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杜浮亭这番话无人接住,良妃是似笑非笑地瞥了她眼,淑妃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而本该开口的薛皇后,更是没有任何发话。
杜浮亭没有料到薛皇后的冷遇,她刚进宫之初,其他后妃皆看不惯她未经选秀,就直接坐上贵妃之位。
那时候薛皇后或许对她有过不喜,所以在良妃被后捅她刀子,薛皇后并未及时出手帮忙。
她后来所有贵妃应该有的待遇,是在帝王表露对她的重视之后才起来的,可不管怎么样,薛皇后至少明面上没刁难她,如今倒是尝到对方冷遇。
她是妃位当中位分最高之人,坐在皇后左下第一位的位置,也是她领着后宫其他妃嫔同薛皇后请安,薛皇后的神色她瞧得最为清楚,同样她身后半步距离的良妃与淑妃也都瞧见了。
不过要说措手不及也不至于,后宫这潭水大家都知道深浅,踏进后宫没有整日活得提心吊胆,可也设想过各种结果。
杜浮亭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给皇后请安之后,并没有再开口说话。
倒是宸妃咳嗽了几声,将殿内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对上薛皇后询问的目光,她捏着帕子起身行礼,哑着嗓音开口:“没想到这些日子照顾良妃姐姐,姐姐的病大好,我却染上了风寒,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良妃本就是假意称病,被逼着在女医监视下连喝了几回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身子开始不及没喝药前,她是真怕自己没病喝出病,忙宣称自己已经病好,自然没有借口不给皇后请安,如今坐在杜浮亭的右手边,她正对面坐的就是宸妃。
原先是想看杜浮亭笑话,让她受受皇后的冷遇,皇后和贵妃不合最好。没曾想宸妃跳出来,听到宸妃不仅说她自己病了,还将她拖出来,良妃就暗道声不好。
薛皇后面上有了笑意,看了眼良妃后才道:“宸妃能带病请安,本宫怎么会舍得责怪。”说罢,赐了好几样药材给宸妃,让宸妃好生养病,切忌太过劳累。
好像是忽然想起,杜浮亭刚才夸奖了她这里的茶好喝,叫宫人准备了蜜花茶,给杜浮亭带回椒房殿。
似乎先前她说的人难得凑齐,针对的不是杜浮亭,而是让宸妃拖出来的良妃。
良妃搅了搅手里绢帕,撇了眼欢喜着谢恩的宸妃咬了咬牙,这是拿她当跳板向薛皇后示好呢。
她连忙给自己找补:“宸妃妹妹身子不适,还是安心养病为好,免得过了病气给皇后娘娘,娘娘不及我们粗糙,应当以凤体为重。”
“好了,本宫说了不会怪罪宸妃。”薛皇后又看向宸妃,语气谆谆善诱,温和地提醒道:“不过身子是大事,宸妃还需好好保养。”
“是,臣妾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听闻大长公主似乎身子也是不适,最近天气确实是一时天热一时天冷,让人难以捉摸,娘娘还需多多保重。”宸妃朝良妃笑了笑,有些不怀好意地味道,“良妃姐姐也要注意休息,免得风寒刚好,又受了凉气。”
宸妃似乎是无意提起嘉羡大长公主生病的事,而杜浮亭眼里闪过诧异,也难怪薛皇后今儿面色不佳,可是杜浮亭事先并不知嘉羡大长公主生病了。
她在宫里似浮萍,只能依靠帝王,宫外也没有人替她传外头消息。其他后妃好歹有家里帮衬,宫外的事情不说全知悉,至少知道最近有大事发生。聪明人会想好该如何规避风险,不能说的话半句不提,实在觉得麻烦甩不掉,就乘机躲掉不出门。
不过早知晓嘉羡大长公主生病,她请安也躲不过去,只是能让她细想薛皇后针对她的缘由,红珠将其称为无妄之灾,她家姑娘又没有惹到嘉羡大长公主,撞见嘉羡大长公主一律按规矩行事,再是本分守己不过。
整个请安就在宸妃插科打诨中度过,因着宸妃不停地把良妃拖出来,也没有谁再把目光放在杜浮亭身上。
只是在请安结束后,良妃紧跟杜浮亭脚步,出了凤兮宫,就喊住了她:“贵妃娘娘留步,可否与臣妾同行?”
杜浮亭皱了皱眉头,“云水殿与椒房殿不在同个方向,良妃与本宫不同路。”她并不想让良妃去椒房殿,实际上她与后妃井水不犯河水,私下里几乎不会走动。这也是多亏她前面好些年,因为体弱多病困在杜府的乐安院不能外出,所以现在独居椒房殿也能耐得住性子。更何况她忙着回去绣图,哪里有空浪费时间和她寒暄上。
可良妃似乎听不懂杜浮亭话,非要跟着她回椒房殿,不知她心底打的什么主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宸妃见到良妃与杜浮亭纠缠,面上露出丝丝笑意,上前搭话:“良妃姐姐既然有空,不如去我那里坐坐?”
“不着急一日半日,我许久未与贵妃娘娘相处,甚是想念贵妃娘娘宫里的牛乳茶和香酥糕,在御膳房可是吃不到,只有椒房殿才有,宸妃妹妹就放了我吧。”良妃早受不住宸妃一次两次坏她好事,她强忍住与对方翻脸的举动,免得在皇后宫门口就闹上了。
见良妃拒绝,宸妃故作忧愁上心,深深叹气道:“怎么说我也照顾了良妃姐姐好几日,姐姐当真忍心。”
杜浮亭嘴角弯了弯,看她们两人对话也是有趣,若良妃不肯去宸妃那里坐坐,只怕要戴上顶忘恩负义的帽子,毕竟良妃病中那些日子,她有意磋磨宸妃,日日叫宸妃留在云水殿,宸妃都忍了过去,只是她没有想到相同的招数,宸妃会原模原样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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