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轻别近乎完美的条件,确实太诱人,她的表现像极了思念丈夫入痴的痴人,就连这么重要的情报她也是说给就给,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吗?还是说,沈轻别是故意的?
“你真的……”宋禾想找个词来形容她,可想了半天都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只好干巴巴的说出后半句,“太可怕了。”
对,只能用可怕来形容现在见到的沈轻别,冷漠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以及突如其来的微笑和偏执,还有她深不见底如同深渊般的心思,直觉告诉她沈轻别不可能这么好的心,但又不得不照她说的来,因为天知道要是不听她的话,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沈轻别无视她的话,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她:“这封信给你,必须亲手送到阿尘手上,然后到我指定的那一天,我必须要看到回信,不然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宋禾接过信:“我刚才也说了,为了你不跟我耍小聪明,我必须要看你给靳语尘写了写什么。”
“你看就是了。”沈轻别表情的很大方。
难道以为自己会顾忌什么江湖道义不看?宋禾瞥了她一眼,发现她确实表现的不那么紧张和羞涩,信她是会看的,可不至于当着人的面看。
将信收起来:“那我现在就出发好了。”
“若是赫连明珠问你为什么不写信告诉她这件事而是要亲自回去你怎么回答?”沈轻别突然问道。
宋禾挑了一下眉:“就说我闲着没事做就想借这个机会回去大梁玩几天呗。”
“不怕赫连明珠怪罪你吗?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安庆会发生多少大梁想要的情报?”
“到时候回来打听一下好了,现在安庆这么乱,想打听点东西简单。”
沈轻别抿起唇又朝着她笑了笑:“那是挺好的,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多谢帮忙。”
“谢什么……不是交换来的吗……”宋禾不明所以,但后者却不再对她解释半句。
“我回府了,告辞。”沈轻别自顾自的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宋禾看着沈轻别离开的背影又发了好久的愣,还是不能琢磨出来沈轻别的心思,甩甩头自言自语道:“说不定她就只是装装样子。”
但好歹人是走了,出发前先好好检查一下信里面有没有写什么对大梁不利的东西。于是立马掏出信来,打开后瞪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看。
看到最后一句,抬起右手,蜷曲一根食指抵在门牙上。
好酸!
第95章 念苦
大梁这边真正到了冬天了,靳语尘忍着双腿传来的钻心的疼痛,睡在低劣的下等房里,距离恐怖的那天已经过去了三日,她仍然不能忘记那份浓重的屈辱,她醒过来时赫连明珠还在睡觉,趴在自己身上,她忍着强烈的杀意,轻轻将她从自己身上挪下来,独自走了出去。
她身上很痛,同时外面又那样寒冷,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漫无目的的在外面游荡,脑袋里面空空的,但潜意识的行为让她远离这个地方,远离身后这个带给她疼痛的人。
可没走多远,她便倒下了,意识模糊,才刚起一会,竟然又想要睡了。她觉得累,上次这么觉得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她刚被丢到军营里自生自灭,在第一次杀了一个人后她在营帐里睡了好几天不愿意出来,她觉得异常疲倦,想一睡不起,可每次想要彻底放纵自己的时候就会被人叫醒。
刚到军营那年她九岁,是个不受宠的将军府第四个儿子,娘不亲爹不爱,在军营里没人瞧得起她,不拿她当主子。有一次在远一些的地方坐着看风景被混迹在外的悍匪抓去,军营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救她,因为不远处就是悍匪的据点,悍匪抓了她想换些银子,许是想不到一个小孩子能有这样的勇气,靳语尘掏出了身上藏着的匕首,捅死了悍匪,独自一人逃回了军营,然后大发雷霆,按照军令将这天守夜的士兵全部处死,一个都没有留下,自此军营里再没有一个人敢瞧不起她。
那时候靳语尘就已经变了,她本来沉默而又懦弱,可对死的恐惧让她在最危险的一刻改变了自己,在将军府没有的狠戾和气势,她在这里全找到了。
她好像又梦到了那一天,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动用了自己的身份和权势杀人,她偷偷在帐子里吐了好久,做了一夜的噩梦。
再次睁开眼睛时,屋子里是很暖和的,她身上的不适全都消失不见,连衣服也被人换掉了,身子也被擦洗过。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正巧房门被人推开,那人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看见靳语尘乱动后急忙的进来说了一句:“你别再折腾了,大夫说你血气亏损,得多休息滋养着才行。”
靳语尘不理会她,继续艰难的想要爬起来,看样子是想要下床离开。
“都说了你不要这么着急。”赫连明珠放下汤药,走过去扶着她,却被对方一巴掌狠狠拍开。
“别碰我。”没有想像中的雷霆大怒,但却毫无感情,满满的寒意和厌恶。
赫连明珠僵硬了一下,后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强行拉起来坐好:“那你就乖乖坐好,我给你端来了汤药,喝完它。”
靳语尘不听,已经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了。
见她还是不愿意同自己说话,赫连明珠只好自言自语道:“你想走走也可以,但你先把药喝了,大夫来给你看过,说你的身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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