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兄弟还在表演,他在下面跟别人亲嘴。
不应该,不厚道,不要脸!
梁逢秋看他傻了,安慰他,“我花了两秒就解受了,雀儿你别担心,我百分之一千支持你俩的!”
“虽然我早就看出你们俩苗头不对。”他再次认真地确认,“你俩真在一块了?”
白绩没直接回答,而是拉开一罐啤酒。
梁逢秋手掌按在白绩的酒罐上,“干嘛!”
白绩拉开他的手,“我想试试。”不知道在回答哪个问题。
他把酒抱在手里两秒,最终抿了一小口,舌苔刚沾到一滴酒,脸就皱成一团,“yue了。”
酒精对于白绩而言,确实有些刺激,他不喜欢啤酒那味,亲自喝一口,感觉喝了口呕吐物,然而现在只有酒能让他冷静点,所以他屏住呼吸,又灌了一大口。
这一次喝的急,喝完打嗝。
梁逢秋定神注视他,想了想没有再拦,“大哥,我跟你抢吗?喝太快容易醉。”
“哦。”白绩脸已经泛红了,但思绪还清晰,知道要回答问题,“我还没答应他,但是我…我也喜欢他。”
他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告诉梁逢秋,也不藏着掖着,说自己的担忧和顾虑,还有情不自禁。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他在一起。”
梁逢秋听完,跟白绩碰杯,两个人一次一小口,不一会儿烧烤也到了。
等工作人员出去,梁逢秋开口:“你这个人就是容易做最坏打算,而且那些还不一定会发生,两情相悦,那就在一起呗,以后会怎么样是以后的事。跟家长对小孩说我是为你好,那在小孩眼里不一定就是真的好。”
他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再开口,“你就是个人英雄主义严重,哪儿就你一个圣雄甘地啊,齐项家里有钱有权,他自己拳头还硬,真出事谁保护谁还说不定呢。”
“那他家…”
“你不是怕他家里反对他,你只是怕他因为家里的反对抛弃你。”
白绩:“……”
梁逢秋耐心,“雀儿,你这样不公平,你没有给他机会去用行动辩解,而且哪儿有可能一场恋爱就得谈得顺风顺水,要全世界都这样想,全部出家更保险。”
他的话很对,白绩跟着沉默下来,他想自己就这样晾着齐项,用自己的不安去折磨齐项是在糟蹋了两个人的真心。
“你说的对。”
梁逢秋自信微笑:“我说话一直挺对的。”
喝了酒一点点情绪也被无限放大,白绩越喝越觉得难喝,然而在梁逢秋头头是道分析爱情时,第一罐酒也见底了。
他这几天其实已经没有最初的肝肠寸断的纠结了,因为那些躁动的情绪根本藏不住,他又没断绝七情六欲。而今天看到梁逢秋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时,他激动地攥起齐项的手。
当他可以牢牢抓住一个人时,那些百感交集和感慨都没了,只有一句话闪烁在脑海里,“他能喜欢我,真是太好了,他能陪我,真是太好了。”
不逃了,人怎么可能永远骗过自己呢?
他带着答案而来。
梁逢秋拆烧烤的功夫,对面的白绩脸朝地一动不动,梁逢秋动作微滞,数一数桌上的酒瓶,白绩就喝了一瓶多一点。
他喊:“白绩。”
“干杯?”
白绩吃劲地支起沉重的脑袋,脸色煞白,只有嘴巴、眼角红得像是涂了胭脂,看似清明,喝酒都对不准口,酒水顺着下颌一直没入衣襟,他还皱眉咂嘴,“不好喝。”
“……”你喝了什么?
梁逢秋暗道,我这战无不胜的兄弟喝两口人就没了,这件事是真实的吗?
他偷笑着吃烤串,对白绩做手势,“起来转个圈。”
白绩白了他一眼,“你傻逼吧?”
他站起来,然后瞬间坐下去,又站起来,咚的又坐下去,似乎没有骨头站不起来一样,因为站不起来,他急了,眉头紧皱,嘟囔着:“诶?干嘛呢?”
梁逢秋看他傻逼兮兮的样子不厚道地笑了好一会儿,才安抚下做着重复动作的白绩,收敛了笑容,“八百年不碰酒的人,想酒壮怂人胆也得看看自己的酒量啊。”
齐项收到梁逢秋的短信,赶回休息室时,白绩还在第八百次尝试独立行走,异常执着于站起来。
他上前,托住要倒在沙发上的白绩,有淡淡的酒味,他问:“他喝了多少?”
梁逢秋两根指头比了一咪咪点的量,颇为嫌弃:“一罐多点,赶紧把他带走,太丢人了。”
而白绩看到齐项来,乖顺地环住齐项脖子,像小孩子一样的委屈:“我腿软,站不起来。”语气软绵绵的,像个小朋友。
齐项被抱着,跟埋在棉花糖里一样,满口满心都是丝滑绵密的甜。
他一只手环住白绩的腰,把他扶起来:“站起来了,笔直。”
梁逢秋牙酸得没眼看,只求两位快滚,他要独享上网冲浪的宝贵时间。
*
齐项把白绩背走,一路上人乖乖把头埋在自己项间,晚风把人吹得清醒了些,齐项问:“冷不冷?”
白绩混沌的脑袋里酒香四溢,他缓了很久才消化了齐项的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齐项抱严实些,他点头又摇头,每个动作都要撞一下齐项的脑袋,跟小和尚敲木鱼一样。
--
第172页
同类推荐:
熟人作案、
云镜高玄、
我之愆、
[nph]绿茶婊的上位、
苦夏(骨科H)、
【古言】当我被男主踩爆以后、
非正常关系(百合ABO)、
妄她(1V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