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当成笑料看待。
她瞪着气定神闲的薛秒,默了默,翘起二郎腿坐下,开始摆谱,“找我什么事?”
明知故问的态度让薛秒和钟敛渠深感无奈。
“如果是谈那个文章,那没戏,因为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们被骂也是活该。”
老板亲自把咖啡端上桌,动作别有深意的放缓了两分钟,暗中观察这三位客人的神色。
看着气质温和的钟敛渠和薛秒,再类比趾高气昂的黄思蕊,在心里下定论,估计是知书达理的小夫妻遇上了嚣张跋扈的坏女人。
这种戏码,她在电视里看得不要太多。
山城阿姨的两大爱好,搓麻将和看电视剧。
于是放杯子时,对着黄思蕊轻哼了一声。
“......”
黄思蕊诧异的挑起眉,顾虑到钟敛渠在,不想太失态,只好作罢喝了口咖啡,又被苦得直皱眉。
对面的薛秒被她精彩的表情惹得想笑,但又要绷着气场,于是捅捅钟敛渠,示意他点明主题。
“的确是因为文章的事情找你。”钟敛渠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到桌上,“你刚才说句句属实,但其实有很多地方都是春秋笔法。”
他戴着眼镜,气质本就沉稳从容,此刻的语气一丝不苟,在不着调的黄思蕊面前,俨然老师模样。
薛秒看到纸上的内容后,不动声色的抿住嘴角。
钟敛渠将黄思蕊声情并茂的小作文打印了下来,还在上面列了不少笔记,相当严谨。
黄思蕊再蠢,也能感受到他不言而喻的轻视,看着纸上的笔记,气得脸色越发红烫。
“我们认识的确是朋友介绍的,当时你提出要和我交往时,我和你谈得很清楚,不是情侣关系,交往只是定下婚约协议,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妻子和爱人不是一件事。”
钟敛渠说到此处,回想起之前自以为理智到可以规划感情的自己,觉得很是嘲讽。
情不是程序,也不是公式,没有代码,也没有答案可解释。
“你在信里说我敷衍,冷淡,截图的内容都是婚礼筹备时的,我承认那时候我的确不上心。”钟敛渠抬起眉峰,认真看她,“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无视了你的好意。”
黄思蕊闻言,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眨了眨眼,“你......在和我道歉吗?”
薛秒也看向钟敛渠。
“对,无论如何,我都不该用伪善的一面来对待别人。”钟敛渠点头,语气沉缓,“说实话,当时的我已经厌倦了被家人支配的生活,循规蹈矩太久了,以至于失去了自我。”
“我不是因为讨厌你,所以冷淡敷衍,是讨厌我自己,所以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总是隔岸观火,把自己当成冷漠的旁观者,我找不到生活的乐趣,所以我就算装,也没办法一直假开心。”
这些天来,钟敛渠反复自省。
最后得出悲哀的结论,子女难免受到父母的影响。
他讨厌父亲的严苛与不近人情,讨厌他将所有的事情都策划得滴水不漏,伪善者塑造出的高尚赞誉,牺牲了旁人的自由和情绪。
他讨厌母亲强势的控制欲,不允许出现任何预料外的事情,将一切不可控的事物都列为灾害,避之不及。
这样的父母,将他打磨成了怕麻烦,优柔寡断,自以为清醒明智实则清高自傲,还伪善的人。
“以前我总觉得和外界格格不入,没人能理解我,说着也不想给人增添麻烦,其实是不想被麻烦。”钟敛渠极轻地垂下眼,十指交叠,指尖轻扣着起伏的骨节,自嘲一笑,“很抱歉,黄思蕊,那时候你遇到的我就是这么糟糕的人。”
听着他的自我剖析,薛秒沉默的别开视线。
黄思蕊写的那些被忽略,被敷衍,被无视,被放弃的心酸其实她也能感同身受。
之前的那段婚姻,她和徐桦会走到陌路,也是因为反复堆积的失望。
对方不以为然的敷衍,千篇一律的借口如同海浪一般,反复冲刷着底线,最后将礁石一般坚定的心磨得千疮百孔。
比撕心裂肺更难忘的是翻来覆去的钝痛感。
它积压在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错过的目光,每一次似笑非笑,每一次无奈的妥协,每一个对方存在过的角落里。
最终击溃自我。
“我.....”
黄思蕊没想过钟敛渠真的会道歉,一时有些无措,其实她当时也没想过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小作文发出去以后,同情她的人很多,说她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人也不少。
可她不能示弱,“既然你知道错了就好。”
黄思蕊看着神色沉郁的钟敛渠,心里五味杂陈,犹豫片刻后,决定离开。
否则她怕自己心软。
“这次的事情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了,之后别来烦我。”
她正打算起身离开时,薛秒抬眼望过来,眸光清冷克制。
“我们还没说完。”她将纸张划到手边,拿起笔圈了几句话出来,“你说吃火锅以后我们加上了联系方式,但是当时把我微信推给他的人是你。”
黄思蕊愣住,想起那时钟敛渠拜托自己问下薛秒有没有平安到家,出于讨好的想法,她做了个顺水人情将微信推给了钟敛渠。
看她脸色,薛秒眼底的冷意更盛,“其次你说带钟敛渠见朋友,他准备很多价值不菲的礼物,但是当时的消费记录显示的是你自己买的,然后找他报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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