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谢南卿自己作死,自己也没必要事事为他着想。
出了门外的宁戈,把人带到暗处,直接上脚踹了上去,谢南卿一下子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你以为你是谁,也敢来威胁她?若不是她,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宁戈看着他的眼神冰冷,似乎在看着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而非一个皇帝。
“我……我是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是……臣子……”谢南卿没想到他这么犯贱不认人,明明那时候刚到京城,在外人面前,他也曾给足了他身为皇帝的面子。
“皇上?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应该还有几个在封地的皇叔吧,你说……我若是助他们登位,他们会不会拉你下马?”
如今宁戈手里有几万兵马,而且他领兵作战的能力也是极好的,若是让他的皇叔得了这个人,那是肯定要造反的。
“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做……”谢南卿不顾腹上的疼痛,抓着他的衣角挣扎着想要起来。
宁戈看向下方嘴角溢出鲜血的人,发出一阵冷笑,“何必呢,老老实实当你的皇帝不好吗,这天下都是你的,非得来挑战我的耐心。”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谢南卿疯狂摇头,表示自己绝无此意,在我不敢惹怒他了,“我这就给你和阿……蒋阮赐婚,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算个什么呀。”
说到最后一句,露出凉薄的笑意,似乎是嘲讽自己。
“你带了玉玺?”宁戈从他的话中听到一个消息,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这么不乖,我得防着点你,把玉玺拿过来,我来替你保管,你回京之后,凡事大事都要快马加鞭向我汇报,若是有用得着玉玺的地方,带上圣旨过来我会给你盖上。”
玉玺,乃是一国象征,从初代帝王用到现在,从未离开过帝王手中,谢南卿听他竟然要玉玺,惊了,质问道,“玉玺都没了,那我还算什么皇帝?”
“你说你算什么,当然是傀儡皇帝了。”宁戈松开他,不屑地出声,“快点去取,应当在你房中吧,我的人会一直跟着你,你最好不要试图逃跑。”
*
对于两人之间发生的事丝毫不知的蒋阮,第二日听说谢南卿要走的时候还特意去送了。
城门外,谢南卿看着宁戈与蒋阮站在一处与他送行,男子高大俊郎,女子温和靓丽,竟然莫名的般配,特别是两人之间的熟稔,看起来竟是丝毫插不进去,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也是,也只有他这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吧,自己只会欺负她,惹她生气,怪不得她不喜欢自己。
“回了京城好好当皇上,天下的黎民百姓都是靠着你生活的,还有凤印记得还给皇后娘娘,娘娘人很不错,不要薄待了她。”蒋阮上前一步交代道。
“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谢南卿神情有些低落,点了点头,就放下了车帘。
蒋阮看了身旁的宁戈一眼,松了口气,看着马车走了之后才问道,“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怎么这么听话就走了,而且一点都不提……”
宁戈一双眼睛委屈地瞪着她,“姐姐,难道你还想跟他走么?”
“自然是不想的。”蒋阮被看的有点发毛,连忙否决。
“那就跟我走吧。”宁戈闷笑,帮她拢了拢衣领,牵起她的手走向城中。
*
二月二十二,宁远城的一个小巷子内奏起响乐,不少人闻风跟了上去,这新人成亲,可隆重地很,竟是一路跟到了宁远城郊稍远一些的地方,并肩王府几个大字跃然悬挂于牌匾之上。
而且,这家人不限来历,只要是来贺喜的通通欢迎了进来,甚至有一些乞丐也跟了过来,也不见有恼怒,门口有侍卫守着,从里面走出一排靓丽的女子,端来饭食放在了门口摆放的几张桌子上。
毕竟,大喜的日子,乞丐进去哄抢着实不妥,不过也不能轰走,她们就想了这个法子,既不影响了她们家姑娘的好日子,也让那些乞丐得些好。
夜幕降临,蒋阮独自一人坐在婚房中,少有的竟然有些许紧张。
直到有一人推门走进来,蒋阮抬头去看,纱幔遮挡了视线,看的不甚真切。
“姐姐。”
一根杆子挑起了她头上的盖头,蒋阮看着眼前之人,一身大红色的衣服,长发高高束起,发冠上都带了红色的坠子。
面容两侧有碎发落下,宁戈放下杆子,从桌子上拿来了盛放好的系着红绳的两个杯子。
“今日你我结为夫妻,宁戈此生定不负你。”
蒋阮接过递来的杯子,与他拿着杯子的胳膊交叉,共同饮尽了这交杯酒。
良辰美景,自然不能辜负,宁戈抱起她放在了床上,倾身压了过去。
翌日清晨,宁戈看着怀中昏睡的女子,嘴角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又从枕边拿过一个小小的印玺把玩。
这就是皇上的玉玺了,有了这个玉玺,皇上就彻底受到了他的控制,这些日子与她商议成亲事宜,他虽然是把家底都上交给了她,但也不愿意让她委屈。
所以就在空白圣旨上照着之前谢南卿封王的圣旨重新写了一份,再添了一些赏赐进去,拿给曹铭看了,就给他划下了这处地界,建造了这处并肩王府。
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一些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平稳的度过,若干年后,两人已经渐渐年长,把蒋氏美妆交给了郭寒打理,她也就成了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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