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文冷笑了一声:“就你犯的那些事情,能活下去再说吧!”
肖候咬牙切齿:“臭婆娘,你到底是哪边的?”
苏嘉文:“你搞笑呢,咱们这种人不为了自己,还能为谁?”
肖候虽然也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听到人家这样对他说还是接受不了。他身体前倾,低吼道:“没有老子,你能做什么?”
苏嘉文一手撑着下颚,说:“你猜猜你进来了你那些人现在都在哪?”
肖候睁大了眼睛:“臭婆娘,你玩老子?”
苏嘉文看着他不回话。
旁边的狱警提醒肖候不要激动。他好难才控制住自己。用力呼了几口气,他说:“你准备怎么办?”
苏嘉文漫不经心地说:“这几天程阮阮一直在棚户区,你说那种地方,她要是出个什么问题,是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肖候听了这话,顿了顿,接着露出一抹狞笑。
他看着面前女人的眼神,知道就算他不出去,这个女人也一定不会让那两个人好过。光知道这一点,他就满足了。
……
大雪过后,天气开始转晴。连日的太阳化了雪,棚户区的路也越发难走。
下午时分,太阳开始下山。
稀薄的光芒落在棚户区低矮的建筑之间,让本就破旧的街道更是显出一种苍凉。
程阮阮跟王午坐在棚户区一条巷子路口的石桩上。两个人鞋上都沾满泥水,脸上也都带着些微的疲惫。
“这是第几家了?”程阮阮问。
王午在表格上打了个勾,脸上有些挫败:“第五十三家。也是拒绝。”
那天夜晚聚餐过后,程阮阮照常在第二天开始她的策划调研。王午主动请缨要当她的保镖。她这是工作,还特别配置保镖未免小题大做,本来要拒绝,宁野却让王午留下来。
宁野的意思是,棚户区人员复杂,他最近又忙着与江家周旋,让王午待在她身边,他也放心。
怕程阮阮不接受,他还特意道,这算是他们公司给程阮阮这乙方提供的安保服务,费用也由他们支付。
程阮阮本来说程哲颜给她安排过保镖,未想有的人出手迅速,不日程阮阮就接到程哲颜消息:“阮阮,家里财政吃紧,之前给你请的保镖我辞退了。”
程阮阮:“……”
她自诩随便来个人应该也奈何不了她,但为了让大家放心,加上王午确实比她了解棚户区,最后还是妥协。
这几天调查下来,王午也的确帮了她不少忙。
王午对棚户区了解,跟这里很多人认识,他们去拜访时,人家算不上好脸色,但多少还会因为王午跟他们说上两句话。
只是跟王午妈妈说的一样,这些人根本就不信她。
好点的觉得她这是痴人说梦,差点的把她当成骗子,而有一部分人一句废话没有,要做事可以,先拿钱来。
程阮阮肯定不能给钱。
她能给钱让这些人站出来,就能有人出更多的钱让这些人闭嘴。
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听她解释。她那些个人权利的话术落到这些人耳朵里就是纯粹的笑话。
刚开始一两天天她还能自我催眠,说这是正常情况,但一连好几天这样。特别是看到那些一家人病的要死要活。她说都这样了,拼一下也不会失去什么。可人家宁愿在家念一些据说可以祛除灾病的咒语,也不愿意信她。
她不禁有些颓败。
眼看着一束看不出温度的夕阳从巷子的缝隙里消失,才不到五点的光景,棚户区就像是沉进黑水中一样,变得又暗又冷。
程阮阮这几天在这里待得久了,时常会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是贫穷,而是明明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动着,但好像就是看不到任何希望。
每每这种时候,她就越发的佩服宁野。
她喝了口水,感叹一句:“要是我,离开这里估计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王午一笑:“能出去并且在外面活好的,没有想回来的。”
顿了顿,王午又说:“以前我以为野哥也不会回来。”
程阮阮听到他说起宁野,不禁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王午说:“大一时,野哥彻底摆脱肖侯。他去了沿海城市读大学。我们跟着他一起。野哥一边在人龙上班,一边在那里弄了家汽修店。虽然人龙的总部在南城,但他很少接南城的服务。”
所以她才从国外回来后几乎没听到过他的消息?程阮阮想着,又听王午说:“我知道他不喜欢这里,想着他不回来也好。我都准备跟他一起留在那边了。野哥这人在哪都混的开。那边人有钱,他的店积累了好多高端客户。不怕你笑话,我们哥几个私下一直有个说法,只要跟着野哥,就算捡垃圾都能捡的比人家漂亮。”
说到这,王午笑了笑,程阮阮也一笑。她相信他的说法。
正笑着,却又听王午说:“结果一年前,他突然说他要回来。”
“我们还以为他是开玩笑。有一天他问我要不要那家店,我才知道他是确定了。他要回来,我怎么可能一个留在那边。”
“半个月不到他就把店转了出去。其实那个店发展的很好了,就算是找个人打理都行。但他没有。他这个人,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有些一根筋。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不会给自己留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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