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现在已经是智能人总部承认的西方智能人了，我有自己的人权。”我说，“所以回不回实验室去，完全由我自己决定。”
    “那还差不多。”丽莎说，“我曾经到实验室去问过你俩的事。不过那是在很早以前。当时他们的口气似乎你和因子比极端分子还可怕，说必须把你俩抓回去。”
    “瓦朗坦先生说想让我回去，继续没有完成的试验。”我说。
    “那是什么试验？不会有危险吧？”丽莎问。
    “他说仅仅是完善某种功能。”我说，“而且还请蜜儿也一起去。”
    “如果弟弟要去，姐一定要陪弟弟一起去。”丽莎说。
    “我也一定要和英哥哥一起去。”因妹说。
    “我知道蜜儿的意思。”丽莎姐开心地笑了起来，“你是担心你丈夫嘛。”
    “皮埃尔的意思是，要给我俩同时做试验，一起完成他们所设计的智能人的新功能。”我说。
    “那好吧，弟弟。”丽莎说，“不过在去之前，得陪姐一段时间再说。”
    “那是当然。”我说，“我也一刻也不愿离开姐呢。”
    “而且我也要给弟弟生一个孩子。”丽莎说，“既然我俩都是智能人，就不存在屏障了。”
    我和因子在丽莎姐的丹桂阁里一住就是一个月。自然我也将因妹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丽莎。
    “原来在我面前的，已经不是蜜儿了？”丽莎说。
    “其实姐可以仍然叫我蜜儿。”因妹说，“因为站在姐面前的，明明就是蜜儿的肉身嘛。”
    “可是按常识说，要是把一个人的灵魂和肉体分开，总会感到不可理解。”丽莎说。
    “姐既然是标准的智能女人，对灵魂和肉体的分离应当见过的。”我说。
    “那倒是这样。弟弟的肉体就不是你自己的肉体，而是他们实验室设计制作的智能男人嘛。”丽莎点头说。
    “如果当初不是我自己的灵魂穿越来到这里。也就不会有这许多故事了。”我说。
    “哎，只是可怜他们制作的因子肉体了。”丽莎说，“是啥时候被他们销毁的，我都不知道。”
    “其实姐大可不必伤心。”因妹说，“因为那个肉体里面，根本没有我的灵魂。所以应当认为被他们销毁的并不是因子。而是他们制作的一个智能人样品，一个空的躯壳。”
    “因子妹妹都这样坦然，姐自然也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丽莎说。
    为了到那个实验室去，丽莎姐特别按照中国的黄历，选了一个大吉大利的晴朗日子，陪着我俩走进了圣特罗堡机器人实验室。
    当我远远看见实验室的大门时，不禁浮想联翩。想起刚刚穿越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天，就是从这个大门走出来的。如今又要回到这个门里面。也不知道如今里面是什么样子。只记得那个啥也没有的空房间，那个门背后挂着几件白大褂的房间。我在这个时空的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因子妹妹。尽管一直有蜜儿陪伴在身边。如今，因妹也真真实实穿越到了我的身边。虽然是以另一个肉体出现在我面前，进入到我的生活。
    “蜜儿妹妹，欢迎你来到我们的实验室。”皮埃尔的声音打破了我的遐想，“宇英弟弟，也欢迎你。欢迎你重回实验室。”
    “瓦朗坦教授，自从在重庆见到你，就一直记着你的嘱咐。希望我们能来继续完成实验。”我说，“所以我俩刚刚回到法国，就急忙赶来了。”
    “皮埃尔，你可要对我弟弟妹妹的安全负责啊。”丽莎姐说，“我今天特地陪他们来，就是这个意思。”
    “这姐就放心吧。”皮埃尔说，“宇英弟弟本来就是我们实验小组最成功的作品，我们怎么会不好好保护呢。”
    “可是那个因子……”
    “姐就别再提那件事了。”皮埃尔说，“你们不知道，当初对那件样品处理的时候，我们全组成员都非常伤心。几个妹妹还大哭了一场。”
    皮埃尔将我们迎进了房间。一个小姑娘端来了咖啡。我看了看四周。似乎都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除了靠墙一排乳白色布艺沙发以外，就再也看不见别的物件。但在淡黄色的墙壁上，几张半裸的美女图画，夹杂在各式各样的图表中间，却分外显眼。
    “这是你们的工作间吗？”丽莎姐问。
    “不，这是我们的接待室。”皮埃尔说。
    “你们还需要什么接待室？”丽莎说，“不就是一群啃书本的光棍汉，还接待谁啊？”
    “今天我们不就接待了两位漂亮妞吗？”皮埃尔笑着说。
    “什么妞啊妞的。看姐到时候会收拾你。”丽莎说，“皮埃尔，你真的还没有结婚吗？”
    “姐能给弟弟做媒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姐认识的都是和你们有生殖屏障的智能妹妹。”丽莎说。
    “比如面前这个妹妹我就很喜欢。”皮埃尔说。
    “你是说蜜儿啊？”丽莎说。
    “是啊。”皮埃尔说，“长得又漂亮又聪明。尽管她是智能妹妹，我也要娶她。大不了不要孩子就行了呗。”
    “可是我已经给做媒，嫁给宇英弟弟了。”
    “但据我所知，宇英弟可已经有好几个妻子啊。”皮埃尔说，“比如张蓉和因子，还有一个非他不嫁的玛丽，都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了。”
    “你说的都是宇英弟弟在那个时空的事情。”丽莎姐说，“在这儿他就只有蜜儿和美倩了。”
    “啊，看我连这个都搞混了。”皮埃尔说，“好像弟弟是从古代中国穿越来的，是吧？”
    “对，是五百年前的中国。”我说。
    “我在中学时学过世界古代史。”皮埃尔说，“印象里中国就是一个集权的独裁国家，人民是没有自由的。一切都是皇帝说了算。”
    “你说的是中国古代史。”我说，“从秦始皇到溥仪，都是独裁皇帝。但自从辛亥革命以后，中国就已经进入民主国家的行列了。”
    “我记得历史老师告诉我们说，中国人小时候得听父母的，长大了要听领导的，全国人要听皇帝的。”皮埃尔说。
    “你们的历史老师说得不错。在专制时代确实如此。”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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