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你凭什么赶我出去?我是孔初的妻子!”燕希悦这个时候就没了刚刚的悲伤,脸上只有凶狠。
“妻子?你真的以为自己够资格?”孔清冷下脸来,喊人将燕希悦拉出去。
燕朗成挡在燕希悦的前面,孔清看了一眼燕朗成,她道:“终于按耐不住了。”
这时挡在床上的孔初抬起了手,孔清眼角的余光瞥到孔初的动作。
孔清坐回去握住了孔初的手,一对眉紧紧的皱着。
看着孔清难受,连蔓蔓的心情也跟着一起低落起来。
孔初自己拉开了氧气罩,他咳了两声,虚弱道:“阿清,以后…咳咳,孔家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怨我。怨就怨吧……和连家的小姑娘好好过,别像我和你妈。遗嘱在枕头底下……咳咳。”
孔清扶起孔初的上半身,连蔓蔓帮忙取出了底下的遗嘱。
燕希悦想要一把夺过遗嘱,但是连蔓蔓避开了。
“孔清姐,现在要看吗?”连蔓蔓问道。
孔清微微摇头,说道:“暂时不看。”
“嗯。”连蔓蔓点头,她知道现在孔清也没有这个心情。
燕希悦狠狠的咬着牙,燕朗成按住了燕希悦的肩膀。
孔初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停留在燕希悦和燕朗成的身上,他回光返照般的精神了不少,看着孔清的眼神带着感概。
“你也……长大了……”
——该往外飞了。
孔初原本眼中凝聚的微弱光芒逐渐熄灭,墨色的瞳孔开始涣散,最终如同一潭死水般归于平静。
孔清死死的握住孔初的手,孔初的皮肤已经青白了,其下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孔清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死者不能复生,人一旦死了,就没有机会了,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她想对父亲说点什么,可是所有的话都淤积在胸口,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爸……”
直到孔初死去,这声迟来九年的爸才喊出口。
眼泪一滴又一滴的砸在孔初的手背上,可惜孔初再也不会给一点反应了。
那个冷硬的男人,或许会在看到一直坚强的女儿落泪时而伤心,笨拙又小心的替孔清拭去眼泪。
可孔清从未在孔初的面前落泪过,孔初也再没有机会安慰伤心的女儿。
连蔓蔓看着这样的孔清心里难受极了,她轻轻的拍着孔清的背。
此时的孔清已经没有精神去关注除了父亲以外的任何事物,她埋头在孔初的脖颈间,泪如泉涌。
她的父亲总是说,孔家的继承人不需要软弱,所以她从不会哭泣,从不会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可是在这种时刻,她没有办法再伪装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孔清想要嚎啕大哭,就像小时候伤心了一样肆无忌惮的哭泣,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她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再继续悲伤下去会让恶人拍手称快。
她此时的痛苦要咽下去,哪怕会刮伤自己的喉咙,让自己更加的痛苦。
孔清抬起头,看向燕朗成和燕希悦两人,她朝连蔓蔓伸出了手,“蔓蔓,遗嘱给我。”
连蔓蔓将遗嘱交到了孔清的手里,孔清垂眸去看上面的内容。
“放心,你跟了我父亲那么多年,还是有遗产会分到你的头上的。”这句话是对燕希悦说的。
燕希悦和燕朗成早就转移了不少孔家的资产,遗嘱上的部分他们虽然也没有那么在乎,但是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
“我看看。”燕希悦急不可耐的夺过了遗嘱,匆匆的扫了一圈她忽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燕朗成皱起眉头,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让我看看。”
燕希悦将遗嘱交给了燕朗成,燕朗成越看脸色越难看。
“孔初这个老狐狸!”
“你们分配到的遗产自然会到你们手里,现在,请你们离开。”孔清语气已经不能说是客气了,完全是在下逐客令。
燕朗成将遗嘱放到床头,他对燕希悦说道:“我们走。”
“就这样走?”燕希悦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燕朗成扫了燕希悦一眼,燕希悦明显的感觉到了燕朗成的不悦。
“我们马上就走。”燕希悦低下了头。
孔初早就在提防他们俩了,他们能看到的那些只是孔家明面上的资产,或者说是孔初想让他们看到的。
本来以为孔家是式微了,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
孔初这个老狐狸藏的很深,那些他们自以为占据了的资产不过是孔初看不上的东西罢了。几个子公司里面好多都是孔家其他支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好,实际上已经被这些蛀虫咬得千疮百孔了。
对于孔初来说,这些倒不如直接抛弃,没必要交到女儿的手上再让女儿多费心力。
看着燕朗成和燕希悦两人离开,孔清收回了眼神。
房间里面的其他人也退下了,此时房内只剩下孔清和连蔓蔓。
孔清看着父亲已经没了生机的脸庞,久久不能回神。
连蔓蔓不敢打扰孔清,她只是静静的陪着孔清。
现在的孔清肯定一点话都不想说,连蔓蔓也知道再多的安慰也不能让人复生。
连蔓蔓觉得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代替孔清照顾孔清自己的身体,连蔓蔓给孔清倒了一杯水,孔清勉强的喝进去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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