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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一笑无拘碍,云在西湖月在天!(上)

    那女童一听,也蹲了下来,伸手抓起地上稀烂的包子,问道:“老伯伯,真的好吃得很么?”平凡见了她眼中纯真无邪的模样,一时间竟然有些呆了。那女童见他不语,点了点头,起身道:“妈妈,我再去给老伯伯买一些,好么?”中年美妇点了点头,将女儿抱在怀中,一步步向长街对岸行去。平凡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凝视着二人背影,眼中渐渐涌起一股湿热。良久良久,方才轻叹一声:“有妈妈的孩子,真好!”
    过不片刻,二人便已回转。只是这次,那女童手中荷叶却比先前大得多了。那女童不待走近,早已一跃而下,将手中荷叶献宝也似的捧了过来。打开荷叶,只见一股热气升起,其中竟装了数十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除此之外,另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绸包,托在手中沉甸甸的,一看便是黄白之物。平凡接过荷叶,稽首称谢,却将绸包双手递回,摇头道:“女施主,贫道只受乞化,不得接受金银财物,施主好意,贫道心领了。这些银子,还请施主收回。”中年妇人接过绸包,点了点头,抱了女儿便走。平凡一笑,心中顿觉一阵温暖。
    二人走后不久,平凡便听那女童的声音问道:“妈妈,这位老伯伯为什么不要钱?”中年妇人答道:“英儿,这位道长伯伯,可是一位真正的有道之士,我们若以金银相谢,反倒辱没了他。只有这等人物,才是真正的大丈夫。”那女童道:“大丈夫?那又是什么?”中年妇人道:“大丈夫恩怨分明,心胸广阔,是世上最了不得的人。英儿你看,那位老伯伯与我们素不相识,却能在你危难之际挺身相救,对你有救命之恩而不图回报,你说,他是不是个大大的好人?”那女童道:“是!”中年妇人道:“是啊!这位老伯伯为善而不居功,金帛而不动颜色,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呢!”那女童”哦“了一声,道:”是,英儿长大了,也要做个男子汉大丈夫!”二人渐行渐远,话语之声越来越低,直至消失不见。平凡听着二人一言不语,一时间心中思涌如潮,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忽忽一晃,又是数月过去,三年之期,也已过了一半。平凡心想此番出来,虽然好事做了不少,自家修为却并无任何长进,心中不禁越发烦躁起来。
    这日晚间,平凡闲来无事,便离了市镇,信不往郊外走去。一路行来,但见月下千家万户灯火通明,偶尔传出两声犬吠,到位着寂静的夜晚平添了几分生气。他信步所至,经过一户人家窗下,忽听得房中“啊”的一声惨叫,似乎有人大声哀嚎。平凡听得叫声,不由得心中一凛,暗道:“咦,难道这里竟有命案不成?”想到此处,赶忙推开大门,“踢踏”、“踢踏”闯了进去。
    入得屋来,只见西首房中透出一丝灯光,露出房中隐隐绰绰两条身影。房门之外,一名农夫打扮的汉子搓着双手,不住在门外走来走去。平凡见了他的模样,不禁好生讶异,侧眼向房中瞧去,只见房中床上,大棉被裹了一名乡下夫人,正在床上不住蠕动。夫人腹部,被子高高隆起,也不知藏了些什么。只是那妇人满头大汗,面露青筋,瞧模样竟是十分辛苦。
    平凡看到此处,不由得哑然失笑,暗道:“原来是女人生孩子,我还道是什么大事儿呢!”摇了摇头,转身便于离去。甫一举步,却听房中农妇一声惨叫,就此没了动静。平凡一听叫声,不由得心中一跳,接着便房中有人叫道:“桂枝,桂枝!”
    那农夫听得叫声,登时大喜,双手一推,“轰”的撞开房门,急急忙忙的道:“桂枝,你怎么样了?”他一脸叫了数声,房中始终无人答话,那产妇便如死了一般,更无半点声息。
    那农夫叫了几声,见那女子并不答话,只道是已经死了,当下抱住产妇身子,嚎啕大哭起来。哭声之中,偶尔夹杂了另一名女子的劝慰之声。
    平凡一听不对,不再停留,一阵风般抢了进去,道:“老兄且不忙哭,让贫道来看看!”那农夫正哭得伤心,冷不防房中忽然多出一个蓬头垢面、、肮脏无比的怪人,不由得吃了一吓,略一迟疑,又挡在床上女子身前,颤声道:“你...你想怎么样?”平凡微微一笑,道:“不用怕,且容贫道瞧瞧再说。”那农夫半信半疑,终于还是让了开来。
    平凡走到床边,只见那女子一动不动,鼻息人若有若无,点头道:“这便是了。”那农夫怒道:“你说什么?我死了婆娘,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老子...老子和你拼了!”说着劈面就是一拳。平凡见他打来,恍若五绝,轻轻巧巧的承受了去。那农夫一拳打出,如中深池,哪里使得出半分力气?他收回拳头,呆了一呆,颤声道:“你...你...”话没说完,早已“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老兄莫慌,贫道不是恶人!”
    平凡一见他的模样,早已明白,当下袍袖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了那农夫身子,在床沿坐了下来。那农夫一怔,见他眼中确无恶意,这才试探着问道:“你...你当真不是...不是妖怪么?”平凡淡淡一笑,说道:“当然不是。”那农夫点了点头,又望向自家婆娘一眼,跪倒在地,磕头道:“神仙老爷,我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吧!我和桂枝青梅竹马,她要是死了,我...我也不活了!”
    “老兄请起!”
    平凡摇了摇头,一伸手,将那农夫拉了起来,沉吟道:“尊夫人受创虽重,气息仍在,贫道试上一试,或许能救她一条性命!”那农夫一听有救,登时大喜,忙道:“是,是!不知道爷想要什么?就算俺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平凡一笑,说道:“只需一晚清水足矣。”那农夫闻言,“哦”了一声,半是狐疑,半是犹豫的走出房去,不多时便端了一碗清水回来。
    平凡略一沉吟,取出一粒“生生造化丹”,用清水化了,房中顿时传出一阵扑鼻香气。那农夫与床上一名稳婆打扮的夫人闻得香气,不约而同的精神一振,就连原本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产妇,右手也情不自禁的动了一动。那农夫“咕嘟”一声,吞下一口唾沫,问道:“道爷,这...这是仙丹么?”
    平凡一笑不答,心想:“这生生造化丹珍贵无比,就连我自家,轻易也舍不得服用,你要说是仙丹,那也不错。”当下对那农夫说道:“来,请将尊夫人扶起,贫道也好为她医治。”那农夫诺诺连声,忙不迭的将妻子扶着坐了起来。平凡又对稳婆说道:“这位大婶,烦请你帮她把嘴巴掰开。”那稳婆依言做了。
    平凡点了点头,将瓷碗凑到那农妇口旁,一点一点的灌了下去。眼看一碗汤药灌将下去,那妇人脸上已然浮起了一丝血色。平凡微微一笑,道:“成了!”
    话音方落便听产妇一声闷哼,胯下传来“哇”、“哇”的哭泣之声。那农夫一见,不由得惊喜交加,慌忙拜倒。那产妇睁开眼来,见了丈夫神色,已然猜到了八九分,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平凡伸手虚扶了一把,道:“济世救人,本是修道之人分内之事,夫人又何必相谢?”那农妇方才躺下。
    那农妇躺了下来,这才想起身边的孩儿,双臂一伸,将那婴儿抱在怀中,“心肝儿”、“肉儿”的叫个不听。那农夫眼见妻子无恙,本已喜极,这时见到婴儿胯间一物不住晃荡,更是欢喜的跳了起来,拍手道:“好,好,桂枝,咱们方家可算有后了!”平凡笑道:“恭喜二位!”那农夫一听,忙道:“恩公老爷,今日若没了你,不但我的孩儿性命不保,连我媳妇也要没命了呢!大恩大德,俺方大牛没齿不忘!”说着扑翻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
    平凡道:“对了,孩子可有名字了么?”方大牛闻言一怔,伸手往脑门一拍,道:“是啊!我可是欢喜过头了,怎么竟把这事儿给忘了?”说着憨憨一笑,向床上的妻子望了过去。那妇人把嘴一努,笑道:“大牛,你可是糊涂了,这位道长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你怎么不去求他?”方大牛道:“是,是!”说着抱起儿子,递到了平凡身前,目光中现出恳求之色。平凡低下头来,正好与那婴儿四目相接,只见那婴儿定定的望着自己,脸上竟无半分惧意。平凡略一思忖,答道:“大牛老兄,您这位公子总算与贫道有缘,贫道便斗胆为他取个名儿,就唤作方有道,如何?”方大牛听了,咧嘴一笑,用力在儿子脸上“啵”的亲了一口,喜道:“方有道好,就叫方有道!”那妇人听了“方有道”的名字,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有话要说,却终于没有开口。
    当下稳婆烧了热水,给小方有道洗了个澡。方有道坐在木盆之中,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平凡,时不时发出一阵“咯咯”笑声。平凡见他们一家夫妻恩爱,共享天伦之乐,忽然间感怀身世,鼻子一酸,险些滴下泪来。他不愿在人前失态,向方大牛夫妻拱了拱手,说道:“二位,贫道告辞了!”方大牛待要挽留,却又哪里能够?
    平凡出了屋子,越走越快,脑海之中,尽是放方大牛一家三口温馨的场面,心想对方不过是一堆对寻常的乡下夫妻,却能如此恩爱,共聚天伦,而自己空有一身道法,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孤儿罢了。他想到此处,只觉心中悲苦之意无可抑制,不由得伏倒在地,放声大哭。
    他正哭得伤心,哭听头顶上方,有人纵声大笑。平凡抬起头来,只见四周空荡荡的,哪里有半个人影?但那笑声却又实在,确确实实并非幻觉。他心中一凛,纵声喝道:“阁下是谁?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的行径?”
    话音方落,便觉一股劲风从身旁掠过,接着身前便多出了一个人来。平凡扭头望去,只见那人一身青袍,约摸四十来岁年纪,面容英挺,双目斜飞,顾盼之间,自有一股迫人威势。平凡见了那人,皱眉道:“阁下是谁?”那人道:“你又是谁?” 语气甚是无礼。‘
    平凡眉头一皱,抱拳道:“在下平凡,不知老兄如何称呼?”那人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反而问道:“小子,深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再次鬼哭狼嚎作甚?”平凡叹了口气,答道:“我是个苦命人,活在世上实是多余,不如死了的干净。”青袍人听他言辞酸楚,当真是满腹含怨,点了点头,问道:“谁欺侮你啦?快说给你老子听听。”平凡道:“从我记事那天开始,我就没了妈妈,在我十一岁上,我爹爹又给人害死,却不知是何人害他。他们都死了,这世上再也没人疼爱我了。”
    青袍人“嗯”了一声,道:“这也算可怜?”平凡道:“怎么,这世上还有更可怜的人么?”青袍人道:“当然有,可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平凡望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青袍人道:“谁骗你了?老子当年...”说到此处,忽然眉头一皱,喝道:“好小子,你套我的话!”平凡被他识破用心,呵呵一笑,道:“好了,我现在不难过了,多谢你了!”青袍人道:“咦,你谢我什么?”平凡道:“我不告诉你。”言罢,二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
    过得片刻,二人笑声渐止。青袍人道:“小子,我知道你身怀道术,你师父是谁?”平凡道:“我师父是烈火真人。”青袍人听了,摇头道:“烈火真人?没听说过!”平凡奇道:“咦,昆仑派烈火真人的名头,天下皆知,难道你竟不知么?”青袍人道:“昆仑派我倒还知道,可是什么烈火真人,我就不知道了。”平凡也懒得与他争辩,自顾自的望着天空出神。
    过得片刻,青袍人忽然问道:“喂,你方才见到有人从这里经过没有?”平凡摇头道:“没有。怎么,你遇到仇家了么?”青袍人道:“呸,呸!就凭这小娃儿的一点微末道行,哪有资格做我的仇人?只恨这厮太过滑溜,老子又一时轻敌大意,这才被他溜了而已。”平凡一听,不由得来了兴趣,忙问:“不知你要追的那人是谁?”
    青袍人道:“他不是人...不,准确的说,她是一件修成人身的法宝,我原想你这点本事,遇见了也抓不住他。”平凡一听,倒也并不生气,随口道:“是啊,修成人身的法宝,少说也是幻形级数,若要胜得过他,除非是元神...”说到此处,忽然间神色大变,指着青袍人的鼻子说道:“这么说,你是...你是...”青袍人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本座神山上人,乃是魔门北宗长老!”
    此言一出,平凡一张脸登时没了半分血色。神山上人哈哈一笑,道:“小子,你既是昆仑弟子,本座今日可放不得你了!你是要我动手呢,还是你自行了断?”平凡闻言不答,右手一抬,护住面门。神山上人淡淡一笑,道:“怎么,你还想反抗?”平凡仍是一言不发。
    神山上人脸色一沉,正欲出手,忽然间只听不远处“格格”一笑,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清脆无比,似是从一个女子所发。 神山上人听得笑声,顿时将目光收了回来,大喝一声,径向声音传来之处扑去。一扑之下,一排粗可合抱的大树尽皆化为齑粉,身后树林之中,登时哗啦啦缺了老大一块。平凡一见这般景象,不由得眼都直了,暗道:“咦这是什么打法?怎么堂堂元神高手,手段竟如街头莽汉一般?”
    一念方罢,便觉腰间一紧,早已被人凌空提了起来,平凡心中一惊,忙向身后望了过去。一看之下,只见自己腰间,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团月白光晕,便似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般,把他提着向林外飞去。平凡心中一动,早知此物定是神山上人先前所提之物,不由得好生感激,点头道:“道友,多谢你了!”那光晕闪了几闪,露出了一张女子的脸庞,低声喝道:“小子,你如今大难临头,居然还有心思说这些废话!”平凡道:“不,这不是...”一言未毕,便绝四周景物一阵摇晃,林间地面之上,赫然裂开了一条横贯南北,不知多深的巨大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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