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就接过唐涟漪手中的背诵册子,翻过了几页后,心想着今天就抽几句背诵,剩下的就让他们去后山玩耍去就好。
我也当然知道每次背诵总会有调皮捣蛋的生灵坐在屋檐上提示两个人,萧鲤眼力极好却总是投机取巧,洛霜天都知道,只是藏在心里不想说而已。
“抽查背诵,《南陵别儿童入京》里的‘仰天大笑出门去’,下一句。”
萧鲤回答:“今天也是蓬蒿人。”
哎,这孩子怎么回事,故意背成这个样子的吗?可是看这孩子严肃的样子,也并不像是故意背成这个样子呀。
我耐心地解释道:“是‘我辈岂是蓬蒿人’,意思呢,是指我岂是能埋没在人间,又岂能甘愿做庸人,这句不怨你,来,下一句。”
我随便翻开一页,寻找一个简单一些的句子,准备给萧鲤来个台阶下。
这孩子平常背诵也不经常出岔子,今天这句是不是太难了,明天再考考他罢。
“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下一句。”
萧鲤板着脸,根本看不出紧张,他大声的地答道:“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剔牙。”
我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屋檐上拿着书提示的小狐狸都笑到捧腹,满屋檐上打滚。
我的脸一黑,觉得这孩子绝对是故意的了。
“剔牙”这事可就是真说不过去了。
我假装僵着脸盯着他的眼,没想到萧鲤居然也赌气似的不理我。
哎,奇了怪了,今天萧鲤是怎么了?
唐红是个识时务的孩子,赶忙撞了萧鲤一下,示意萧鲤快点道歉,又把手中的书籍重新捡了回来,递给了我。
唐红这孩子喜人,是个有眼力的孩子,学习剑术也诚恳,但我觉得唐红她不应该学习剑。
剑太锋利,她本人性子像水,两者性质就不同,或许唐红再学下去也只能在一种很中游动的阶段。
还得考虑考虑什么时候给唐红换一种性质是柔软不锋利的武器,却又能柔中化作刚的那种。
我没有批评萧鲤,只是换了个思路,准备和他好好谈谈:
“你之前有一个姓秦的师兄,虽然体弱多病,但是人家背书背的勤,练剑也勤。你师兄在道相山闭关,已经快出师了。”
“姓‘秦’?”萧鲤皱紧眉头,怎么都觉得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师兄很有恶意,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了。
不知道萧鲤为什么皱眉头,我继续解释道:“姓秦,单名一个楼字,长你七岁。”
“抱歉,师父,我昨天并没有背诵,我今天也没有。”萧鲤将这句话一掷,旋即就皱起眉。
这孩子……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反常,以前不都是挺好的?
我瞅了瞅屋檐上的小狐狸,又为了支走唐红,故意说道:
“把给萧鲤提示的人抓出来。”
小狐狸从屋檐下跳下来,去通知漠乌山里的其他生灵,让当初给萧鲤提醒背诵的小生灵都躲起来。
这些熊孩子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虽然唐涟漪显得疑惑,但是还是去屋檐上抓那只熟睡的替罪羊了。
“替罪羊”是昏昏欲睡的驺吾,也是亘古卷轴上的神兽,在漠乌山遇见实在是难得。
算了,我想了想,还是趁着唐红去捉驺吾的时候,我决定跟上萧鲤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想到萧鲤来到漠乌山的门口 ,不知正和外面的青年女子攀谈着什么,我听那红衣女子自称是天庭的红娘,也是孟婆阿秀的女眷,说是要带走唐红。
我继续听下去,萧鲤的观点也很确定明了,就是请求不要带走唐红。
天庭的人啊……好久没有看到了。我感慨万分。
红娘摇摇头,我忽然想起了,红娘也快要到神陨的日子了,“唐红母亲将她托付于我,承蒙你和你师父的照料,改日必将登门道谢。”
神仙也并非长生不老,寿终正寝也算是神陨,只是他们活了几千几万年,已经看透了世间了,对于神陨也是平淡。
依我之见,神陨并非再体验八苦,而是对神仙的特赦令,不必再在高处不胜寒,不必被人们以为自命清高,再入轮回,尝遍人间烟火。
我粗略的算算,自己还剩两百年神陨。在此之前我一定要多多看这些孩子们,我的剑术他们还没学成呢。总不能天下第一剑圣教出了一堆小小菜鸟吧。
“那好吧。”萧鲤略微失望的垂头,手不甘心地抓着自己的衣裳。
我想起我儿时天尊将玩伴带走,也是像是萧鲤这般失落。如此一见,我仿佛回到了儿时。
对于儿时的我,遗憾是遗憾的。本以为能够再见儿时玩伴一面的我,这辈子也不会遇到她了。
“那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呀。”萧鲤抬头看着红娘,眼神中充满了希冀。
红娘应了一声,也知道是小孩子舍不得离开对方,于是弯下|腰倾听他说话。
萧鲤张开空空如也的手,祈求道:“带她走前,能不能求红娘姐姐一件事,临走之前我想见见她。听说天庭没有人间的小物件,我想送她一个。”
红娘揉揉他的头,温柔地回应道:“好。”
草蚂蚱我编完了,我放在唐红桌上了。萧鲤这孩子,为什么不提前说是为了唐红的离别做准备才做此下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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