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湛南:“我想去的地方,谁挡得住?”
裴欢穿好了,她看了眼他的手,修长白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手也是完美的。
她想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不防谈谈。
裴欢问他,“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宋湛南把药膏收起来,眸眼湛黑,“说什么?”
“你……”裴欢呼出一口气,算了,她说,“我可以让你做我男朋友。”
宋湛南讳莫如深的,“哦。”
裴欢又道:“但是不能公开,你不能老出现在我面前,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大家有空了再在一起吃个饭。”
宋湛南丝毫不意外这小渣女会说出这种话,他云淡风轻,“你知道这种关系一般是什么么?”
裴欢:“男女朋友啊,不然呢?”
“不,是P友。”
宋湛南换了一个潇洒的姿势,“23岁,已经是个足以支配自己的成年女孩儿,如果你想跟我保持P友关系,我求之不得。只要你有需要,我随时出现在你的床上。”
裴欢蹙眉:“你把我当什么了?!”
宋湛南:“那你把我当什么,是裴大明星善心好意,提携我做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男朋友?
没事儿我就消失,有事儿我还得看你的指示出现。我是欠女人,还是欠祖宗伺候,还是欠虐?”
裴欢抿住了唇,她本是一句无心话,被他一解读,好像她很坏一样。过了会儿她弱弱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湛南摸摸她的头,“你现在要是告诉我,你还是一点都不喜欢我,那我就真的不再骚扰你,也不再等你,你的一切和我无关,我们一辈子都别见面。”
裴欢抬头和他眼睛对视,宋湛南还是被无数个异性追逐的梦中情人,他幽默风趣、会说话会办事、背景不凡势力不小、又英俊绝伦,只要他愿意,他能无数个形形色色的漂亮女友。
只是他活了33年,从来没有一个正牌女友,从来没有公布过,身在花丛,依然片叶不沾身。
裴欢还记得那一年分离,宋湛南也问了她这样的问题,她说不喜欢。
如今……
她发现不喜欢这几字怎么都说不出口,心里甚至都没有这三个字。
她红唇蠕动,始终无法吐出。
宋湛南等了两分钟,没有得到她的答案,苦笑了一下,“好好休息,我不急着要答案。”
他起身走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关门声,裴欢跑下床,鞋子都没有穿,但门已关上。
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
B市真冷,又开始下雪,宋湛南坐在车内,点了一根烟。
有些坚持和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从她17到23,整六年。
这是他见过的最难搞最狠心的女人,却又是心头一抹落红,遮天蔽日,让他失去了找别的女人的兴致。
他吐出一口烟圈,青白色的烟雾在眼前袅袅上升,遮挡了他深黑的双眸。
B市的冬天比京海还要冷,他开车出去。
车子很快的驶出辅道,就在要进入正道的时,他不经意的朝后面瞥了一眼,看到了一个披着头发、着蓝色睡衣的女孩儿。
怎么这么像裴欢?
她追出来了?
可紧接着一辆轿车疾驰而来,嘭,一声巨响,把那名女孩儿撞飞出去两米远。
他一脚刹车踩下去,呼吸猝停!
急忙开门下车,忽视了车外的车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车从他身边飙过来,嘭。
撞上了他。
他飞了出去,身体落地,血从他的嘴里溅出来,一瞬间眼前就模糊,他用仅存的意识朝着那头看过去,那名女孩儿也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裴……裴欢……”他发出虚弱的担忧的低音节。
心已飞了过去,身体却是寸步难行,他挣扎着,猛然胸口一颤,窒息感如同重石袭来,他晕了过去。
始终是没有确认到被撞的女孩儿是不是裴欢,始终没能走到她的身旁把她抱起来,始终是没有一如既往的保护好她。
雪忽然就下的大了些,纷纷扬扬,落入到了他流出来的鲜血里,转瞬就被融化。
周围围满了人,没有人敢动出车祸的两个人。
撞他们俩的都是同一辆车,此时那辆车也撞上了马路牙子,司机挂在车窗上,满头血,却在发疯一样的大笑。
很明显,此人吸了毒。
……
落地窗干净清朗,从这儿往外看,正好看到这个城市的灯火辉煌,雪花在空中翻滚着。
裴欢也不知道是怎么的,那儿还是不舒服,依然刺痛,但她坐立难安,很难入睡。
她从卧室走到客厅,又走去书房,最后又回到厨房,她想找点事情做,不至于心里这么不安。
她从冰箱里拿了几个苹果出来,砰砰砰,剁碎。
还是不能平静,她异常焦躁。
最后干脆去书房看剧本,失败。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小时,她去阳台吹了半小时的冷风。
寒冷让她静了下来,她想着和宋湛南的很多事情。
以前到现在。
可以说是他改变了她的一生,如果没有认识他,她现在还是个无名小卒,还在和蔡红云做斗争。
或许是赢了蔡红云,她过着自己无人问津的小日子,或许失败,被她安排着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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