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眼:“你喜欢这款唇膏啊?”
但段池只是笑着抹到指腹,轻轻涂在她嘴唇上。
他是心疼她试那么多口红嘴唇都起了皮,他才转头去旁边专柜买的。
温妩有些心疼他给自己选护肤品抠抠搜搜,却舍得为她买五百块钱的唇膏。
他指腹摩挲着她唇,有些痒。他的脸近在咫尺,在迦曼肤色比从前暗了一分,但更英气硬朗。她一眨不眨望着他,他被看得想笑,又很专注地帮她涂唇膏。
她说:“你嘴唇也干了。”
下面一句我给你亲亲还没说出来,段池就已经微微挑眉:“哦?”
他俯下身,把凉凉的软软的唇印在她唇上,用他的方式来蹭唇膏。
温妩感觉脊骨都要软了,腰无力地瘫软在段池臂弯里。她心脏跳得很快,圈着段池脖子,睫毛颤抖地眨着,他也正凝望她,用粗粝低沉的嗓音虔诚地问她,可以吗。
温妩仰起白皙的脖子回应他。
男性呼吸炙热,闯入的唇舌温柔之下是强有力的占有。
她被亲得浑身像发烧的烫,一声绵软的嘤咛溢出唇齿。
段池忽然停下,捧着她脸,他那么渴望却似有畏惧,好像她就是他的信仰与神明,他问她:“那张卡里有我爸妈留给我的八十万,我的存款只有五十万,加一起也不够买房子。我在南峡有爸妈留下的老房子,三室一厅,在公安小区。你不喜欢的话我会找份工作去挣房,或者你想在哪里定居我就努力买在哪里。”
“小五,我想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你,但我能力有限,我会努力。如果哪天你累了你就跟我说,我就——”
“就干什么?不要我了吗?”
“不是,我就去做雇佣兵吧,先给你赚点钱。”
“不要,我觉得警校的教官也挺好啊,或者我们自己开个小店也好啊。你很厉害的,你什么都会修,以后我们的家电器都坏不了,还不会有坏人敢进来。你还会做饭,会哄我开心,你还会打架,你很好的!”
段池笑起来,捧起她脸:“既然我都这么好了,那你就别哭了好不好?”
他来擦她的眼泪。
温妩才感觉到脸颊的凉意,她眨眨眼把眼泪逼回去,她只是心疼他。
心疼他放弃了警察梦,也失去了歌手梦。
她说:“段池,你在哪我就在哪儿。我挺喜欢南峡的,闻音也离那边不远,我也想开个工作室,咱们在那有现成的房子,干嘛不住还非要去买。”
她找出手机打开银行的APP:“虽然我们现在是普通人了,但我们还有存款的,你看。我们就过普通人的生活一样会很幸福啊。”
段池:……哪个普通人像她这样存款九位数?
他说:“我压力有点大。”
温妩笑:“我的就是你的啊。再说我需要你,需要你保护我一辈子。”
段池深望进这双灿烂的眼睛,他的身体与灵魂都可以被这双眼治愈与抚慰。
不是他在保护她,这漫长的783天等待里是她在保护他。
他捧着她脸,温柔而虔诚地吻下去。
……
时间过得好快好快,像嗖的一下,但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白纱窗外是城市的万盏灯火。温妩像刚经历过一场诈骗,眼尾湿红,脸颊有哭过的潮红,眼神也呆呆的,还有些委屈。
谁说那个很舒服?一点都不!小h电影和小说都是骗人的。她像被撕成两半,疼得腿还在发抖。
段池抱着她,不住亲她额头,也有些愧疚。
她好久才说服自己回过神:“我没怪你。”
温妩圈住段池的腰,埋在他胸膛里。她眼睛偷偷瞟着他这么优秀的腹肌和腰,不应该啊,虽然她是没觉得第一次有多舒服,但段池怎么好像比她想象中差点?
刚刚的两个小时,段池对她可以说是温柔得不像话,她就像个泥娃娃被他小心地呵护,动作轻得不行,他在床上原来是这种风格?
温妩虽然有些得到的满足,但好像也有点落差感?她摇了摇头,内心骂自己渣。他温柔一点不好吗。
她忽然抬起头望着段池,他没料她会忽然抬起头来,眼里像掀起未息的巨浪,唇角也正带着笑。他忙敛下。
温妩:“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
“你刚刚在想事情?”
“没有。”
“你怎么耳朵红了?”
段池极不自然地挑眉:“哪有。”
“就红了,你和刚才一样,那一下出来的时候耳朵就红了一圈。”温妩非要凑上前去证明段池耳朵是红的。
段池握住她手,眸底压抑着汹涌的巨浪:“小五……”他喉结滚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再说。
温妩发现他耳朵是真的红了,灯光下像琥珀般透明,耳廓一圈都是红红的颜色。
他被她看得不自然,惩罚似的咬了她唇瓣。温妩吃痛地嘤咛一声,忽然有些明白了,他那一瞬间才红的耳朵,他是爽的吗?
“我抱你去洗洗。”他把她横抱起来,看到了鹅黄色的床单上那滩醒目的鲜红,像最绚烂的玫瑰。
温妩见到他发怔,哎呀一声催他。
段池好笑地抱着她去盥洗室,回来换了干净的床单。
他们回到了省会南峡。
温妩第一次见到公公婆婆的照片,婆婆气质温婉,公公英姿帅气。她虔诚地对着照片作揖喊爸妈。也看到了很多段池的奖章,全都是他和死亡的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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