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闯拧紧眉头,回忆起除了已经抓到的婢女之外的可疑之人,头脑一片空白,想不出还有什么可疑的人“殿下…属下和属下的夫人绝对是清白的…”
“是崔氏。”顾祯盯着他,要不是跟来的几位将士调查清楚,他还真不知道崔氏是殷广发埋下的眼线,不管她是受制于人还是有什么苦衷,都是林闯该头疼的事。
林闯折扇都不摆弄了,手撑着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崔氏她怎么会…她是圣上赐婚的啊。”
顾祯半阖着眼睛,闻言缓缓的说“崔氏只是崔家众多嫡女中的一个,崔家宠妾灭妻不是什么新鲜事,嫡女都被崔家用来联姻了,从来不管不顾,因此崔氏被殷广发拿捏住把柄,才会冒险当他的眼线。”
顿了一下,又解释道“这本是你的家事,孤不预多言,只不过关系到殷广发,才会派人调查。”
当年顾慎赐婚给林城主,是因为崔家女已经有一位进宫当了妃嫔,顾慎不愿姊妹共同入宫,因此才会提拔林闯为城主,然后赐婚于他。
就像顾慎后宫中的众多妃嫔一样,只是朝堂之间的纽带,像一颗棋子,摆放过去后就不管了。
林闯喝了一口茶压压惊,他确实不知道崔氏的这些事,他本来就每日被林氏缠着不得空,也从未关注过崔氏,自她进门后只当多了双筷子,其他一律都是林氏在管,虽然都是他的妻,却心里偏颇林氏更多。
想到这里有些感悟,他确实有些对不起崔氏,心里已经有了林氏,还不得不娶了崔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有责任,对崔氏的关心不够。
沈袁打断他的思绪,问“殷广发此举是为何?”
顾祯沉声说道“他知道孤对宋氏的在意,所以三到四次用她来威胁,让孤不要插手这件事,他似乎把所有人都想成了他那种能安心叛国的人,因此他认为给宋氏下了毒药,孤就会收手,太不了解孤了。”
正是因为他是能威胁宋佳人性命的存在,才不能让他活着!
顾祯和林闯赶在天黑之前回去了,林闯黑着脸把林氏和崔氏叫走,心里翻涌着莫名的火气,回到主屋里咕咚咕咚灌下去一壶茶水才消解心里的郁闷。
“表妹,你坐下。”又看了眼崔氏,说“你…也坐下吧。”
崔氏低垂着眸,林闯肯定已经都知道了,她缓缓跪到地上,些微哽咽的说“我知道夫君和您表妹夫妻和睦,容不得第二个人,可这世家女子有什么办法呢,终是做不得自己的主。”
她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她从嫁入的那一天就知道这辈子再也没任何意义了,因此在林氏讥讽她的时候从不还嘴,平日行事低调不出头。
“我未嫁与你之前,与家里的一名侍卫暗生情愫,谁都不知道这件事,唯独殷广发,他竟然绑了他以性命要挟,我没有办法,只能冒险当他的眼线。”
“…如今,事情你都知道了,能不能求你救救他,只要他能活着,我就是替他去死也可以!”崔氏眼泪掉下来,低着头一遍遍叩首,反倒让平时看她不顺眼的林氏心里有一丝不忍。
“你别磕了,你说你也是,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啊,有人威胁你,你为何不告诉林闯,他自然会替你想办法的。”
崔氏惨淡一笑“为了你的事,他当然刀山火海都能去,可他不会为了我的事如此,只有那个侍卫会如他对你一般对我。”
“这…”林氏无话可说,因为她和林闯确实从未关怀她半分。
“殷广发这人心思歹毒,只怕你的那个侍卫已经死了,你犯下这等大祸,勾结叛国贼,整个崔家都可能会被牵连,来人!把崔氏带下去严加看管!”门口进来几个家奴,把瘫软在地的崔氏带下去了。
林氏蹙着眉轻轻开口说“你打算怎么办?”
林闯心情低落的坐在椅子里,苦笑的摇头“崔氏虽然是被胁迫,但是她与叛国贼通信属实,等这件事情结束后,一切让殿下定夺吧。”
林氏虽然对分享她夫君的女人视为眼中钉,可见她这样又有些不忍,又深知林闯说的对,一切只能让殿下定夺。
“哦~对了,忘记和你说,夫人并没有中毒,婢女端来的那碗毒药被殿下倒在花瓶里了。”
林闯暗自叹了口气,舒缓心中的憋闷“我已经知道了,这几天你好好待在府中陪着夫人,不要到处乱跑。”
林氏见他心情依旧低落,柔声应下“知道了,放心吧。”
此日一早,沈袁带领一种精兵乘坐战船前往边塞方向,顾祯让崔氏传信给殷广发“沈统领带兵去往边塞,夫人中毒昏迷,殿下忧心忡忡无心其他。”
殷广发给她回了信“如此甚好,你的侍卫在河岸边,已无用处。”
林闯带着人陪她去了一趟,男人全身血污躺在岸边的杂草里,眼睛被挖掉了,舌头被拔出去了,手脚全部打折,胸口开膛破肚。
崔氏当场晕过去,林闯带过去的几个家奴都忍不住吐了一地,又捂着鼻子嘴巴才一点点把男人埋了。
太惨了。
林闯也被震惊的冷汗淋漓,同时觉得殷广发这个祸害必须除掉。
“崔氏怎么样?”
崔氏自从两天前从河岸边被抬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大夫来看过,说是受到刺激太大,生无可恋,不愿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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