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愕然,不懂昔日偏疼自己的好父亲,为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苏方雄又上前一步,,却是看着我身后的太子言道,「内子和小女不懂事,还望殿下恕罪。」
他脸上堆了揶揄的笑,看得我阵阵反胃。这就是苏家,这就是我的好父亲。
太子季为储君,眼见有明日前程,他就可以抛弃所谓尊严,忘记昔日的龌龊手段,以小人之姿贴上来。
「苏大人这话严重了。」太子季揽着我的腰,「恕罪吗……还要看阿彤的意思。」
「彤儿……」他一愣,复又转向我,「你娘亲在府时是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
他手指自己的正妻,「不该听此毒妇撺掇,冷落你的娘亲。」
「你是苏家长女,你娘亲才该是苏家的主母。」
「这些年是我瞎了眼,是我猪油蒙了心。彤儿,你要相信,爹爹心中始终是有你和你娘亲的……」
他迭声推诿,讨好,几句话把自己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
我冷笑起来。
「苏家长女……苏方雄,谁稀罕做这个苏家长女!」
「誓而不诺,爱而不娶,得到了却不善待。你活该。你活该让她早早离开你,而由宵小之辈取而代之。」
「你活该没人真心相待,活该被身边所有人算计,活该仕途不顺,活该一事无成!」
「你……」苏父一时哑语。
「正是趁着此日。」我说「既然娘亲已逝,那往后,我便再不是苏家的女儿。」
我并指立誓,「我苏彤今日赌咒,之后与苏府再无关系,若有妄言,生无欢愉,死入炼狱,无轮回不解脱!」我觉得扶在我肩头的手收紧了下。
说罢,就此诀别。
这样的家庭,母亲早该以决绝之态离开,而不是指望小人转心回头。
……
我随着抬灵的队伍走在山路上,此处偏僻,是我们刚到梁都时险些丧命的那座山。
为什么非要来呢?又为什么要留下呢?
路程过半,我瞥见梁季的唇口有些发白,知道他身体并没有恢复完全,开口劝他回去。
队伍里半途却添出来一个人。
萧子烨戴孝,看了我和梁季一眼又移开目光,「伯母生前待我如义子,我来送她最后一程。」
他说的是实,不来才不是萧子烨的作风。
只是结合我刚刚劝梁季回去的话,难免会联想到是我在刻意让梁季回避,好与萧子烨独处。
「并没有提前打过商量。」我也不管梁季会不会相信,「殿下可否体谅……妾身娘亲在这世上交好的人,并不多。」
他亲了亲我额角,「孤容你这一次。」
在山坡上,看着娘亲的棺椁被黄土一点点掩埋。
萧子烨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来到我面前,「我走了,你顾好自己的身子。」
我道过谢,远远目送他恋恋不舍的离去。
梁季揽住我的肩。
我抬头看着梁季,「我们走吧……不要再打扰她了,好吗。」
梁季看着我,终于点了点头。
我才略放下心,到娘亲坟前磕头。
「娘,女儿不孝。」
女儿不孝,才让你以这种方式,逃出生天。
回去的马车上,我看了会窗外沿途的景色,一回头就发现梁季一直在看我。
「阿彤。你知道孤的娘亲葬在哪里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他轻轻笑着,「挫骨扬灰。」
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离他近些。
我撂下帘子,挪得离他近了些,恍然想到什么,他怎么突然提到自己的母妃,「太子殿下,是在安慰妾身吗?」
梁季轻笑,「孤不会安慰人,是不是?」
他摸上我脖颈间的银丝,阖目睡去。
第15章
我唯一担忧的事情,也已经妥善处理。娘亲现在,该在外城生活得很好吧……
昔日我求萧子烨帮我照顾安顿娘亲,只是没想到他会想到假死脱身。
假死药从何而得我无从而知,我只知道,萧哥哥永远是我可以仰赖的存在。
「苏良娣。」忽闻廊上有一人唤我,我定睛看去,却是府上新来的大夫。
梁季自从中箭后身体一直不好,哪怕在夜里也会断断续续地咳嗽,只有吃过大夫煎煮的药后才会压制好转。
「良娣。」那大夫已走近,朝我行礼,「请恕在下失礼。只是在下偶然观望,识得良娣脸色有些不好,可否容在下诊断一二?」
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我看着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分明在哪里见过。既然他如此说,我也不拒,请他入室诊断。
他搭着帕子,斟酌了片刻,问我,「良娣可是时常腰膝冷酸,四肢不温,畏寒畏冷,兼之时有小腹酸痛,月信不调?」
我点头。
「这都是脾气血虚的体现。」
他铺墨挥毫,写就一张药方,交予我身边的小梅,「照这张方子上的药材去抓药吧。」
「哦,当然。」他又说,「也可容太子殿下看过再做理论。」
小梅接过药方,自去处理。
此人已经在收拾药箱,我身边一时无人,他又问道,「良娣可是服食了太多避孕的凉药?」
我一惊。
从未有大夫诊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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