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峻岩心里盘算了一番,他找太子还真没什么急事,只是想问太子小萝卜糕拔的那三根龙须有没有必要保管供奉起来,等以后康熙提起,也好让他知道他们多诚心对待康熙的圣须,以示真心。
毕竟那三根龙须不是一般人身上拔下来的,放到平常百姓家没准会当传家宝藏起来,一日三磕呢。
这个理由虽然看起来不正经,但其实也还蛮说得出口,毕竟龙须的主人是太子他伟大的皇阿玛,当儿子的好好保管那三根须是必须的。石峻岩只不过是想看能不能请太子过来,俩人借此事多交流交流,促进感情,然后问太子闹什么别扭,一举解开太子的心结,免得太子一不理人,他的日子过得太平淡如水。
太子妃摆了手让甘草起身,叫上宁嬷嬷她们,准备亲自过太子那边一趟,可还没出寝殿,何玉柱就匆匆赶到了,禀报来意,“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让奴才过来问您有何急事?”
石峻岩见到何玉柱,眼睛一转就坐回主位上,太子这都把贴身公公都遣了过来,显然是断了让他亲自过去一趟的念头,“好吧,本宫就将事与你说了,你回太子爷。”
无奈,无奈,太子妃筒子心里只有这个感觉,他还是第一次在太子这儿吃闷鳖,不让他过去就不过去,又不是哪个名牌上的美人,他又不是非过去瞧上一眼不可。看太子这架子端着,是怕他不知道他是堂堂的太子爷吗。
“何公公等一等,本宫进内室一趟。”太子妃说道,起身便带着两个嬷嬷进内室,看到小萝卜糕还在睡着,李嬷嬷和小阿哥的奶嬷嬷并俩个小宫女正在看着,摆了手让她们行礼不必出声,就将放好的盒子拿了出来。
何玉柱探着脑袋看到太子妃手上拿着一个盒子,见太子妃的眼睛横了过来,赶忙低头,“主子娘娘。”
“何公公,你将这个盒子交给太子爷,太子爷见过后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太子妃把盒子交给甘草,让甘草拿给何公公。
何玉柱双手接过小盒子,然后磕了个头,“奴才一定亲手交给太子殿下。娘娘若无事,奴才这就告退了。”
“等等,何公公,太子爷这些天可有什么不对,本宫见他甚少踏入后院,可是哪个院子的人惹了他生气?”石峻岩伸手,用指套微点了点椅子扶手,把何玉柱叫住。
何玉柱一听石峻岩的问话,脸上的笑很想立马耸搭下来,难道让他告诉太子妃娘娘,惹太子爷生气的就是您,太子爷不想见的人也是您吗?
他还没那么大的胆子,虽然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发生了何事,可是冲着他服侍太子殿下十八年,太子殿下对谁不满,一听到哪个名号的人皱眉,他瞧见了就心里有数。“主子娘娘,奴才不知。”
何玉柱想也没想一口说道,眼神也分外清明无辜。
石峻岩只能放他离开,不再理会这事,内室的小萝卜糕哭了,还得进去哄人,哪有空再想儿子的阿玛闹什么别扭。
太子殿下打开何玉柱带回来的盒子,打开一看,很是认真地瞧了瞧,用手指数出那三根胡须,哪能不知道这胡须的出处,自然也就明白太子妃想的是什么。
“把盒子交回太子妃手上,让她好生保管,等福佑长大后,再交到福佑手上。”太子殿下合上盒子,又拿到何玉柱手上。
太子爷心里止不住对太子妃的险恶用心做出鄙视,没想到那个女人只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就想让他亲自过去一趟,幸好不想理她,免了过去生气。
太子爷很坚持自己不理太子妃的念头,朝政上的事慢慢少了些,他也有了空常去后院,在其他女人那里过得还算快活,少了自己去找太子妃添堵,这日子是怎么过怎么顺心。
而太子妃因为太子不找他,一开始会想没太子日子会无趣,可是后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年末的他太忙了,而且他又不缺啥宠爱,小萝卜糕的成长比太子爷重要,为了教小萝卜糕翻身,坐,还有给小萝卜糕念书启智,给他喂空间里的食物,增强身体的抗体,根本没空想太子殿下如何。
后院那些女人一个个在给他请安的时候常会故意不经意提及太子对她们的宠,想让他泛酸,这根本不可能啊。太子妃他还要琢磨怎么样练武,然后增长精神力,好控制广大的空间,一天做完毓庆宫和六宫的宫务,剩下的时间全都花在萝卜糕和练武上,太子在他心里排到了那儿,他都没去数过。
慈仁宫,皇太后待所有来请安的人都退下后,才单独留了太子妃下来。
“靖妍,你这些日子和太子是怎么了?”皇太后的蒙古语腔调温和柔软,听在太子妃心里,终于泛起了涟漪。
石峻岩这货被皇太后一提起,才终于正视他和太子殿下大半月不相往来的事,都引起了皇太后注意了,看来真不能一忙起来就忘了闹别扭的太子爷,“皇玛嬷,靖妍和太子无事,只是我们都有事忙着。”
“你啊,太子喜爱嫡子,你正该趁着太子高兴,再怀上一个嫡子,哪能忙着就忘了太子。”皇太后略带责怪地教着太子妃,“纵使你宫务再忙也好,都要照顾好太子,这才当得起一个好太子妃,不负皇帝和哀家的期望。”
“是,靖妍谨遵皇玛嬷教诲。”石峻岩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的,太后这么闲偶尔理理宫务也好,这又说到他和太子身上了。
太子妃听了教诲从慈仁宫出来,心里终于装着太子爷了,想到和他闹别扭一直到现在的太子殿下,这么久没看到太子生气的那张脸,还真是有些空虚呐。
回到毓庆宫,太子妃立马使人去打探太子殿下可回来了,太子想来是不会主动来见他,那就换他主动一次吧。
有句老话说得好,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太子妃心里想着去找太子的借口,还真想到了一件正事让太子帮忙。
“嗯,等下见了胤礽,还是打温情牌好了,这么久没见,总要换种方式才有新鲜感。”太子妃心道,抱起正在翻身的小萝卜糕大大亲了一口,“儿子,咱们一起见你阿玛去。”
“啊啊。”小萝卜糕白玉藕节似的小胖手挥着,被无良的额娘当成兴奋的回应。
35孤很快乐
太子妃得到宫女回报太子殿下已经回了毓庆宫,为了防止太子回宫歇口气后去其他女人的院子,他不好打扰,当下就抱小萝卜糕,领着嬷嬷和宫女,往太子的寝殿过去。
太子妃和太子俩人的住处是离得最近的,毕竟太子妃是太子的嫡福晋,住得近不仅是地位的象征,也是方便太子和太子妃常相见的一种保障,可惜太子妃很少想起利用近距离去吸引太子殿下的注意。
不一会儿,太子妃就到了太子寝殿门口,正当值的侍卫和守门的太监齐刷刷给太子妃和小阿哥见礼,小太监见完礼起身就往里传唱:“太子妃,小阿哥到!”
传唱完毕,太子妃才带着小萝卜糕,宫女嬷嬷往里走去。
何公公听到小太监的传唱,自然还要再禀报太子殿下一声,胤礽下朝回了自己的寝殿后,正在喝茶,听到外头传报说太子妃和小阿哥到,他还怀疑自己听错了,等何玉柱再和他说了一遍,喝下去的茶水差点没呛出来。
“太子妃怎么会想要过来?”胤礽接过何玉柱递上的帕子,掩了掩嘴角强作镇定,斜睨向何玉柱。
太久没见过太子妃,猛地听到她过来找他,太子殿下有些不淡定了,明明大半个月俩人井水不犯河水,过得都好着呢,太子妃又抽哪门子的筋?
“主子,这奴才不知。”何玉柱伸手擦擦额头莫须有的汗,太子妃为什么过来他哪知道缘由,“主子,想来太子妃娘娘是想您了。”
何玉柱绞尽脑汁终于想了一个理由,抬头迎面就被一面帕子给罩住了脑袋。
“就你这奴才,瞎说!”太子殿下才不信这话,随手就将手里的帕子扔向何玉柱,“还不快出去接太子妃和小阿哥进来。”
“喳!”何玉柱扯下脑袋上的帕子,忙应道出了太子殿下的内室。
太子妃一群人已经走进了正殿,见太子殿下并不在,正奇怪着,何玉柱就从一道屏风绕了出来,“奴才给太子妃,小阿哥请安,太子妃吉祥,小阿哥吉祥。”
“起吧,何公公,太子爷呢?”太子妃问道。
“回主子娘娘话,太子殿下正在里边,让奴才出来请您和小阿哥进去。”何玉柱低头回话时偷瞄了一下太子妃的脸色,见她面上柔和心情不错,看着心里就一松,太子爷和太子妃这回应该能处得好吧。
何玉柱一直觉着太子妃看着聪明,其实心眼挺粗的,平日里处置完宫务,心思就全放在小阿哥身上,却忘了毓庆宫的主人太子爷,这都大半个月了没见过太子爷的面都不见她有什么动静,其他那些院子哪个不争太子爷的宠啊。
想着又瞧了太子妃一眼,这次怕太子妃也是忍不住了吧,亲自过来,还带着小阿哥,太子爷念着旧情,俩人定会和好如初,太子妃娘娘还是有计较的。
太子殿下要是听到何玉柱的心声,肯定会摔桌咆哮:何玉柱,你哪只眼睛看见孤和太子妃好过!
可惜太子爷不知道,太子妃瞥见何玉柱那千回百转的眼神心里发毛,“何公公,太子爷难道还有别的吩咐了?不然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何玉柱闻言立马闭上了眼睛,“回太子妃娘娘,太子爷没有别的吩咐,奴才这眼皮抽筋呢。奴才这就带您和小阿哥进去。”
太子妃没有再迟疑,跟了进去,宁嬷嬷她们本也是要跟上的,可才跟到内室门口,就被何玉柱给拦了下来,“主子说了,只让太子妃娘娘和小阿哥进去,奴才不敢违命。”
内室门外守着四个宫女,两个小太监,门敞开着,石峻岩眺了一眼,抬手让宁嬷嬷守在外边,“你们就留在这儿,本宫抱小阿哥进去。”
“喳。”宁嬷嬷等人应道,奶嬷嬷上前给太子妃抱过小萝卜糕,然后又退下去。
太子妃抱着儿子,随何玉柱进了内室,走进去,见内室还有三个宫女在里边伺候,一个个见了他都行礼,太子妃随眼打量,见都是美人,还有些眼生。
一直以来,太子身边的宫女侍卫太监他见过的都能记住,对太子这儿的人事安排也清清楚楚,这三个宫女没有见过,想来也是这大半个月才到毓庆宫的,前阵子内务府又补了五个宫女进毓庆宫,他查了两个在侍妾王氏那儿当差的宫女,剩下三个还没查就让何公公带着太子的话点名要领给太子。那时他也没多想,只不过是三个宫女,可如今一见,那风姿仪态简直和当初四个江南美人有得比。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通过内务府送进毓庆宫的,太子妃心里想着,为那个献殷勤的人感到悲哀,太子分明就是不信任那个人,不然这送来的三个美人宫女,怎么眉眼未开,一个个还是处?
要知道太子可不是多有节操的人,能面对三个美女诱惑还不动人家,十有八九就是对送货的人不满意。
“福晋怎么有空带福佑过来?”太子殿下的声音响起,石峻岩赶忙把视线从那三个宫女中拉回到太子的脸上。
“臣妾给爷请安,爷吉祥。”太子妃抱着小萝卜糕,微矮了一□见礼,“臣妾有段日子不见爷,小阿哥也甚是想念爷。”言下之意就是他也挺想念太子爷你。
太子听出那话外之音,握拳放在唇下轻咳,“福晋免礼,将福佑放到孤的床上吧。”
虽然有些意外太子妃想念他这话,不过心里还是有得意的,看来太子妃也是受不了他的冷落,先头那些日子见她反应淡然,还以为她不在乎,没想到,这就忍不住过来了?没准太子妃之前是急在心里呢。
孤以前常理她就是让她自以为是多重要的人,这一不理她,屁颠颠地就自己跑过来了。女人啊,就不该给她使小性子的机会。太子爷心里很是快意地想。无论从前在太子妃这里吃了多少闷亏,现在见到太子妃过来小心示好,心里的闷气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泄。
“何玉柱,出去带上门。”太子殿下微抬下巴,示意何玉柱把那三个宫女也带出去。等何玉柱关上门后,他才走到床那边,倚着床头坐下看小萝卜糕躺在床上翻身子。
“爷,最近过得如何?”太子妃看着太子殿下,眼波流转,柔情万分,“可有空虚寂寞之感?”
“孤很快乐,没了某些人的折腾,孤过得甚是自在。”太子爷嘴角噙笑,回给太子妃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莫非福晋过得空虚寂寞了?”
“……”石峻岩一噎,他像是怨妇吗?那就扮怨妇好了,“爷说笑了,我也过得甚是快乐。”语气带着一丝丝落寞。
“哦,福晋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呢?”太子听到太子妃语气的幽怨甚是满意,得意的轻戳小萝卜糕撒欢的小腿,“福佑长得挺快的,好像高了些。”
太子妃闻言翻了个白眼,将小萝卜糕抱起来坐着,“爷,你多久没见萝卜糕了?”
“也没多久。”太子殿下不是很在意地捏了捏小萝卜糕腿上的软肉,心里偷偷补了一句,只不过是和不见你一样久。“孤去看他的时候常扑个空,听伺候的宫人说福佑在你那儿。”
“那你就没想过来我那儿找?”太子妃又问道,“还是说你不敢见我已经到了这个避如蛇蝎的地步?我有那么可怕吗?”
太子一挑眉,很是不满,“谁说孤避你?你今儿过来就是用这语气质问孤?你可做到一个福晋最该做到的事,伺候好本太子吗?根本没有!你还有脸说?”
太子妃一听太子这责备的语气,下意识就想心头火起,可是想到来时打好的主意要对太子殿下打温情牌,准备上扬的柳眉也垂了下来,脸上很是委屈,轻扯了太子的衣袖,“爷,我知错了,这不我想到为了宫务为了萝卜糕冷落了您,立马就过来给您认错了吗?爷,我哪敢质问您啊,只是心头难受委屈,想问问罢了。”
太子殿下忍不住打了个颤,伸手掏了掏耳朵,“瓜尔佳靖妍,你中邪了?”
要是没中邪,她怎么会转性?用这种娇滴滴千分哀愁万般怨的语气对他说话,他实在消受不起。莫非在他们没见面的那些天,太子妃受了刺激?
太子妃一脸欲泫欲泣的模样,“爷,您莫非不信臣妾?”私底下连臣妾自称都说出来了,可见他多么的有诚意。
太子殿下很想信,可是太子妃以往的恶形恶状让他无从信其,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早就有成妖迹象的太子妃。“好了,别装腔作势,免得带坏福佑。”
太子殿下伸手指着小萝卜糕,“福佑看着呢,你这个额娘也演得下去,孤一点都不信。”说着倾身到太子妃身旁,嗅了嗅,又伸手将太子妃拿着帕子的那只手举起来,闻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什么味儿!瓜尔佳靖妍,莫非这就是你过来认错的诚意?”
石峻岩赶忙扔了手里撒过空间眼药水的帕子,然后脸上荡起笑脸,直接抱住太子的脖子,“爷,我就知道爷是聪明绝顶的人,我这点小伎俩哪是爷你看得上的?我是真心诚意要和你和好的,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跟我说说,我好对症下药,解了您的心结啊。”
纯扯淡的太子妃,太子爷瞪了一眼,“福佑还在,你给孤正经点。”
石峻岩低头正对上小萝卜糕抬头黑亮好奇的眼神,也有些不好意思,松开太子殿下,然后亲了一口小萝卜糕,“是啊,萝卜糕在呢,爷就给我们俩个解释,好让我们知道你到底为何冷落我们。想想小萝卜糕才一岁,没了阿玛的宠,多可怜呐。是吧,儿子。”说完双手举着萝卜糕的两只小手,做赞同状,和萝卜糕啊啊的火星语对话。
太子殿下青筋暴起,忍着,“你也不想想你做了什么事!孤怕见着你就生气!”
“啊!”石峻岩一愣,难道太子还在记恨他断了他走南风的念头,还有黑蝴蝶印记?想着眼睛就盯在太子殿下的重点部位,“爷,我当时也是为你好,而且那印记早该消掉了吧。”
太子殿下气急反笑,“眼睛往哪看呐?呵,孤不与你计较那事,你自己说说,你之后又做了什么事?”
石峻岩摇头,举手保证,“之后我啥也没干,我是清白的。胤礽,你不会是冤枉我了吧。”
“还狡辩,叫了年轻女子去顺天府状告索额图,要不是孤把事给压下来,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难道这不是你做的?”太子殿下盯着太子妃,看她还想做何解释。
石峻岩总算明白太子是为他找索额图麻烦的事久怀在心,于是叹了一口气,甚是可怜兮兮,“唉,爷,你说的这事是在蝴蝶印记之前,所以我也不算狡辩啊。”
“你!”太子又瞪了太子妃一眼,“你可知道事情闹大了,被明珠一党抓了把柄,孤这一脉会遭多大的打击?凡事也不多顾虑些,还要孤给善后!”
“你是不是太依赖索额图了?”石峻岩闻言垂眸想了一通,“我吩咐办事前已经有想过,闹得凶了最多皇阿玛训斥他一通,也能让他行事谨慎些,免得动不动就怂恿你不干好事。闹不起来大不了就被压下来,即使明珠一党抓了把柄,这种把柄他们那些人也不可能少,一对峙起来,根本就不必太顾忌。”
说完,他抬头看太子一眼,“难道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太子听了石峻岩的话,眉头也松了开来,若真照太子妃之前所想这事闹起来的确没有什么,最多事后能给索额图添堵,但是最不该的就是,“你这事快闹起来的时候,皇阿玛派去江南的钦差回来了,所以,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去江南的钦差?”石峻岩的眼角微睁,“胤礽,难道你……我早就叫你不要那么贪了,你偏偏不听,现在倒好!”
太子会这么谨慎,十有八九就是被那钦差给查出了什么。
太子闻言摆手,“孤之前已经让江南那些人别动,可是有个傻的还是让皇阿玛的人给查出来了,消息送回来的时候,皇阿玛在朝上并未提,想来是先压了下来,大阿哥也得了消息,正找由子要将这事捅出来。你给索额图找麻烦,不就将把柄递给他们吗,他们正愁没事找孤的麻烦!”
“那后来呢?”石峻岩也暗自后悔,怪不得最近没劫到江南送过来给太子的财物,他早该谨慎些的。
“你那事孤事先得知压了下来,江南的事孤也解决了,所以朝上没有提起过。”太子殿下见石峻岩面有悔意,也就没再把话故意往严重里说,要知道虽然那钦差查出蛛丝马迹,却没有牵扯到他,他是想吓吓太子妃罢了,好让她以后乖乖听他的话,“以后你再有什么动作一定要先告知孤,知不知道!可不能再有这样的事了!要不你再来认错孤也不会原谅你。”
“知道了。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你也真的不要再动江南的官场了,真缺钱,有的是法子赚来。”石峻岩点头,他的消息还算灵通,这次是康熙的秘密行事,会不知道然后做出错误的指令还情有可原,但是也让他更担心太子之前做下的那些事,江南官场也不知道太子涉及到了哪种地步,京城里都错综复杂,远在江南的那边又如何能随时关注得到。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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