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有些奇怪,确实有暮沉沉的气息,但总有一些地方不对劲,他背着手咳嗽了两声:“不用了。”
此人戴着黑棉口罩,还有一副方眼镜,一头白发,加上佝偻体态,很容易先入为主地把他当成老人。
但他真的是老人吗?
怀着这样的疑惑,叶悟声问:“老人家准备去哪?我看您从超市走来这里的,这路可远得很呢!如果迷路的话,我来给您指路?您家里电话多少?”
“我没有迷路,小姑娘,我现在回家的。”老人佝偻着身子,回道。
“是么?”叶悟声眼疾手快地伸手,准备把男人的口罩扒下来,但此人速度更快,保住了自己的口罩。
这可不是老人应该有的速度,就是他了!
锁定目标之后,她旋身锁住对方的两只腕,一手锁住对方的喉咙往下压,此人努力要挣脱,却挣不开,腿也踢不到灵活的她,只好说道:“我也是收钱做事的好吧,搞我干什么!”
光头见势跑来,和叶悟声一起把此人押到房子里。
两人协力用早已准备好的麻绳把白毛男人严严实实捆住,丢在沙发上。
这下很顺利地拉下了白毛的口罩,果然,并不是真老人,而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
他的瘦弱体格模仿老人可以以假乱真,再学一手步态蹒跚,黑口罩一戴,可以当以假乱真的老人。怪不得可以干跟踪人这一行。
人天性对老人会降低警惕,看到这样的群体,根本就不会想到“跟踪”的字眼。
就连叶悟声潜意识里也把他当做最无害的人,但没想到这个老人竟是伪装的。看来幕后人的确煞费苦心了,铁了心要搞她。
白毛欲哭无泪,疯狂求饶:“大哥,抓我干什么撒?我也只是混口饭吃的!”
叶悟声不紧不慢地散开麻花辫,披下自己的一头长发:“谁叫你来跟踪我的?”
“一个男的,我们电话联系的,那男的用了变声器,钱也是直接到账。”白毛只能自认倒霉,真是见了鬼了,他的业务已经进行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逮到!
光头尽职尽责地守在旁边,做到了一个保镖该有的姿态,叶悟声拉了拉麻绳,因为绑得死紧,白毛露出吃痛的表情。
她笑问:“具体说了什么呢?”
“就说让我把你的行踪告诉他,二十四小时都不漏,还有常去的地方、去的时间,都得报。”白毛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可以给我解开不?手麻了。”
叶悟声面色一派闲适,丝毫不提解开绳子的事情,“等这次之后,换份工作去吧,做点儿正经事儿,别做这勾当了。”
白毛连声附和:“是、是是!”
“你想好跟联系你的男的怎么说了吗?”
看着她的脸色,白毛试探道:“就说最近叶小姐没出门?”
“你平时怎么说的?”
“就说七点四十出小区,下午五、六、七点从学校回来,时间不定。不过基本上都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叶悟声拿出一张卡,塞在他的手里:“别的不用变,这次你就加一个,说我每周六早上九点左右都会来陈罗巷买鸡蛋灌饼。”
白毛不理解,但不敢提反对意见,特别是拿到了卡,他更不会跟钱过不去,大小姐随随便便一张卡,想来也是几十万,他这单跟踪,也才十几万呢!
他美滋滋回答:“一定完成任务!”
“如果你反水的话,我要查你也很容易,不要自作聪明哦?”叶悟声轻声说。
白毛这才想起其间的利害关系来,面前这个女人可是戚家人啊,有钱人的关系错综复杂,想对他做什么,那不是轻而易举么?
虽然接单之前已经查了她的资料,但他从没想过会被抓的后果,此时他起了一身冷汗。
这下不管拿没拿钱、拿了多少,都必须要按照她说得做了。
白毛苦笑:“是,一定按照您说的做。”
光头默默站在旁边看着,他就穿了件T,肉眼可见手臂涨鼓的肌肉,此时他恭恭敬敬道:“叶小姐,那现在是?”
这话把白毛吓了个半死,他可听说过有钱人都玩儿得很花,如果要鲨人灭口,他该怎么办?
“别鲨我!”白毛叫道,目光射向叶悟声,带着强烈的乞求。
和他的“别鲨我”同一时间响起的是叶悟声的声音:“放了吧。”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叠在一起,造成了十分荒诞的场景。
叶悟声愣住了,随后一阵大笑,腰都弯了下去,光头被这笑传染到了,但他是专业的,要忍住!
于是现在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大汉脸上的肌肉小幅度抖动,明显在憋笑。
叶悟声笑够了,盯着白毛低下去的头,笑吟吟地说:“听说男人说不要就是要,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要求?”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小姐,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按要求办事,能放了我不?”
这次她也不继续调侃了,抬手示意:“放了吧。”
光头领命,把麻绳解了。
哪怕解了绳子,白毛也不敢动,他木雕似的,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过了一会,他才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把卡摸到自己手里,见叶悟声没发话,他又动了动脚。
他又瞥了一眼叶悟声,见她的眼神根本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便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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