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的信息素强大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不容反抗的压制力叫阿岚几个被压制得连释放信息素反抗都做不到。
脸上猝不及防狠狠挨了一拳,剧烈的钝痛让他站立不稳重重摔在地上,耳蜗嗡嗡作响,颧骨都快碎掉了。
另外两个男生直接傻了。
直到阿岚压抑的一声痛呼传出才叫他们后知后觉回过神。对视一眼,捏着拳头就要冲上去,可惜在信息素的压制下更不是余惟的对手,轻而易举就被踹进墙角,捂着肚子嘶嘶直抽抽。
余惟没空搭理他们两个,狠狠往阿岚腰上狠狠踹了一脚,又用膝盖压着他照脸一通招呼。
“什么破玩意儿,你爹妈给你一张嘴就这么恶心人用的吗?!”
“有个腺体了不起?来来,放个信息素我看看,是不是跟你家村门口化粪池一个味儿。”
“满脑子的恶心东西,都来了厕所了怎么就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品种的癞蛤蟆也想尝天鹅肉,不怕把自己卡死。”
“我操!尼玛你就是只没进化好的野蛮人吧?!”
余惟真是越说越来气,把人揍得鼻青脸肿才总算舒服些,站起身时忍不住又往他屁股上狠狠来了一下。
“你妈没教过你对Omega要尊重,那只好我来教教你,这回免费,别客气。”
阿岚瑟缩一下,咬着牙直抽气,动动嘴都觉得痛,更别说说话了。
余惟冷哼了声,居高临下警告他:“以后再让我听见你满嘴喷粪,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第三次就把你叽叽剁了油炸喂狗!”
“话撂这儿,厕所没监控,不过我干过的事从来敢作敢当,你想找谁告状,想怎么告状请随意,我奉陪。”
“另外奉劝一句,别觉得自己是Alpha就高人一等,易感期的时候不照样得求着人给你信息素吊着命?”
“垃圾。”
***
温别宴回到教室又等了好一会儿,余惟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教室门。
老陈头脾气好,得了个肚子不舒服的借口就轻易放他进来了。
温别宴从课本里抬起头,在余惟经过自己身边时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目光正好落在他有些红肿的手背上,眼中闪过疑惑。
老陈头的试卷评奖在短暂地被打断后很快继续。
温别宴放心不下,想了想,从最下抽出一张草稿纸,撕成小小一张,写下一行字后揉成一团反手放在余惟桌子右上方的桌角。
等了不到一分钟,纸团被精准扔回到他桌面上。
余惟揉个纸团都毛手毛脚的,脆弱的纸张边角都破了个口。
【没事儿,就是厕所进了只疯狗,乱咬人,我行侠仗义了。完了肚子有点,顺便下楼买了点吃的,嘿嘿。】傻不拉几的。
行侠仗义?
温别宴和男朋友宣布脑电波连接失败,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后面那句他倒是看懂了。
【怎么会这么快肚子饿,你没有吃午饭吗?】
这次回复来得比上次还快:【吃了啊,没吃饱,食堂太难吃了,午饭都在小卖部随便解决的。】
温别宴的字整齐漂亮,余惟的字本来就不咋样,这样一对比,更像潦草张狂的狗爬。
不过余惟胜在够无聊,递纸条就递纸条,还要在上面画画出聊天框的模样,给自己画个大宝剑头像,给温别宴涂了朵小红花。
温别认真思索了一下,正要提笔,后头又丢过来一个新的纸团,这回没有聊天框了,狂草布满大半张纸,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明白。
【我每天吃不饱太惨了,男朋友,要不明天你给我带饭吧,我看别人家男朋友都给带的!】
余惟扔完纸条就缩着脖子偷偷得意。
他现在就是典型一个翻身把歌唱的农奴,想想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大学神任劳任怨给他带饭,啧,神清气爽,浑身舒畅。
回复的纸条按时放在桌角,余惟迫不及待拆开一看,对方果然没有拒绝,一口应下。
【好,我给你带,你想吃什么?】
计划通。
余惟得逞,笑出一口白牙。
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满汉全席,温别宴点着笔尖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纸条递过来,只是这回不凑巧,被正好抬头的老陈头抓了个正着。
老陈头曲指抵了下眼镜,手撑在讲台看向他们:“余惟,温别宴,你们两个人在聊什么要紧事?就剩几分下课了还要偷摸递纸条。”
“?”
此话一出,三班众人集体安静一秒钟,脑袋上同时冒出大大的问号,一脸怀疑地扭头看过来。
真的不是余惟单方面用纸团砸学神吗?
他俩怎么会干传纸条这么和谐友爱的事情?
面对众人惊疑的目光,温别宴面不改色,淡定收起余惟的纸条放进抽屉:“抱歉老师,余惟有个字的读音不会,在问我应该怎么念。”
“???”
啥玩意儿?
吃瓜群众脑门上的问号再次扩大。
余惟这么好学就很扯,好学好到向死对头身上,更扯。
不只是同学,连老陈头都有些惊讶了,转而向余惟求证:“真的?”
余惟别的不行,装模作样最在行,接收到讯号便立刻坐姿端正,无比严肃地点了点头:“嗯,真的,我就是在问问题。”说得一本正经,还真像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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