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有先帝祖宗们护佑,他会没事的。”
纵使赵棠说的慢, 但张培元总以为她说的很轻巧。长公主自己都不去上朝,是不是也知朝堂上那些腥风血雨, 她应付不来?
张培元想着,就从座上下来,与赵棠道:“话虽如此,但朝堂之上, 总不能只是由内阁跟摄政王做主。殿下可代陛下监国上朝,不然这朝堂就愈发乱了。”
看来张培元的人压不住陈淮汜的人,要借她来平衡两股势力。
赵棠想着近日之事,就没有推却:“那就劳烦张大人与阁员商议后,拟一张旨意。孤会去上朝。”
得了赵棠的准话,张培元就不久留了。
不过一个时辰,宫里就传来了由裕华长公主监国的旨意。
赵棠随手把玩着那张圣旨,里面除了皇帝玉玺印,还有太皇太后的御印。
她跟张培元说的也是事实,赵国此前的女帝,都是因为没有皇子可继位,才由能干的公主上位。
比她大的兄长,现存就两位,二王爷赵桐跟四王爷赵桓。
二王爷赵桐的生母是太皇太后的至亲族人,他又是自小养在太皇太后宫里的,所以关系更为亲近些。
那些派出去玄清观的人,打听到关于智和的跟他说的差不多,都是面上的东西,要往下查却是不能了。
至于赵桓,他生母一族基本都受纯妃自杀牵连,被流放东北多年,这些年也没什么人提过。
其实照这么看,她跟赵桓的处境还是有点像,母族压根帮不上什么。早年她还有先帝可依靠,但赵桓却是个独身。
晚上看折子时,赵棠随口提了下监国上朝之事,几位先生的神情都有些严肃。
于他们看来,这也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做得好,没人会夸她。
做的不好,那就是引火烧身。
不过赵棠心中有数,倒是没那么多负担。
只是她见陈淮汜脸色不是很好,又像是生病的模样。折子看完后,她另外留下陈淮汜说话。
一旁服侍的江莲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才最后退下。
自从秋猎青莲宫回来后,这还是赵棠第一次跟陈淮汜独处。
其实赵棠这几日也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对。
原以为有了偏殿几夜亲密后,他们的关系会有所不同,但平日里陈淮汜还是对着她淡淡的,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这样冷淡,都教赵棠以为那些炙热的时刻只是梦境。
或者,是陈淮汜中的药效过后,他自己回神了,觉得难以启齿?难以面对?
赵棠先拿起案桌上的茶慢慢喝了一口,竹叶青清冽,茶水微烫,她将茶盏放回桌上,才去看陈淮汜:“陈大人是又病了吗?此前中秋,你也是这个样子……你是有什么故疾旧疾?可曾让太医让你细细看过?”
他幼年时,身子骨似乎就不好,后来长大了才好点。不过后边他去了西北,成为一名将士。多年战场杀伐,总会留有旧伤,只是这些赵棠都无从可知。
“殿下在担心我?”
她的话语应当再明显不过了,既然他要这么问,赵棠就点头:“当然,陈大人现在还年轻,早些看医问药,才能知道病灶好的更快。若是拖着,讳疾忌医,倒是不好。”
“太医其实看过了,但都没有办法。”看着她认真回答的样子,陈淮汜笑了笑,“我只是睡不好,总是睡不着。每日朝事多了歇不下来,一天天过去,才会变成这样。”
其实他虚弱到唇色都淡了,就是笑起来,也是看着很虚弱。
她见他中秋那日在同源殿睡得倒挺好的。
不知怎地,赵棠又想起赵桓说的沉柏香了:“那此前,你在我身边睡得好,难道也是因为那掺了婆娑落种子的熏香?”
掺了婆娑落种子的沉柏香,赵棠到现在还在用。
因为重新用皇商的沉柏香,她发现自己睡地很不舒服,总是在做噩梦、盗汗。直到用回婆娑落种子的香,她才睡地好些。
这香除了用着有瘾,赵棠并没有发现其他弊端。
王通已经请香师跟医师在试了,若实在不妥,她再戒用。
“你要是一直睡不着,那这熏香我送你一些?你回去烧着,说不定好睡一些……当然,这香我实在是不知底细,也不知道谁人换的。”其实这批香还有不少,赵棠也不确定,换香的人会不会准时换了那香?还是索性再也不来了。
“不,没用的,我只有跟着殿下,才能睡得好。”陈淮汜静静地看着她,“婆娑落种子安眠的效用,向来因人而异。”
因人而异?这倒是奇怪了,赵棠不解:“你怎么知道?”
“殿下不是在查换香的人吗?这香本就是我换的。”
赵棠万没有想到,始终查不到,没有线索的事,居然由陈淮汜自己说出来。
不过西域梨印国都难得的婆娑落种子,自然是西北军的人容易得到。
陈淮汜继续道:“军中的人已经试炼过多次,婆娑落种子制成的香,除了容易让人安眠,也容易勾地人内心深处的渴望。只若是闻久了,常人就不觉得。因此殿内的侍女们若是清醒时闻着,只会更清醒,若是到了夜间,自然就会睡得沉些。我早年在西北得了很多婆娑落的种子,不好消耗……做成香其实更适合殿下,就都供殿下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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