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辞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模拟了一下头疼的样子后才踱步去门边。
她转动门把手将门打开,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低低道:“怎么了?”
一个饭盒突然递到了她的手上。
她低头诧异地看了眼,又抬眸看向容弋,一时间有点懵,“啊?”
“吃饭啊。”容弋的眼神看向别处,有几分躲闪,却盛着清朗的笑,“啊什么啊,傻瓜。”
阮辞懵然地眨眨眼,又看向手里这个发着热的饭盒,还真觉得脑子有点胀了。
“噢。”她低低应了声,拿着饭盒往书桌旁走。
容弋跟在她的身后也进了书房。
阮辞把才翻开的书往一旁推了推,给饭盒腾出位置,这才把饭盒稳稳地放在了书桌上。
一打开就散发出扑鼻的香气,色泽也让人垂涎欲滴。
“头痛还看书啊?”一旁的男人开口问道,带着点笑意。
阮辞正在看都有哪些菜,只轻轻地“嗯”了声。
男人笑了几声,悠悠道:“不亏是我老婆。”
阮辞稍怔。
听了他的话,本来不痛的脑袋突然有点胀痛。
看着眼前装满新鲜饭菜的饭盒,她的心更是像被人揉.捏着,一阵一阵的疼。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明明喜欢的是别人,还可以对我这么好,还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一副坦荡磊落的模样。
“吃啊。”容弋奇怪地盯着她看,“愣着干什么?”
“哦哦,好。”
阮辞回过神来,刚想要夹一口,却突然意识到旁边这个人一直盯着她看。
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你不下去吃吗?”她问。
“你别管我。”容弋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赶紧吃。
阮辞夹了一块水煮肉片,慢慢地、极为淑女地咀嚼了几下,然后以最小的动作咽了下去。
明明整个过程都拘谨又僵硬,容弋却像看着她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似的,满脸希冀地问:“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吃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水煮肉片?”
“啊。”阮辞很不给面子地说,“我没有把世界上其他水煮肉片吃完。”
容弋眼皮耷拉下来,不满地看着阮辞,像个失望却又倔强的小孩。
“你做学术的时候也这么严谨?”他没好气地问。
阮辞:“……”
容弋试图证明自己的厨艺,开口道:“宛白刚才可是说很好吃。”
阮辞一顿,心冷了,却反倒扬起唇笑:“那就很好吃吧。”
“喂喂,你这勉强的……”容弋看着阮辞这敷衍的模样,好气又好笑。
“容弋。”
阮辞突然正了正神色,认真而又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
开口的声音很沉,从未有过的正经。
容弋被这突然的正经搞得有点懵,稍愣了下,“嗯?”
阮辞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我在锦宜待太久了,想出去转转。”
“去哪里?”他问。
阮辞:“意大利的威尼斯。”
“那你等我忙完这一阵,我和你一起去。”容弋没有任何迟疑,“咱俩都还没一起出去旅游过呢。”
阮辞本想说不用,反正她之前都是一个人出去旅游。
但是想了想,到底还是决定答应他。
“一阵是多久?”阮辞最不喜欢模糊的时间。
容弋思索几秒,“下周六吧。”
阮辞点头,“好。”
-
转眼就到了约定的时间。
之前卷款逃跑的李远福已经捉拿归案,容弋也忙完了手头上其他事。
周五晚上,容弋和阮辞在房间收拾行李,准备明早七点飞意大利。
正收拾着,容弋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
见他没有反应,阮辞看了眼他亮起的手机,提醒道:“你电话。”
“这些人真的是,都说了有事情找邓秘书……”
容弋一边抱怨着一边放下手里的衣服去拿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名字,眉头皱了起来。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出去接电话。
那些不太好的事情,他不想让阮辞知道。
“喂,宛白,什么事儿?”
那边传来陈宛白娇软带笑的声音:“小弋哥,明天周末,我可以来九宁公馆玩吗?我又想吃你做的饭菜了。”
“下周吧。”容弋说,“明天我和阮辞要飞意大利。”
“飞意大利?”陈宛白的声音明显有些不稳,“去玩吗?”
容弋话里带上了笑意:“嗯。”
“那你们玩得愉快噢。”陈宛白说,声音却晦涩。
容弋一向有快速察觉到别人任何不对劲的能力。
但此时此刻的他,正处于要和阮辞一起出国的喜悦中,少有地忽略了陈宛白的不对劲。
随便说了几句后,他挂断了电话,回房间继续收拾行李。
一直到第二天在机场等检票,他的嘴角都挂着清浅的笑。
连阮辞都觉得奇怪,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他。
“你怎么一直在笑?”阮辞忍不住问道。
容弋语气随意:“我高兴啊。怎么,还不准人笑了?”
阮辞又疑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第一次出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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