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脖颈上的痕迹狠狠的刺激到许父的神经,?他抬起手几乎在颤抖,?“你怎么能跟一个男人厮混?你要不要脸?”
他全身都没什么力气,?说出的话也没有任何气势。
许掠态度不咸不淡,?甚至显得从容不迫,?“将来我还会和他结婚。”
许父额头青筋暴涨,?“你就这么气你老子我?!跟那么个破落户结婚?恶不恶心?”
一瞬间,许掠的气场变得有些压抑,?他垂眼,以一种压迫的姿态正对自己父亲,?“你没资格评价他。”
“我是你父亲!”
“你是天王老子都不管用。”许掠冷声道:“我不承认你是我父亲,你应该庆幸我有点良知,?不然你死在手术台上都没人管你。”
“你.......”
“十年前我的户口就已经移走了,你算哪门子的父亲?”许掠的目光让人背脊生寒,“再让我听见你对他有什么意见,?我不会再像昨天那么心慈手软,多数数自己犯下的事,我明天就能送你进监狱。”
许父心底陡然产生了一阵恐惧,他发现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会惊慌失措的小男孩了,也不再需要父母的保护,环境压迫的他比同龄人更要成熟,也更让人敬畏。
几番谨慎的思量后,他软下了语调,“小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我能害你吗,你也知道我身体不能生育,也就你一个儿子了,将来我所有的东西不都是归你?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保不齐他是贪图.......”
许掠轻飘飘的打断他,“你要是真把财产给我,我下一秒就转入他的账户。”
许父气的胸口疼,“你!”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陪他。”许掠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淡声道:“你以前不管我,现在也别插手我的事。”
这句话彻底把许父的痛处点了出来,他的表情一瞬间松垮。许掠说的没错,十年前他婚内出轨,丢下无依无靠的母子两人,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回来指指点点。
“等一下,小掠。”
听见身后的声音,许掠下意识停了脚步。
许父的声音有些虚弱,“你帮爸爸跟他.......说句对不起吧。”
片刻寂静后,许掠开门走了出去,病房里冷冷清清,叹息声略显孤寂。
—
回去的路上夏池见问他参观看书房,他很快答应。
直到路行了一般才忽然想起什么,神情陡然僵硬。
“到了。”司机说。
后排许久都没有什么动静,司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许掠目光略滞,看样子似乎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他忍不住喊了一声。
许掠回神,他收敛了神色,下了车。
到家首先看到的是白婷,她说:“他在收拾东西,说是一会准备先回去,你待会......”
还没说完话,许掠便几步走远,她喝下一口花茶,眼底异常复杂,但之后她松懈下来,放下杯子。
夏池见刚把箱子拉链拉上,还没缓口气,就被急匆匆跑进来的人一把搂住腰,扑到在床上。
“?”
片刻后,他迟疑的伸手推了推他,“怎么了?”
可惜推不动,就这么僵了一会,他才听到他问,“.......你去哪?”
“我妈让我回去,说我不能老是打扰你。”夏池见心底略微有一些异样。
他伸手把许掠的脸捧了起来,很显然,他的双瞳里有种让人不轻易察觉的丝丝不安。
心跳巨快,他仰头亲了亲男生的唇,脸色微红,“我说带你一起回去,这样就扯平了。”
然后,就只剩喜悦。
许掠扣住他后脑,深吻了下去,两个人亲的难舍难分,夏池见也纵容他肆意掠夺的攻势,甚至配合的扬起了头,主动的回应。
从没有哪一次亲吻是这样的,这么无限的包容他。
分开后,夏池见气喘吁吁,迟疑片刻后,他微微仰首,居然又一下一下的亲吻他,纯情的生疏的,耳下脖颈也是白里透红,他其实很不会取悦别人,但就这样不知所谓的羊入狼口。
格外主动。
但等许掠又要吻他的时候,他又往后撤了撤。
“白天。”夏池见忍着心底的悸动,贴着他耳边说:“等晚上好不好?”
许掠眼睛都有点红。
夏池见却似乎还觉得火不太烈,加了一把油,“老公。”
许掠脑子轰的一声,仿佛要炸开,然后连绵不断的震着余韵。
他会为了他一句话措手不及,甚至有种几乎情绪失控的振奋感。
“嗯。”他声音低得几乎耳朵发痒,“老婆。”
夏池见何尝不是羞耻到爆炸,他咬紧了唇,把头埋进他颈窝处,“嗯。”
乖的不行,又特别勾人。
许掠还是忍不住把他压在床上亲了一会,好像怎么亲都亲不够似的。
说好了等晚上,但情到深处的时候他两谁都没把持住,那种最原始的冲动涌上来,又是自己喜欢的人,克制不住的想亲近一点,更亲近一点。
最好永远合为一体。
“不能再来了。”夏池见颤着腿往前躲,眼角泛红,“你......你不累的吗?”
“.......这时候说这种话。”男生手指扣紧他腰间,他缓了口气,声音性感,“不太好。”
“......什么?”
“我会证明我自己。”许掠听着身下人喉间的难耐的声音,滚了滚喉结,“对你,不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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