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舸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却在感情事情上,少见的慎重其事,每个音符都透着让人难以拒绝的魅惑。
“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⒉⒊'0%㈥%九\⒉⒊九㈥-
胡梦缓缓抬头,撞上他黑亮的眼睛,理智上,她知道自己该拒绝,可当视线掠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饱满的唇瓣。
她双唇轻轻碰撞,听见自己发出一个单音节。
“嗯。”
少年微微勾唇,笑的几分傻。
路灯下,他们重叠的身影被拉的老长,他拉开羽绒服将她包进怀里,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又回到那张亲不够的小嘴上...
雪越下越大,可紧密相拥的两人却感受不到严寒,心头燃着一团火,越烧越烈。
一吻过后,两人都安静不说话。
他捏着她的下巴微抬,浓眉轻挑,痞的一塌糊涂。
“别他妈摆出一副被迫的委屈脸。”
“我没有。”
这家伙,正经不过三句话,顺境原形必露。
“放心,老子不玩弄感情,玩了就是一辈子。”
她害羞的瞪眼,“谁要跟你一辈子?”
他心情大好,忽略她的话,蹭了下她的鼻尖,“没关系,你要不答应,我就绑着你进洞房。”
“呸,下流。”
杨舸愉悦的捏她的耳珠,“哥哥不负众望,立志下流到底。”
胡梦:“...”
她是不是...掉进狼坑里了?
不对。
她是主动跳进去的。
疯了。
娶你。(二更)
窗外的冷风吹动素色窗帘,眼前模糊的滤镜淡淡散开,记忆中少年放荡的笑颜,被一张成熟男人的脸迅速替代。
胡梦有些失神,眸色涣散着,抬手摸向他。
男人没躲,任她温烫的指尖滑过他的鼻梁,嘴唇,沿着下巴摸过喉结,锁骨,她胸口闷的难受,拼命咬着唇,还是没忍住掉下泪来。
“我好想你,杨舸。”
她的眼泪似不值钱的珍珠,劈里啪啦往下掉。
这些年独自承受的酸苦跟委屈,好想一股脑全告诉他,她想让他知道,少了他的陪伴跟呵护,自己就像一具失魂落魄的骸骨,惶惶度日。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不仗着你疼我,肆无忌惮的欺负你,不那么任性的说分手,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胡梦昂头看他,鼻头通红,眼泪婆娑,嚎啕大哭,“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晚回来一点,我就心灰意冷的嫁给别人了,你个混蛋...呜呜...”每日更文)群期*衣齢[捂/吧吧#捂<久”齢
她哭的惨烈,男人却咧嘴笑的欢,恶劣的舔了口她滴落的眼泪,意外的很清甜。
“其实...我也是犹豫了好久,才决定回来砸场子的。”
她鼻音浓烈,“唔?”
杨舸淡声开口,娓娓道来,“我跟逍爷天各一方打拼,只有祁夏一人留在江州,他继承了家族企业,专作烟酒生意,也不知从哪里听到你要结婚的消息,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
“我以为他会劝我,结果他一句多话都没有,只在挂电话时随口说了句,新郎长得跟你挺像。”
“就这几个字,我失眠了一夜,第二天就开车回了江州。”
他将她凌乱的碎发拢到耳后,看她哭红的眼睛,“我还是想赌一把,尽管我现在没学历,没文化,没..”
男人停顿了一秒,眉眼黯淡下去,“没背景,也不够有钱,但我还是想兑现曾经的承诺,一辈子照顾你,对你好。”
她盯着他黯然失色的脸,总觉得孤寂的背后藏着千言万语,而那个被他刻意隐藏的故事,说不定就是那把打开所有门锁的钥匙。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她声线颤了颤。
“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杨舸笑的凄惨,话说的轻描淡写。“几年前,我爸开始走仕途,被人陷害背了个硬锅,一夜之间家里资产清零,为了救他,我跟我妈把身边的人都求遍了,可在这种敏感时期,外人躲闪都来不及,那会好心帮忙,人情冷暖,人走茶凉,人性的凉薄我算是看透澈了,真没意思。”
胡梦惊讶的瞪大眼,倏地回想起那段时间他满脸遮不住的疲惫,整个人如梦初醒。
“就你提分手那会儿,我爸在看守所里突发脑溢血,还没送进医院就宣告死亡,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一觉醒来,钱没了,爸也没了,成了个一无所有的废物。”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当时我...我...”
她慌乱不已,瞬间失声,心脏在胸腔里来回撕扯。
“不怪你。”
他扯出一抹笑,干涩的让人心疼,“即算你不开口,我也会主动提分手。”
她呆愣着,“...为什么?”
“我就一穷光蛋,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今天都不知道明天会不会饿死,还是现实点,别糟蹋了你的大好青春。”
胡梦最烦他这套自以为是的说辞,气闷的朝他肩头猛锤一圈,气鼓鼓的怒吼:“你既然那么大方,现在又回来做什么,你就让我找个有钱的,没有爱也没关系,我照样能跟他和和睦睦,相伴到老!”
杨舸脸色变了变,明显当真了,“你是说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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