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说不喜欢她,可又这般关切她。
顾皎挠了挠头发,唉,秦骅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她喜欢他,无论如何都甘之如饴,就算生气,也就气一会儿,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可千万不要对别的姑娘这般温柔可亲,不然她再多几个情敌,这辈子都没法把秦骅抱回家了。
顾皎支着下巴望向帘子发呆,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了帘子,这只手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皮肤色泽稍深,像新鲜的蜂蜜,线条利落有致,骨肉均匀,看着就知道强健有力。
她掀起眼帘,视野里卷过一道玄黑色的清风,带着甘松的香气,随即她身侧一暖,秦骅坐到旁边。
顾皎缓缓地转头看他:“怎么了?”他追上来干什么。
“你要走了?”
“嗯,”顾皎回答,“胥山道长要我去闽南办点事儿。”
车辆慢慢启动,摇摇晃晃地行驶。
“你现在下去还来得及,你不喜欢坐马车吧?”顾皎伸手去掀帘子,打算叫车夫停下,“矿洞那边不需要你看管吗?这样直接走了?”
秦骅捉住她的手,手心的温度躺得吓人:“顾皎。”
他把她的手抓回来,紧紧地捏在手掌里,温暖源源不断地通过紧贴的柔软肌肤传递过来。
顾皎被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我……”他皱着眉,很为难的样子。
她看着他,想,他又开始咬嘴唇了。
顾皎没多想,抽出手,指尖从他的下唇滑过,在唇线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指甲在唇珠处捻过。
秦骅顺从地松开嘴,淡色的薄唇上余留一点发白的牙印。
“秦骅,我呢,不太喜欢玩暧昧。”顾皎收回手,环抱双臂,重新靠回毛垫,纤细的身躯陷入雪白毛发中,显得更加纤弱,像一朵羸弱清冷的空谷幽兰。
但她的眼睛依旧冷光闪烁,即使嘴角总是带着轻柔浅笑,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也许我这话以下犯上,毕竟你有爵位在身,又是官身,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商人罢了,士农工商,我在最底层。”顾皎往下指了指,“但是我只想要你明白一件事,我之所以这般讨好你追求你,不是因为你是威远伯,是镇远大将军,只是因为你是秦骅。在我眼里,我们在爱情上是平等的,所以你不想接受我,大可以直接拒绝,这样忽冷忽热,我很不舒服。”
她敲了敲扶手,“砰砰”的闷响好像砸在秦骅心头。
“之前的事的确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想嫁给你,但是没有和你说清,嫁给你后又没有与你坦诚相待,这都是我的懦弱胆小,我并不求你可以原谅我。”顾皎一字一顿,“再次见面,你从海匪手里救下了我,我以为我们现在是重新开始,但在你眼里,好像并不是这样。”
她往前探身,凑近秦骅的脸,距离近得几乎可以看到彼此面庞上细软绒毛,呼吸交织。
“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要么决然地拒绝我,不再做这些会让我多想的举动,我会给你送上相应的钱财珠宝,毕竟你救了我两次。要么就答应我,接受我的追求,我保证会对你始终如一,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不会离开你。我有很多钱,我全都可以给你。”
“你怎么说,秦骅?”
秦骅嘴唇轻颤,躲开她针刺般的眼神,喃喃道:“我……”
马车猛然停住,两人俱是往前一倾。
“没长眼睛啊你!这是能冲出来的地方吗?压不死你……”车夫愤怒的叫骂从外面传来。
前方道路上,一个身披白纱的朴素女子跪坐在地,乌黑发亮的秀发披散,俏丽迷人的小脸梨花带雨,美眸朦胧,惹人怜爱。
“里面,里面可是顾娘子。”女子白皙的面庞上流下两行清泪,伸出纤纤玉指,指尖颤抖,柔弱无力。
青鸟绣金的毡帘掀起,艳丽的面容从缝隙露出半张,凤眼含笑,视线冰冷地从她身上扫过。
女子身子一抖,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呜咽道:“顾娘子!还请您为民女做主啊!”
顾皎捏帘子的手一顿,百思不得其解,她好像没捐官啊,这女子怎么把她当成晴天大老爷似的,她能给这人做什么主?
“你认错人了吧,”顾皎对女子向来温和可亲,“我虽然姓顾,但是就只是个商人,我不可能帮你什么,滇城有县令,你找他做主比找我靠谱。”
“不,民女只能找您了!”女子掏出香帕,在眼角沾了沾,垂泪道,“那些人蛇鼠一窝,民女过去,无疑是羊入虎口。”
顾皎更想不通了。
她鼻尖拂过一抹冷香,秦骅掀起帘子,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谁让你来这里的?”
女子五雷轰顶,呆呆地跪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望向秦骅。
怎么回事,那位不是说只有娘子一位吗?怎么马车上还有个男人?
第77章 演戏 女子迟迟不语,眼泪……
女子迟迟不语,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香腮滑落,水灵灵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无声地述说心里的悲情。
“你先站起来, 跪着像什么话。”顾皎对她招招手,“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欺男霸女呢, 我一世英名全败在你手上了。”
女子踌躇不安, 终是缓缓地站起来, 走到马车边。离得近了,顾皎不由赞叹,果真是一位美若天仙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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