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驰问:“许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您要快点回来,我和老左怵得慌。”
左长洲也跟着附和。
许拓低笑,戴上衬衫袖扣,这个男人即便在这种地方也始终西装革履,保持着儒雅精致的着装。
“我回去交代好工作就过来,有事给我打电话。”许拓把他们的手机丢给他们。
许拓走后,周驰即便拥有了手机也没敢跟郑祁华联络。
他只是叫上左长洲出去散步,他们去了第一次去的那片花林,第一批罂/粟已经开花,放眼一片鲜艳的红。周驰站到花林里,又喊左长洲一起合照,手机给了纪冲帮他们拍照片。
他什么都没有做,但是照片已经开启了定位。
转眼,手机里有了这几张笑容灿烂的二人合照,都带着定位地图。
回去时,路上有不少以前槟野的手下,他们有的是不熟的面孔,有的是以前找周驰打架那几个。现在都改了脸色,对周驰和左长洲赔笑脸,想求收留。
周驰没立刻答应,左长洲有些飘原本想收几个人,周驰叫住他:“等许先生回来再说,免得说咱不规矩。”
“还是你想的周到,你不提醒我我就犯错了。”
周驰问:“这趟陈炜应该会来吧?”
“他来不了吧,许先生那得留个人吧,他以前懂点公司上的事。”
这倒出乎周驰意料,他一直觉得陈炜不像是能坐住办公室的人,陈炜性格急,行事作风都跟一个商务人士扯不上关系。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就怕许拓让陈炜办些瞒着他们的事。
许拓有驭人的权术,他比周驰想象中要狠心。
周驰至今都没忘记桃花林里那一幕,一个那么害怕的人竟然敢连开两枪击毙两个人,这需要很强大的心理素质支撑。
第二天,麻秋给他们俩派了任务,去运一批货。
手机没有缴走,还分给他们几部专属的手机和对讲机,路线按照以前闫致兵随时变换的策略在半途发给他们。
周驰都还没来得及跟赵行峰见上面,离开基地时照旧被蒙着眼。
他们开车穿过迦曼的街道,异国风情,车厢里都是熟悉的自己人。麻秋也没有跟上来,像是给了他们全部的信任,不过这批货没多少东西。
午饭的时候,大家吃饱了在包房里休息,周驰去洗手间上厕所。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计算着从基地到街道的路程和水泥地的颠簸,很想联系郑祁华,但最终没有打。
没有突如其来的信任,这是试探。
货物顺利送到,回去的路线没人带。
周驰接到了麻秋的电话,男人用迦曼语说:“海路酒店门口,一台面包车,跟着走。”
他们找到了这辆面包车,跟着一路到了出来时眼罩被揭下的地方。路边已经停了四台车,下来麻秋的人为他们蒙上眼罩,开车带他们回基地。
周驰和左长洲坐在后排,他凭感觉降下车窗,闻到路边当地一种饼的香气,很久后又闻到一阵麦香。
他如常地跟左长洲谈笑,左长洲说起中国话:“这么来来回回看不见什么时候是个头,想找妹子都不知道咋出来。”
周驰嗤笑他。
三天后,麻秋竟然带他们出入了基地,没有再戴眼罩,走的应该是一个后门,因为周驰坐在车上没感觉到第一次来时那种车轮碾压水泥地的路感。
麻秋带着他们一起去接一批货,是麻秋自己去交接点,留周驰和左长洲在一间小酒店放哨。
看起来周围一切都是可以信任的人,而基地的路线也是一个大收获,但周驰知道这多半还是试探。
他没有给郑祁华打电话,一直都在房间和左长洲玩牌。
回到基地,他们都明白这果然是一场试探,因为左长洲一个小弟没资格拥有手机,就用酒店的座机给朋友打了电话唠嗑,麻秋抓了这人,正在一顿教训。
周驰让左长洲去求情,左长洲有些怕黑王,没动。
周驰:“你现在不救他等着以后手下人都跟你离心?他是什么情况你最清楚。”
一群小弟看着左长洲,就等他怎么做。左长洲只能硬着头皮去求情,人是要回来了,受伤不轻,左长洲带去了医务室。这里有一套很完整的医疗体系,已经可怕到这种完善的程度。
傍晚,周行去见赵行峰。现在这里已经成了许拓当家,两人也不用再装作是手足反目。
赵行峰比之前晒黑了些,皮肤粗糙,腿上有一条很长的疤,走路还有些瘸,是之前槟野伤的。
周驰看得不忍心,拍他肩膀:“腿能好吗?”
“能好,再有个把月吧。”赵行峰问,“她好吗?”
赵行峰没提名字,但周驰望着青年眼里的担忧,知道是郁好。
屋里没人,周驰并不放心,带着赵行峰去外面散步。
他们走在辽阔的空地,周围没有人,不用像在房间担心被监视或窃听。
周驰说:“只差一步。”他说起郁好的事。
赵行峰很激愤,但在迦曼受的苦让他比以前稳重很多,不会再那么莽撞。
周驰:“我不确定这一趟回去许先生会不会把她带来,如果许先生长期要在这里,多半郁好也会被带过来。”
对郁好来说迦曼就是地狱,这自然不是好事。
“到时候你有事托人来找我,别自己过来,许先生不想看见你,他在的地方你也回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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