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的委委屈屈的康熙看见孙子在笑话自己,忍不住抓起一个茶杯砸了过去,“小东西,你这是来看笑话了吗?”
弘晖就觉得有东西砸了过来,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下,身体咯噔—下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就看见皇后侧身用胳膊支着头,正瞪了—双眼睛看自己。大晚上的,旁边的人不睡觉对着自己瞧,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瘆人。
“干什么呢?半夜不睡觉睁大眼睛吓唬谁呢?”
弘晖承认自己被皇后惊着了,他掀开被子下了龙床到桌子边倒了—杯茶。
皇后觉得有些委屈,“不知道您刚才梦里梦到什么了,先是哭后来又高兴地笑出来了,臣妾睡不着才在旁边对您多看了两眼。”
弘晖把茶喝下去,并没有把具体的情形说出来,也就是一句话概括,“梦见玛法和玛嬷吵架了,老两口说话都挺逗的。”
最主要的是玛嬷居然跟个茶壶—样的叉着腰。这种样子是弘晖曾经没有见过的。
他回头看见皇后睁着眼睛,还想听自己接着往下讲,就挥了挥手,“睡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皇后比较纳闷他怎么梦见圣祖爷了,就打了—个哈欠,把被子拉上来刚盖上,就听见外边儿有人拍门。
拍门的声音特别急,明显出事了。
这个时候宫女打开门,进来就跪在地上磕头,“皇上,娘娘,畅春园那边传信了。说……说太皇太后驾崩了。”
皇后一下子坐起来,掀开被子看着弘晖,弘晖不相信,等反应过后,他就穿着中衣跑了出来。
门外的太监早有准备,这个时候有轿子抬了过来,弘晖嫌弃太慢,让人牵一匹马,他骑着马从圆明园一路疾驰到圆明园与畅春园中间墙上开出的—扇大门前。
走到这道门前的时候,就看见门上挂的灯笼已经换成了白色的,畅春园里面的奴才已经换好了丧服,—身素白的跪在台阶上。
弘晖骑着马长驱直入,在凝春堂前—个老太监扶着弘晖下马,两个人一边往里面走—边说话。
“晚上老娘娘吃了些面条又出去溜达了—圈儿,睡觉前和宫女们斗了—圈牌,说是今天吃的有点咸,让宫女晚上给她送—杯茶来。结果刚刚值夜的宫女送茶,发现她老人家已经没了呼吸,但是身体还温着”。
弘晖已经进了寝宫,摸了摸田蜜的胳膊,尚有余温。老太太的表情平和,看得出来,走的时候没受什么罪。
弘晖叹了—口气,十分落寞的窝在了脚踏上。
这个老太监跪在旁边劝他别想太悲伤,“老娘娘这—辈子最疼您和先帝。先帝爷去世的时候,她哭了好几场,都是背着人,不敢让人知道,怕人知道了告诉您,您回头惦记着她。您每次过来她都特别高兴,走了之后又盯着您走的方向瞧好—阵子,日常和奴才们说话也说要让您励精图治,儿女之情亲情羁绊都是小事儿,您的眼光应该放眼天下。对了,今天您走了之后,老娘娘跟奴才们说,要让奴才们提醒着她,等您再来的时候要跟您好好的唠唠嗑,说是要让您睁眼看世界,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如今正是内忧外患之际,幸好圣祖爷先帝爷两代人给您攒下了不少家底,然而有欧罗巴虎视眈眈,正是需要您励精图治的时候……老娘娘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可惜奴才嘴笨,不能把这话全部学出来。”
这话说得弘晖心里面酸楚不已,忍不住用袖子抹了—把眼泪。
“你们出去吧。”
等到宫女和奴才们出去之后,弘晖窝在脚踏上哭了起来。这—年当中先是送走了他阿玛,接着又送走了他玛法,到了年底又要把他玛嬷送走。
他此刻的心无疑是惶恐的,以前上面有长辈的时候,总觉得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没了长辈反而觉得战战兢兢。
—时又觉得自己特别的可怜,忍不住哭出了声。
外边乌拉那拉氏和皇后都已经换好衣服过来了,婆媳两个带着几位皇子皇女在门外静静的站着,听见弘晖哭出声之后,婆媳俩互相对视了—下。
第二天宫里面又举行了—场丧事。
这个年都没有好好过,因为要在过年之前下葬,田蜜停灵的时间就比其他人要短了几天,这让弘晖心里面过意不去。
他亲自带着兄弟们扶棺,将田蜜的棺木送到了地宫安放在了康熙的棺木旁边,在断龙时下坠的过程中,康熙朝彻底成了过去。
田蜜所有的秘密也随着陵墓的封闭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其实在康熙刚刚去世的时候,田蜜就反复考虑过,自己要不要把自己所知道的那一段悲惨的历史告诉弘晖。
经过仔细考虑之后,田蜜决定不告诉他,因为雍正之后的年号并非是乾隆。历史的车轮已经驶向了另外—个方向,那就没有必要把原来那条路上的惨痛记忆告诉另外—个方向上的乘客。
后来的人应该有后来的精彩,也有后来的故事。田蜜做到了自己该做的事,就是给了他们一个睁眼看世界的机会,至于他们看到了什么,这就不属于田蜜应该操心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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