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的甜蜜漫延开来,即便他们没有再说话,即便他们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那种彼此都能心领神会的情意都在疯狂滋长。
秦彦将她的手握得更紧,紧到生疼。她一个媚眼过去,称得上是勾人心魄,不意外看到他眼中的风起云涌。
从紫光台到贤王府的这条路,似乎变得特别长。姜麓的心跳得越发厉害,她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从下马车到回房间,她感觉自己被人带到飞起。房门一关上,无异于干柴和烈火的相撞,瞬间便是熊熊烈焰如火如荼。
天已黑透,那火才算是堪堪熄灭。
姜麓一动也不想动,只想当一条咸鱼。
饭菜是送到房里吃的,自然少不了提气补血的鸡汤。一碗鸡汤下去,再吃了半碗饭,她才算是活了过来。
相比她这条咸鱼,秦彦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我看你是在采阴补阳。”
什么采阴补阳?
秦彦早已习惯她的语出惊人,听到这四个字时还是心下狂跳。那双好看的眼睛灼灼似火,眼看着又要火烧温柔乡。
姜麓赶紧转移话题,“官盐的事,真是康王做的?”
秦彦的气场立马变了,他被解禁出来,那边康王就被训斥了。所谓此消彼长,大抵就是像他和康王这样的兄弟。
“暂无证据。”
皇帝确没有明确的说法,一个官盐案拖了几个月,到现在还处在疑似和怀疑的阶段,姜麓都有些怀疑天子的威严。
她不信皇帝这么无用,除非是故意的。
突然她想到什么似的,脸色顿时变得冷若冰霜。
“这事是不是你爹自己做的?”
“姜麓…不可胡言。”
“难道你就不怀疑吗?”
“我…”
“寻常人家要么是看重长子,要么是疼爱幼子。你看你和康王两人,竟然是轮着来的。先是你被废被贬,后是康王被罚去修太庙。马大人一死,你爹最先怀疑的人是你。现在你被解除嫌疑,康王又被贬去守皇陵。你难道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之处吗?”
秦彦的眼神已经无比凝重,却无半分惊讶。
“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姜麓问他。
他点点头,凝重的眼眸中有着一丝黯然。
姜麓心疼起来,都说父母爱子女必为其计深远。老渣男若是对所有的子女都没有父子之情也有罢了,偏偏对方也是一个为儿子打算的父亲。
只是老渣男为之计深远的儿子不是秦彦,而是另有其人。
当初柴贵嫔流产,宋皇后因残害皇嗣打入冷宫。按理说无论事情真假与否,都只能算是皇宫之争,与秦彦一个东宫太子有何干。
然而老渣男不分青红皂白,竟然将废黜长子的太子之位。还不顾群臣议论,将长子赶出皇宫贬出京外。
如此不合情不合理的事,不是一句气头上冲/动行事就能解释得通的。世人或许以为皇帝老儿是一时之气,过后虽然后悔却碍于自己身为帝王,说出去的话皆是圣旨不能收回,际上老渣男是借机试探宋家的反应。如果那时镇国大将军有任何的异动,怕是正中皇帝老儿的算计。
一计不成,自然还有他计。
太子被废,底下的皇子们必会有想法。三皇子的生母位份最高,首当其冲会有所行动。所以才会有刺客夜袭北坳村,才会有他们险些被人劫杀在路上的事。
皇帝老儿稳坐泰极殿,对于长子和三儿子一捧一踩,目的是引起两子之争。若是他们二人两败俱伤,那么二皇子便是名正言顺。
姜麓此前没往这方面想,因为二皇子看上去志不在江山朝堂。
不管二皇子自己有没有那样的想法,自有皇帝老儿替他谋划。二皇子的生母柳妃是老渣男以前的女官,两人朝夕相处培养出的感情,岂是宋皇后和胡贵妃那样的政治联姻可比的。
“我想,你母亲定然也知道。”她说。
这下,秦彦的眼中总算是有了几许惊讶。
姜麓当然不会是信口胡言,她是有根据的。
“你想想看,从她被打入冷宫到你被废被贬,她居然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以她在宫中多年的地位和威望,你觉得合理吗?”
不合理的事,肯定有原因。
所以宋家才会不闻不问,所以宋皇后才会隐忍不发。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应该是想让二皇子和三皇子对上,谁知皇帝老儿会那么无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秦彦和秦方兄弟俩。
此次宋清音上京,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京中的局势。
一阵沉默,外面有下人惊呼。
“下雪了。”
“真的诶,真的下雪了。”
又是一年初雪至,姜麓推开窗户。
昏黄的灯火下,是扬灰一般的飘雪。
外面是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屋子里却是暖如春夏温度适宜。犹记得去年初雪,他们还在北坳村。时间似流水一般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一年的时光飞逝而去。
“你还记得去年初雪你许的愿望吗?”她问身后的秦彦。
秦彦说:“记得。”
姜麓嘿嘿一笑,“今年我们各自再许一个愿望吧。”
“好。”
雪才刚下,触地即融化,短时间内肯定不会有积雪。但随着夜色越来越深,雪花也变得越来越大,近子时已经铺上一层薄薄的白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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