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式的庭院和外墙,室内却是一派欧式风格,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家里的房子。”他主动解释,看她一眼后又补充,“我妈还在国外。”
“嗯”,她答着,“你带我来这是?”
“就住一晚,这里看流星雨位置更好。”
她轻轻点头。
屋子里看起来很久没人住过了,沙发、桌椅都用各种大小布块盖着,裸露在外的地方落上了一层灰尘。他把沙发整理出来,让她坐着:“等着,我收拾下,给你做好吃的。”
“一起吧。”她起身说。
“不用”,他开了电视让她看,“你看会儿电视。”
安安没有坚持。进到这间屋子,听他提起他家和陈雅荣,安安总觉得自己闯入了一个不被欢迎的领地,有拘束感。
他简单收拾了下,从背包里往外拿食材,那是进入郊区前他在超市里买好的。
她倚在厨房门边看他熟练炒菜的样子,眼前不自觉闪过几年前他在张记给她做面条的样子。那一小窗杨树掩映的窗口里,少年清冽干净的脸庞和眼前的他,重合在一起,好像一切都是老样子,但她总恍惚觉得,他身上似是发生了什么。
没一会儿,他就做好了三菜一汤,只是电饭煲不好用了,他用锅蒸饭,饭倒还没好。他洗了手走到门口,把她圈进怀里:“自在点,别想那么多,好吗?这里只有我。”
“嗯”,她点头,又抬头看他。抬手抚上他的眼角,“你这一年多,好吗?”
他握住她的指尖,拉到唇边轻吻:“好,就是想你。”
他眸色里闪过一抹暗沉的伤感,修长手指抚上她的唇角:“安安,我回来了。”
我终于回来了,他在心底重复。
安安钻进他怀里:“再也别走了。”
“嗯”,他抱紧她,轻轻出声。
锅子里溢出蒸气,细微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无限放大。
他在她耳边问:“可以吗?”
她抬头看她,眼波流转,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流淌而出。
他开始细致地吻她,带着点点虔诚。似是珍藏已久的宝贝,终于失而复得。
一阵阵眩晕感袭来,让安安忘了世间万物。
直到他扣在她腰上的手猛然加了力度,吻也顷刻变得侵略性十足,近乎疯狂地攫取属于她的每一丝气息,感觉整个人下一刻就要被他揉碎在胸膛里,和那个问“可以吗”的他判若两人。
但无论是怎样的他,她都极致信任,由着他。
等他终于放她呼吸,却还是把人紧在怀里,低声念她的名字。
那一刻,安安觉得: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呼唤,她在过往的一年多里,是听到过的。
她懂那种感觉:想她,想到即使在心底,也无力再多唤一声她的名字。
等她再抬眼时,自然地拭去他脸颊上的水痕,指尖抹上的温热让她心疼不已:“没事了,章家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可他却似是控制不住的无声流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
她知道的。
反手抱住他的腰,她没再说话。良久才说:“你要再哭,我就笑你喽。”
章家明破涕为笑:“你敢。安安,你不哭一下吗?”
“我才不哭呢,谁像你,小哭包,哭哭啼啼的。”安安起身去打开锅盖,“哇,好香啊。章家明,我饿了。”
他走过来捏住她鼻尖:“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安安鼻子被捏住,瓮声瓮气:“小哭包啊,不喜欢?那大哭包?”
拿她没辙,他又狠狠吻上去,直到她求饶才放过她:“再敢叫,就这么惩罚你。”
“不敢啦,幼稚鬼。”安安笑着提前跑出厨房范围,才开口说出这一句,“赶紧盛饭吃,好饿。”
章家明把饭菜摆好,看她还躲在远处,一双眼睛柔柔盯着他:“过来,吃饭。不动你了。”
安安挪过来,开始吃饭。
那顿饭,是她来上海后吃的最顺口的一顿。菜做的好,做菜的人,也好。
“晚上能看到流星雨吗?”安安一边吃一边问他。
“应该可以。期待吗?”他问
“嗯”,安安兴奋地点头。
本来是不期待的,现在期待到无与伦比。
等到晚上,他们真的等到流星雨时,她才知道,有些美是无法用想象力衡量的,唯有真实的出现在眼前。
就像挚爱的人。
那一晚的流星雨没有辜负人们33年的漫长等待。
深蓝的夜幕,静寂无边。
章家明和安安在别墅二层外的平台上,低语聊天。凌晨一点多了,两个人还毫无困意,似有说不完的话。
安安给他讲高考后大家都去了哪里,讲着讲着想起一件搞笑的事。
“高考前,学校组织高三所有人体育测试,我的别的成绩还好,但是100米短跑不及格,所以要补考。”
“嗯”,章家明把身后椅背上的厚外套拿过来,起身给她穿好,又坐了回去,“然后呢?”
“然后啊,古丽敏就和老师申请,在补考时给我领跑。陆风听说了,也凑热闹,说光一个领跑不够,他要在我后面追着我跑。”
章家明淡淡笑着,听得认真。
“等到补考那天,半个班来看我跑,别提多尴尬。最搞笑的就是李桑,她扯着嗓子当着半个班的面对我说:‘安安,你就把前面的古丽敏当成章家明,你就甩开膀子追;后面的陆风你就权当他是一只疯狗,到底是追上你家章家明还是被疯狗追上咬,你自己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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