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连最后一点温暖都要被谢家人夺走?
聂时秋被本能支配,他三两步赶上你,伸手抓住你的手腕,在你的惊讶之中,带着你跑了起来。跑动之中,手臂摇摆,让人看不太清楚是握着手腕还是牵着手。
可不管如何,大抵都是亲近的。
如果对方不是聂时秋,你就要觉得自己遇见抢包的了,问:“怎么了?”
聂时秋一时没有回答,只不声不响地回头看了一眼,带着一点快意。只可惜你们跑出很远,他看不清谢飞松的神情,可他知道,现在的谢飞松一定和他一样不痛快。
这就够了。
聂时秋松开你的手腕,发现因为刚刚拉你的举动太过突然,你跑步又不像他快得那么轻松,这一段下来,手腕已经有些被他拉红。
哪怕是那种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的红,聂时秋也因为刚刚的举动感到短暂后悔,胡言乱语道:“要快一些,不然赶不上那班车了。”
勉强算是解释方才那莫名其妙的举动。
你听到这话,有些奇怪,心想那公交车难道半小时才开一班?一时好奇,便想走到车牌那边去看。
好在那路公交及时进站,聂时秋正好催你赶快上车,免于解释那个莫名其妙的谎。你被聂时秋催得跟着紧张起来,一气呵成地上了车,等坐到位置上,才发现忘了问他哪一站下车最好,在车窗边上看了一眼,他人倒是还在,但要说话得扯着嗓子喊,多少有些扰民。
你摸摸打开手机地图,感谢现代科技的帮忙。等公交车启动后,你才看着红印消得差不多的手腕默默不语。
——
三月在各种事情中过了一大半,因为聂时秋和谢家的关系,找那些被不良抢钱的受害者时,你没有找谢飞松帮忙,只找了秦璐和王绪。
不过你也没有特地避着他,搞得偷偷摸摸,所以谢飞松多少能够听见一点风声,你相信他看见你没找他,心里多少明白原因。
谢飞松果然没有贸然插手,只是送你一个消息,告诉你这些自己就劣迹斑斑的不良敢出来讨伐聂时秋,都是受一个叫李元榕的人的鼓动和威胁。
他说,李元榕的事交给他来处置,你不要插手,算是谢意谦说了那种近似胁迫的话后,谢家应该拿出的诚意和歉意。
你想,谢飞松这样说或许是因为那个李元榕并不好对付,又或者容易记仇,他不希望你卷进来。
你相信谢飞松的分寸,也感念他这份好意,只稍稍思考,便倾向于答应。
对于这种不公平的力量,在没有合适的外界条件下,你不会带着其他人一起去以卵击石,只会将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再向能够处理这件事,又值得信赖的力量求助。
谢飞松对你来说,是这种存在。
你在同意之前,和聂时秋通了气,毕竟这归根结底是他的事,哪怕你出再多主意,也不好越俎代庖。
聂时秋听到李元榕名字时,突然回过味来,没再因为你提到谢飞松而患得患失。他想到李元榕的眼神和他的处事,不得不承认,谢飞松这样做,对你是最好的。
哪怕他因此觉得有些苦涩,为这样的对比感到绝望,也仍旧对你说:“按谢飞松说的做吧。”
这件事一忙就是许久,直到所有愿意站出来的受害者在统一写的联名信上签了名字,由你代为转交,秘密交给年级主任,由他代为上交,你才感到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你们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剩下的事交给公平和正义,可能有时还要那么一点点好运气。
你走进三月底的春光里,闭上眼,感受了十秒钟的春日暖阳。
有人来到你身边,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像是无香型的洗衣剂被基本冲洗干净之后,剩下的那么一点微妙残余。
你感觉这个味道既熟悉又陌生,应是某个你认识,但最近很久没见的人。
你睁开眼睛,看见傅和玉。
傅和玉看见你,面上不自觉便露出一个笑,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学姐,好久不见。”
明媚春光下,他的五官也被柔和,看起来格外温暖。
你的心情很好,对他笑笑,道:“好久不见。我先走了,以后闲下来了让谢飞松组个饭局,一起吃吃饭。”
你和他挥挥手。
他也说:“再见”。
随着这句话,久违的系统音再度响起,带来的内容却让你有些惊讶。
【叮——】
【四个主要角色好感度已达标,特定剧情“流言蜚语”开启中】
嗯?这个剧情听着不像什么好剧情啊。
你这念头刚落,无数声音和画面就挤进你的脑海中。
你看见有人最初单纯八卦地和人说:“十六班的陈方圆是不是在和戏剧社的谢飞松谈恋爱啊?我那天看见她坐在谢飞松摩托车后面。”
“没有吧,谢飞松不是经常送他们戏剧社的人回家吗?以前看过好多次了。我觉得她和王绪是一对吧,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可王绪有很多女朋友啊,都不是陈方圆那一款的,我觉得不像。”
“对了,还有我们班的聂时秋,我听别人说有时候周末会看到他和陈方圆在十六班教室里两个人学习。”
“那个是学习小组吧,我当初好像有看到名单。”
对方耸耸肩,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好像还经常看见她和一个高一的帅学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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