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听起来像命令,像施舍,唯独不像一个提议。摒弃皇室的准则去包容一个不名誉的人,对王储殿下来说不谛于一种牺牲。
他也的确觉得是一种牺牲,用这种牺牲换来夜里的安宁,按下心头那点愚蠢的冲动。他会给他一块富裕的封地,远离帝都,远离那些纠缠不清的人,也远离他。
当然也可以放纵自己的欲望,没有人敢对此说些什么,像他父亲一样。
但克制才是美德,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而希律修斯只觉得荒谬和可笑,还有一点抑制不住的愤怒。大概在这位王子眼里,从来都没有具体的人,人的情感人的困境,全是权力挥一挥手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虽然你是皇储,但你有问过莉迪亚的意见吗?”
“她会同意的,这一点你不必担心。”他说。
“是吗?那感谢您的宽容了。”她低低笑了一声,突然刻意近身,凑到他身旁。
“那您自己呢?有时候也得为自己考虑下吧。”
他觉得靠得太近,想向后挪一挪,却意识到自己已经是靠在岩壁上,再没有什么后退的余地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后背挺直,看不出一点慌张的迹象。
希律觉得自己现在也不是很理智,想要做点什么发泄这几天沉积在心底的郁气。
对一个骄傲的极点的人来说,最大的羞辱是什么呢?
是失去自控。
即使背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尤利安还是坚持穿上了衬衫,每个钮扣都严严实实地扣在该有的位置上。现在,一只纤长的手突然落在了倒数第二个纽扣那里,从缝隙里轻巧地钻进去,在骤然紧绷的皮肤上轻轻划了一下。
仿佛梦里的场景重现。
他放在身侧的手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想要抬起来按住那只覆在他小腹上的手,却被一股着魔一般的念头缠住,无法动作。
“你在……在做什么?”
“在做你昨天夜里想做的事啊。”她抬起头对他粲然一笑。
腰带被解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抠弄着,尖尖的指甲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红痕,有时候会不小心勾住下面的毛发,带来一阵拉扯的刺痛。
“停下……停下来,我不需要。”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视线却怎么也离不开在腰腹处作弄的手,眼睁睁地看着裤子上鼓起一个弯曲的弧度,即使隔着一层布料,柱体的形状还是很明显。
裤子被向下拉了一点,到了大腿中间的位置,露出结实的腿部肌肉,和迫不及待从中间翘出头的阴茎,顺服又昂扬地贴在她的手掌旁边。
她并不着急,托住殷红的顶端,低头看着它在手里时不时跳动一下。和身上的白皙比起来,这部分突兀又丑陋,又热情异常带着滚烫的温度,很难想象那个冷淡的人身上会有这样的一部分。
扣弄一下顶端的小孔,用大拇指盖在上面,感到那里仿佛也有呼吸一般,一起一伏地收缩着。
指间感到一种滑腻腻的触感,她张开手,看见手指上沾着一点透明的液体,铃口还在断断续续地吐着清液。
就着这点液体,她用手指圈住茎身开始套弄,没有任何技巧,就只是单纯地上下撸动,并不滑到底。
尤利安开始不自觉地向前挺身,想让她动作快一点,用力一点。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色情。
她却只是像在戏耍一样,动一下停一下,偶尔抬头观赏下他的表情,直到阴茎因为过于肿胀而变成深沉的紫色,血管突突跳动,他的大腿也无法控制地颤动时,她突然加快了速度。
尤利安喘着气,眼前浮起一层潮气,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下身,整个人都被那只握着他的手掌控,自己无论如何摩擦都得不到的快感此时却像海水般奔涌过来。
不应该这样,不应该对着这个人这样,他想,但身体诚实地服从着欲望。
在快感累计到了顶点的时候,顶端的小孔溢出大量白浊,因为勃起得太厉害,很多直接溅在了他的小腹和衣服上。
射精持续了很久,到最后阴茎疲软下来的时候,山洞里的空气都带着腥臊的味道。
尤利安失神地靠在石壁上,上身的衬衫还完好,只有最后一个扣子解开,下身的裤子却直接脱到了膝盖上,落在皮肤上的精液迅速变凉,变成斑斑点点的痕迹。
只要掌握主动的话,男性也可以变成被审视的对象,这种主体的位置让她感到一阵特别的愉悦,甚至于有一股颤颤的电流从腰部升起,窜上脊椎。
从草垫里抽出一张叶子扔给他,“自己擦干净吧,殿下。“她说,像是刚刚做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和打猎、钓鱼、晒衣服没有区别。
PS: 终于回了家,小镇没有咖啡馆,只能坐在炕上抱着手机假装在工作。但好事情是今天下雪了,街上没有一个人撑伞,大家就着细细的雪在外面买菜聊天打电话,这是我永远想念北方的地方。明天要去看牙医,希望牙医对我仁慈一点,也希望大家能早点顺顺利利回家,快过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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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失控的愉悦(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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