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总觉着我不喜与他**,是因为他不够卖力,找了很多偏方,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安以柔声音越落越轻,脸越来越红,念离咳嗽两声,也不知该说什么。
没想到莫言秋居然也是个……
念离心中琢磨着,莫不是相公暗中与他有什么男人之间的小秘密?或者是从商的男人满脑子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仕途之道,一身力气都用来辛勤耕耘了?
见念离也心不在焉,安以柔倒反过来逗起大嫂来。
“原来我们是……同命相连哪——”
“都要当妈的人了,还是孩子气,至少我没有因为这样就闹私奔——”
“大嫂你耐性比我好。”安以柔嘻嘻地笑着,“而大哥也怜香惜玉一些——”
“咳咳,那你也庆幸自己怀上了,至少这六七个月,可以得一清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哎呀呀,还是大嫂经验丰富——”
“只是——”念离脸也有些微红,“憋得久了,生下孩子后,他们会变本加厉——”
安以柔一头黑线,后背一凉,看着念离那欲说还休的表情,吞咽了一口口水,“大嫂挺住了?”
念离脸烧的更红。
“你大哥,憋了十年。”
安以柔一脸盲目崇拜。“大嫂,我对你的敬仰罄竹难书!”
“乱用辞藻!讨打!”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念离只顾着和安以柔说贴己话,身后门推开了,将她推了个踉跄,一双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的腰,不知为何,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叫念离羞涩难堪。
安以墨被夫人这莫名其妙的羞涩和妹子这不怀好意的贼笑弄得云里雾里。
“还不放开。”
念离逃也似的地飞奔而走,安以墨摸摸后脑勺,“我听说你怀上我的小外甥了,特地来看你,怎么倒搞得和她怀上了似的——”
“嘿嘿,大哥,你再不知节制,大嫂也有快要有了。”
“什么!她又有了?!”
安以墨跟吞了个王八下肚子似的,脸色铁青,安以柔暗自嘀咕,男人莫不都是这般模样?这样看来,六七个月后再见那个死鱼脸,他肯定会更加的洪水猛兽……
不行不行,还是趁身体还便利,直接逃了吧。
没想到,大哥却嘿嘿的笑着。
“我已经叫人给莫兄弟报信了,妹妹,你该相信联合作坊的效率……”
“你以为你关的住我么?!我就不信你这两只眼睛天天盯着我的门?!”
安以柔一股牛脾气也上来了。
“我是关不住你,所以我请来了帮手。”
安以柔踏出屋子,就看见院子中间一条油光锃亮的大黑狗蹲在院子正中,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爪子里揉搓着茶叶蛋一枚……
这不是全家人都在敬奉的哮天犬它老人家的真身么……
安以柔嘴一歪歪。
“哥,你不会真的以为一条狗就能看得住我吧。”
“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狗,你大可一试,她随时奉陪。”
第一夜,安以柔直接迈出了园子,后半夜月亮它好大好圆,大黑看着她肆无忌惮地往外面走,搔了搔脖子,抖一抖。
“嗷——嗷嗷嗷——”
第二夜,安以柔蹑手蹑脚地绕过了趴在地上熟睡的大黑,正以为要得手,一转身,大黑正等着精光亮的大眼睛看着她,她一只脚已经在院子外面了,重心不稳就踩了出去……
“嗷——嗷嗷嗷嗷——”
第三夜,安以柔拿着一颗茶叶蛋逗着它玩,“大黑乖,看,茶叶蛋,来,听话,吃蛋,就不要叫了哈——”
溜出门去,大黑把玩着茶叶蛋,一侧头。
“嗷——嗷嗷嗷嗷嗷——”
安以墨目送安以柔回了房间,双手背在身后很是无语,摇了摇头说:
“你难道不知道狗吃骨头的么?”
安以柔用了一个月才领悟这一点,终于在一天用骨头收买了大黑后,趁着初秋月高星稀的大好时候,连个包裹都顾不得带在身边,逃出了溯源城。
到了城郊,安以柔差点要激动得掉下泪珠子来,只是她也知道现在是一尸两命的关键期,可不能就这样一路走出南通郡去,可惜大半夜走车的大多数都是联合作坊的,安以柔躲在暗处好半天,才终于逮着一辆没有挂着安家招牌的在黑灯瞎火地往城里面走——
安以柔冲上去拦车,马被紧紧勒住,黑暗中看不清车夫是方是圆,安以柔只管着手表并用爬了进去,满脸堆笑柔情似水:
“大哥,我家庭暴力,老公追杀,能不能烦您马车掉个头送我出了城——”
黑暗中那抹影子一愣,紧接着柔光窜起,男人提起了灯仔细端详安以柔,微微一笑:
“娘子,你又顽皮了。”
二人世界
新任的南通郡守到任了,还是个熟人。
李德忠。
按照李德忠的官品,当个郡守实际上是贬职,所以当他自动请缨来接这个烫手的山芋时,朝中一时也传着那个说法:
溯源的安家夫人是个红颜祸水,男人去一个死一个,去两个死一双。
皇帝是真龙,绕了一圈回过劲儿保了个真身,那李德忠却是拜倒在石榴裙下宁可降职也要守在美人身边——
皇帝笑了笑,说,爱卿,那你就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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