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乱如麻,恨不得大喊大叫。
“母亲,都是明珠的错…”
“我可怜的明珠,都怪那个孽障…”
这时云氏开口了,“夫君,我看母亲的身体不太好,不如去温泉庄子养一养。母亲疼爱明珠,便让明珠一同跟去。”
林国公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姜泽桃花眼闪过阴霾,暗道这个大嫂不简单。一回来就送走母亲,无非是想借机夺去国公府的掌家之权。
不用他提醒,玉氏自然也想到这一点。
“我不走,我就在府中哪也不去。”她恨恨瞪着云氏,因为对婆婆不喜,她自然也不会喜欢同为云家女的媳妇。“大哥儿媳妇一来就想赶自己婆婆走,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母亲此言差矣,儿媳也是为母亲的身体着想。母亲气色如此之差,定然是在府中住得不顺心。儿媳想着不如去京外散散心,对您的身子也好。再者因为明珠姑娘的事,闹得家中不得安宁,不如让她也跟着去住一段时间,想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明珠姑娘四个字,听得姜明珠险些咬破了唇。
玉氏不信,“明珠是我的女儿,谁也不能赶她走!”
一个外地来的儿媳还想压她的权,她就不肯明珠走,倒要看看他们能拿她如何?
云氏一脸为难,“母亲这话…难怪小姑子会伤心。儿媳听了都替她难过,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姜泽道:“大嫂有所不知,姜麓那脾气实是让人不敢恭维。母亲被她气病过几回,父亲也被她气得不轻。哪有人哪敢为难她,她不为难别人都是好的。”
“小姑子竟是这样的人?”云氏看向姜沛,看似欲求一个准确答案。
姜沛面一沉,“姜麓通情达理,绝不可能无缘无故为难别人。”
“我信夫君的。”云氏看向姜沛的目光柔情似水。
玉氏如此坚持,还出说那样的狠话,身为人子姜沛也不能硬把姜明珠赶走。人是留下来了,地位却是一落千丈。
兵荒马乱之后,下人们都跟着胆战心惊。
更让人吃惊的是,姜沛又马不停蹄地让人开库房,将那些古玩字画一古脑儿打包,说是要送到贤王府。
刚躺下去的玉氏又惊得从病中坐起,慌忙前去阻拦。那些东西眼看着就要抬出国公府,她急得堵在大门口。
“大哥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国公府嫁女儿,嫁妆岂能寒酸?”
“我…你不知道那个孽障,她可是讹去我不少东西…”
“母亲,你的东西本就应该留给自己的女儿,我们兄弟都不会争。你不留给姜麓,你还想给谁?”姜沛耐着性子,实在是头疼亲娘的性子,“还有姜麓是你的亲生女儿,也是我们的亲妹妹,你一口一个孽障,你把她当成什么?你让外人听到如何想?”
玉氏又被气得半死,她的东西当然是留给明珠的。她还在给明珠相看人家,若是没有体面的嫁妆明珠以后在婆家怎么能抬得起头。
“大哥儿,这事不急。”她想先拖住长子,能拖一时是一时,过后再从长计议。
然而姜沛在军中长大,早已是雷厉风行惯了。“怎能不急?”
云氏过来扶住玉氏,“母亲,您身体不好,还是赶紧回去歇着。明珠也是的,你不是说她最孝顺吗?她这个时候去哪了?”
她亦是习武之人,看似轻扶着玉氏,实则臂力大得惊人。玉氏挣脱不开,咬牙切齿地由着她把自己扶到一边。
那些嫁妆一抬抬出了国公府的大门,直往贤王府而去。
姜麓听到门房来报,又惊又喜,赶紧从秦彦的腿上下去。其实一早收到过边关来信,知道姜沛一家最近会回京,只是不知道哪一天到达。
两人方才正在书房内红袖添香,蜜里调油郎情妾意。相比她的惊喜,秦彦是一脸被人打断好事的郁闷。
他优雅地整理衣袍,被等不急的姜麓迫不及待地拉出去。
“你最好看了,不用整理。”
“姜麓…”
“怎么了?”姜麓莫名其妙回头,这死男人又闹什么别扭。
少年郎的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为何她听到姜世子上门如此高兴?他出门回来时,却从未见过她这般开心。
“你…很想见到姜世子?”
这不是废话吗?
大哥是来给她撑腰的,她能不高兴吗?
姜麓忍着不翻白眼,这男人什么毛病,怎么谁的醋都吃。吃二皇子醋也就罢了,怎么连她亲大哥的醋都吃。
“快点吧,门房我大哥是来送嫁妆的。”
秦彦暗道,他怎么忘记她贪财的个性。
“哦。”
姜麓停下来,认真地看着他,“我不是冲那些嫁妆的,我是真的很想念我大哥。因为在所有人都不接受我的时候,是我大哥第一个毫无芥蒂地接纳我。”
这小子当初不也是对她颇多不喜,肯定没少在心里骂她。后来虽说真香了,但真的要算账的话还是有很多账可以算的。
秦彦面有愧色,“姜麓,我…”
他那时确实很讨厌她,不喜她的粗鲁不喜她的无礼。
“你什么也别说了。”姜麓昂着头,一脸骄傲,“你只要记得以后千倍万倍地对我好,不能让我伤心不能让我难过,要一辈子对我好,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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