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言连着好几夜歇在弄蝶的房里,替弄蝶运功缓解痛经。
弄蝶试过开口说:“道长你这几晚都这样不合眼多累,不如也一起躺下……”自然得来聆言的婉言之拒。他嘴里说着是夫妻,身体却半丝不会越距,端的是一个稳如泰山。他待她极好,总是让她摆正的心态不时“倾斜歪曲”,如此反复矛盾至极的纠结。
弄蝶的经期五日后清净,早上道长离去时说好晚上来替她进行第二次的驱毒,结果弄蝶等了一夜都不见踪影。
隔日睡醒,弄蝶跨出许久不见的天光里,往并排着的第一间屋子走去。聆言所住的屋子大门紧闭手推不开,显然并没有出去。
弄蝶的印象中道长从未有过失言,此番的失约背后难道又有什么隐情?
弄蝶在门外犹豫着时,赵大婶恰好提着食篮路过,“夫人,见着你就好了,老爷昨日到现在都没出来过,东西也不让我送进去,是不是身体也不舒服?”
赵大嫂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怎么就想不到道长是身体的问题,毕竟他连续几夜不眠不休的替她温腹,想必是内力消耗过大而受了内伤吧。
弄蝶不想打扰他休息,又关心他此时的状况,思前想后便鬼鬼祟祟的溜到窗笼处。窗户是常见的两扇紧阖的门形,弄蝶捅穿雕花上的油纸手指扣进洞里便能轻易的从外打开。
她轻轻的爬进去,一眼看到道长仅穿着白色中衣合眼盘坐在床上,似乎没有发觉她的闯入。这里的格局和她那处是一样的,却还没有她那处布置得好,至少她睡的是罗帐新衾,而道长的居室除了圆桌和一张圆凳,便就剩下一张普通的木床。
弄蝶蹑手蹑脚的把食盒放到桌上,走近却看到他胸襟前有一摊醒目的血迹。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内伤,连她走到跟前都没有醒过来?
弄蝶心里有各种猜测,便在圆凳坐下等他清醒。
等得久了不耐烦,她又开始疑惑,从没见过道长躺下睡觉的样子,这盘腿应该就是他休息的习惯吧?
她按捺不住重新走回去,盯住他的脸容,他的睫毛都不颤动半分,想必还在沉睡之中,弄蝶便放心大胆的微微低头凑近他。
他的身量颇高,这么坐着只是比她低下一点,她这么观察着他毫不费劲。
道长的眉毛浓淡适中,乌黑的形状如同是两柄宝剑刻画在白皙的脸庞上,弄蝶伸出食指想去碰一下他高高挺起的鼻子,那是一抹挺直得像是山峰插入平湖的弧度。
弄蝶作怪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跳了好一会舞,终是理智取胜,悠悠然的收回,下一刻又故技重施的想抚摸他闭合着的嘴唇。道长的唇颜色一向浅浅的,此时可能是受伤的缘故唇瓣泛白,显得更加的凉薄。
这让她想起第一面见着道长时,她心里还惊叹世间居然有这么年轻俊美的道士。可笑她总是骂着男人肤浅,自己却也曾被容色迷惑过。
道长平时是不是也这样看着自己睡着后的模样,他会像她靠得这般近,这么仔细的看她吗?
弄蝶过于专注,并没有注意到聆言的眉头在动。他的胸腔一缩,头往前偏,一口滚烫的鲜血正好吐到挡在他嘴边的小手里。
弄蝶先是吓了一跳,入眼的血红是如此的刺眼,她顾不得其他,一手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一手按在他的胸膛,慌得找不回声音。“道……道长……”
聆言抬起眸,双目无神,喃道:“小蝶,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不是我的病让你受伤了?”弄蝶身上没有手帕,冰凉的手指颤抖的拭去他唇边残留的血迹,聆言显然还未清醒,大手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也不见放开。
弄蝶心疼得无法言喻,坐到他的身旁,紧紧的靠着他,小脸担忧的仰望着他。
“不是……”聆言虚弱的吐道:“我昔日便有过旧伤,那晚在方宅又被冤魂打伤。”
“然后强行替我运功,导致内伤加重?”弄蝶并不知道这伤还是女鬼上她身,用她的手来打伤道长的。
“小蝶,耽误了你的病情实在是贫道此时难为之……”
“什么都别说了,你还是好好歇着吧。”说着,她回身打开食盒,瞧见里面是一大碗热腾腾的肉粥,赵大婶果真考虑周到。
待一勺子香喷喷的米粥放在嘴边,聆言这才有了饥肠辘辘的感觉,还没下嘴便意识到不对。弄蝶把勺子直接贴到他的唇上,说道:“夫妻之间应该要互帮互助,若是你不让我照顾,那你以后也别理我算了。”
聆言眯着眼,眸光里觉得她的面容像是明媚的芙蓉花,声音温婉得又若三月的春光,他有些迷茫,鬼使神差般张嘴吃下。
夜间,他的神息在一整日的歇息下运转了几个小周天,精神气有些回笼。睁开眼觉得身体有些重,却发现怀内躺着个娇小的人儿,他一手当了她的枕头,另一手还亲密的放在她的背上,不由得大惊失色。当然这是弄蝶太冷了,自己把他的手别过去的。
聆言实在不知两人是怎么搂在一起躺在床上的,伸手想推开又不能过多的触碰到她的身体部位也不能太用力,那小人儿睡梦中还锲而不舍的往他怀里钻,一下子便弄巧成拙,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的贴着了。
“小蝶……”
弄蝶毫无反应,呼吸绵长,睡得可甜了。
手下纤细的手臂温温的,聆言把手再次覆回她的背上,果然体温是正常的。为什么会这么奇特,明明昨夜在她房里“温腹”之时,感觉跟石头一样冰凉。
发觉到是自己用体温煨暖了这个小可怜,聆言叹了一口气,只好一动不动的充当她的暖炉。
他们是夫妻,便是抱在一起又如何?
聆言本来还在顾忌重重,体力上的不济让他的头脑渐渐空白,慢慢的睡去。他绝对没有预想过有朝一日会贴着丰满的软绵,嗅着少女的馨香入睡。
这一睡便在他的房里睡了好几日,弄蝶甚至把火炉都让赵大婶搬过来,再也不愿一个人睡。实在不是她不矜持,而是道长的身体原来就是一贴良药,那她何必每夜还在苦苦煎熬?
日子推了又推,终是需要面临第二次疗伤的时候。弄蝶再三确认聆言的伤势才肯让他医治,问到最后聆言都觉得有些受不住的好笑。
“我……脱好了……”弄蝶躺在他的床榻,麻利的脱下被窝里的衣物,再次紧张的信任的把身子交给他。
聆言也是跟第一次那样,缓缓掀开被子,本该心无旁骛,却在见到那副洁白晶莹的胴体时,想起自己平日搂着的感觉。
闭着眼睛的弄蝶觉得这次的前奏比上次还久一些,等了很久道长还没有触碰她。她只当自己过于在意,才会分不清时间长短。
只有心里有鬼,至会这般不自在,意识到这点,聆言不再迟疑,两指并拢按在女子的绵软之处。乳房上有几处要穴,手指按压完后,这乳汁比起第一次滴得更多更快,除了沾在她的肋骨处还有他的手指上之外,有些还滑落到被子,瞬间染上一圈湿印。
聆言望着雪峰顶端的嫣红,竟又想着这处的触感是怎样的?一股并不陌生的热潮涌到下腹之处,他自然懂得那是什么。
指下的少女呼吸愈发粗重,那两团胀鼓鼓的乳儿起着波澜,弹动着他的神经。聆言当看不到般移开眼,手指已来至她下腹的气冲穴。
一直紧紧并拢的双腿因为情动而有些打开,露出藏匿着的神秘花骨朵。聆言无意瞧见那条肉缝,里头隐约透些许粉色,在火光的映照下,似乎有些水光的润泽。
聆言心不在焉,内力的把持和指下的力度便有些拿捏不准,在剩下的几处穴道里时轻时重,暖流时大时小。
身体的感官是鲜活的,喜欢之人只用两指的触碰便能让弄蝶情难自禁。她这次的欲望来得更加汹涌澎湃,甚至感觉到腿间的淫液跟乳汁一样滑到了道长所睡的被子上。有时睁眼看着道长时,他似乎也在看着她的隐私之处,可他是在疗伤不得不看,而她中了淫蛊,不得不动情呀……
“今日驱毒已完,下一回还是隔两日。”
弄蝶意乱情迷,眼见道长要转身,抬起软绵绵的身子勇气可嘉的从侧边抱住了他。“道长,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她娇娇的喊他,美眸却含着水光。
换作往日聆言早就推走她,当下却是停在那里不动,明知她赤身裸体也愿意听她说下去。
“我身中淫蛊,所以才从苗寨逃出来,我这身子产乳并不是生产过,而是因为淫蛊毒发,只要一日不解它便会一直这样。”
闻言,聆言震惊不已,他低头审视着她的神情,并未出声。
“不信的话……”弄蝶拉住他的手放到长了少许细软毛发的花户间,道出羞愧无比的话:“你可试试,我还是个处子。”她是想求他能不能替她解毒,一次就够……
聆言抽出手,眸里发冷,“那你之前说的丧夫丧子全都是假的?”
弄蝶身体瑟瑟发抖,“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寡妇,可你没问,如果你问我会全告诉你。”
“你还有什么我可以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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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终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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