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服她也感受到钟敛渠倏然紧绷的肌肉线条,但很快,他松了口气,用余光看她,“秒秒,谢谢你。”
改变了我。
如果不是遇到薛秒,他大概会一直将错就错,最后无形的成为下一个钟承山。
薛秒正打算说话时,旁边有辆车猛地超过他们,前视镜相擦着,发出刺耳的噪音。
钟敛渠匆忙的调整方向,和它挪开距离。
忽然起来的失控感让薛秒感到晕眩,行动先于意识,她捂住嘴,压下干呕声。
“怎么了?”
钟敛渠稳定好车况后,很是担心的看她,“撞到了?”
“不是......”薛秒从置物柜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后,本以为干呕的症状会减轻一些,小腹却开始隐隐作痛,她别过脸,尽量保持平常语气,“没事,可能今天情绪大起大落的,有点累了。”
今天是周六,车上本就拥堵,钟敛渠也分不开心多关注薛秒,反正要去医院了,有情况再说。
车子在路上时停时动,晕眩感越来越强烈,薛秒用力咬着牙,克制住干呕的欲望,她忽然觉得车内的飘散的雪松香都有些浓郁过头。
“难道是生理期到了?”
薛秒有些困惑的按着额角,缓解疲乏。
片刻后,缓缓睁大眼。
这段日子变故太多,她的性格本就大大咧咧,仔细一想,才发现生理期似乎已经两多个月没来了。
第60章 柿子
【囡囡别怕,囡囡别哭,快快睡咯,你静静听首歌,蛐蛐轻些,静静安歇,月儿圆哟,你乖乖呀抱阿婆】
【风铃呀轻响鸟儿轻唱远处谁在和,亲了彩虹惊了云朵,我已成归客】
【囡囡呀你会长大会走很远会觉得累了,只要记得河婆话“阿婆”怎么说】
【囡囡呀你会困惑,慢些脚步别忘了,慢慢地你会明白丢了的是什么】
【人生路本就是场获得与失的选择,迷路时想想当年阿婆怎么说,回头看看,雨水过后,云彩很多。】————————《阿婆说》·暗杠
钟老太太虽然卧床已久,可是对于家长里短的事一点没疏忽,尤其是钟敛渠夫妻更是她放在心尖上记挂的存在。
争执发生后没多久,她便得到了消息,听到钟承山差点打薛秒以后,气结不已,心率瞬间升到危险值,吓得院方立刻联系家属。
钟承山赶到医院时,老太太早已被推进 icu 了,他和王伊芝手足无措的站在病房外,隔着厚重的玻璃窗依稀看着里面的忙乱的景象,心里更是焦急。
钟承河也很快赶了过来,看到兄嫂惶恐不安的样子,虚脱着靠住墙重重的叹了口气。
只有这时候,他们一家人才格外团结。
他顺手给钟敛渠发了个消息,得知他在开车后,出于安全角度考虑,就没说具体情况。
十多分钟后,医生托着双手,踢开门的按钮,走出来,看了一圈周围后,恭敬的走到钟承山面前。
“我妈她怎么样了?”
钟承河靠近,认真的看着医生,“手术结果......乐观吗?”
护士将人推出来,往病房走,王伊芝看到后连忙去帮忙,控制不住的手抖让她的步伐也很慌乱,眼泪更是大颗大颗的掉。
即便见惯了这些场面,但医生还是悲悯,斟字酌句半晌后,沉定道:“钟老太太,大概就剩一小段时间了。”
毕竟年事已高,之前一直采取保守治疗,成效一般,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钟承山紧握着拳,心里似乎有满腔愤怒,每处细胞都在叫嚣着发泄。
从政多年,他一向擅长谋划事物的发展,社会上成千上百的人,繁简无常的事,他都能管理得有条不紊,都能心平气和的应对。
可生老病死由不得他,这样的失控和无助,在所难免。
钟承河这两年来也算是尽心竭力的照顾着母亲,所以对她的身体状况有所了解,痛苦的闭上眼,脑海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后却只能说一句:“谢谢,您辛苦了。”
医生离开后,兄弟俩楞楞地站在原地。
“当年,爸离开时......你......”
钟承山想不出该如何描述自己的感受,悲伤的氛围如此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钟承河睁着眼,抬起手胡乱抹了把眼眶,手背上的热度烫得心痛,“大哥......”
这样的痛苦,他们不得不再次经历。
“唉......”
时隔多年,他们再次找回血脉相连的亲密,钟承山轻叹一声,摸了摸弟弟的头。
老太太被推进病房后不久,大概是麻药的效果退了,迷迷糊糊的开口喊了句痛。
王伊芝坐在床边,听到这话后,即便在哭,眉眼也弯出了欣喜的弧度,“妈,您醒啦?”
“嗯......”
老太太虚着眼,视野里灰茫茫的,只能靠声音辨别出王伊芝的方向,颤抖着摸到她的手,满足的吁了口气。
哭了太久,喉咙酸涩难忍,王伊芝低下头,珍重的贴着老太太的手心,“妈,是我,小芝。”
护士闻声走过来,询问了老太太的意愿,给她注射了止疼的药物。
躺了半晌后,精神状态恢复了几分,视野范围也清楚了许多,老太太让王伊芝帮忙调整了一下病床高度。
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她比谁都清楚自身的状况,死亡距她不过咫尺之遥,可是想到那边有人在等自己,就宽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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