十左右。直到她攀上小尼的后背,殷勤地唤她女儿,沉珂方明白原来二人是母女关系,如此这妓子年纪便该在叁十左右,没想到看上去这么年轻。
“我接客,你便在一旁敲木鱼,你不嫌脏了自己的眼,我还嫌你坏了我生意哩。”
“你的卖身钱已经还尽,何不就走?”
“走,走到哪里?”
“天高海阔,皆是容身之处。”
“我就会这一样活计,不干这行你让我去喝西北风?”
“你可同我一起遁入佛门。”
“嗤——” 那妓踢翻了尼姑的木鱼,将她推翻在地,整个人跨坐在她身上,笑道,“清汤寡水的尼姑我可做不来,左右没客,不如便宜了你。”
那妓解着小尼姑的衣服道:“那时便想打掉你,谁知你命硬留了下来,如今还来搅我生意,你真是我命里的煞星。再不走,我可真就剥光你了。”
“我此番前来是为救你,若遭戕害,也是我命中该有此劫。”
那妓嗤她是念经念痴傻了,笑称她的模样倒是尽得自己真传,脸捏着捏着,手就往不规矩的地方摸去。
之后便是天昏地暗好一场荒谬云雨。沉珂别过头不看那香艳场面,耳朵却还听得见那妓一声一声娇唤着心肝宝贝儿,柔媚的啼鸣钻入肺腑勾心挠肌。
眼前又是一黑。沉珂还在思忖这是怎么一回事时,突然就置身民国时期的军情处。我方审理犯人的是名年轻无比的女军官,而敌方的间谍资料上显示的年龄为36岁。
昏暗狭小的房间密不透风,连扇窗户都没有。妖娆的女人被铐着双手坐在被审椅上,不当回事地笑着。
“真不敢相信,胡蜂竟然是你,我的亲生母亲。” 年轻女军官放下资料,抬头直视犯人道,“我一直在想是什么使你弃那么小的我于不顾,原来是当间谍。”
女人依旧在笑,甚至调侃起来:“你们军情处的领导都不懂避嫌么?让你来审我。”
“因为我承诺了他们,我一定会拿到线索。”
“别自信过了头,我的女儿。”
女人故意以女儿称她,年轻女军官默默盯了她一会儿,突然上前将她从椅上揪起来,她将她转过身去反压在墙上,一手锁着她的脖子,一手滑下去,将旗袍的裙摆掀至女人腰部,她褪去她的内裤,使她光滑的臀部暴露在空气当中。
“还记得小时候犯错,您就是这么教训我的。”
啪啪拍打臀部的声音响起。
“你混账!” 女人气红了脸,虽然这里只有她们两人,但是被自己女儿扒裤子打屁股什么的,属实是没有颜面。
“想我停下,您就该告诉我,那些人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哼,痴心妄想。”
年轻女军官的眸色深了深,拍打的手停下,转而插入女人的股间。
取而代之的便是湿滑的黏腻声。
“或许这样,您就愿意告诉我了。”
“你,你个怪胎异类……嗯啊……”
“还不肯说吗?”
“哈……唔……出去,嗯……拿出去!”
手指侵入肉洞的动作愈发快速。女人咬着唇,心里还未接受自己被亲生女儿侵犯的事实,身体却已经抢先一步容纳迎合起对方来。
“我的母亲,您还记得,我是怎么从你这里出来的吗?”
“哈啊……嗯……””当时的您一定很受苦吧。”
“闭嘴……唔……快……给我出去!”
“这里多么温暖如春,我真想永远呆在您的身体里。”
“停下,嗯……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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