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熏缓缓侧过头来,黑瞳里透着幽幽的柔情,他抬手抓住那在脸上逗留的小手,握紧,眸色深情,薄唇微启:“墨宫,你知道吗?我一直不停寻找的那个人她一直就在我身旁,而我却总是与她擦身而过,还做了那些让她活在痛苦的事情,你说我该死吗?你说她会原谅我吗?”
墨宫胤心尖微微一抖,听着他的话,不知为何心总是隐隐作疼,眸子轻抬,只见他目光殷殷,似痛似怨,竟是满蕴深情自责。
“会吗?”见她只楞楞的凝着自己不回答,他有些急切的追问:“墨宫,会原谅我吗?”
“傻瓜。”墨宫胤红了眼眶,却硬生生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低声辩道:“你觉得呢?如果我不原谅你,我会和你这样躺在一张床上吗?”
经历过这么多事,她如果还分清谁对她,谁对她不好!那她也太笨了。
南城熏欣喜的扬唇,还未说话就被她打断了。
她说:“在婆婆家里,当你不顾自己的身份帮我杀鸡时,你的温柔,让我的已经彻底心动了。”
“在龙族,当你奋不顾身为了救我被蛇伤手臂那一刻开始,我已经没辙了,整颗心都随着跳动,仿佛那一刻死掉的话,我会也会生不如死。”
“沙禹城,当你瞒着我默默承受洗髓蛊的折磨时,我却像一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误会你,还杀了你的人,还那么伤害你。”
她流着眼泪,咬紧唇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俊脸。
“墨宫....”看到她哭,他心痛,心疼,他轻唤。
“别打断我,让我说,今晚我们就把一些事情全部说出来,都不要藏在心里好不好?”墨宫胤哭红眼,眼睫轻垂,将他握紧自己手拿垂放在胸口。
“好,你说,我听。”南城熏心头一动,眸光一闪,柔声点头。
墨宫胤眨眨眼,颤声继续说:“在朝国,你的出现让我在那漆黑的世界里瞬间变得光亮起来,可我睁开眼看到的是个满目悲伤,泪流满面的男人。你就站在离我不远的位置,差一点点我就叫出了你的名字,可我还是最后的关头忍住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你一定是逼不得已的。也只有你,才会为我掉眼泪,也只有你,才会不顾一切只为救我?”
“在绝崖顶,你依然还是为了我,与龙飛决一死战。你说不是为了我,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为你担心,着急,心痛。跳下山崖,我以为我会一个人面对死亡,可你却义无反顾就那么随我跳下来,紧紧抱住我,为了护住我不惜撞伤了腿,你为我做的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
“墨宫.....”南城熏没等她说完就将拥住她的一胳膊,用力抱进怀中,他清俊的脸微微抽搐着,眸光里一片沉痛,唇边泛起苦涩痛意:“别说了,我懂,都懂。”即使她不把这些话一字一句从心底说出来,他也能懂。
简单的两个字,我懂。
深深的邓卓触动着她的整颗心,她靠在他的胸前,缓缓闭上眼,仍由眼泪浸湿他胸前衣,伸手紧紧抱住他。
或许就这是爱吧!
一种已经痛到深入骨髓的爱。
这一刻是甜蜜的,是幸福的。
她们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我们不要再分开了,我要永远都这样陪着你。”她轻喃。
“不会的。”南城熏环住她的腰,墨眸闪烁着一抹温润的光芒,弯眼轻笑,续道:“我会紧紧抓住她的手,永远都不会松开,我们也不会再分开了,再也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将我们分开。”说话间,他另一手握住她的手,温柔的五指缠绕,眸光清润如水。
只要她在他身边,没有事,任何人可以威胁他,动摇他。
“恩。”墨宫胤满面倦意,闭着眼轻应一声。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凝视不去,温润的笑容不曾减淡,始终如一,开口问她:“墨宫.....等所有事结束了,你嫁给朕,好吗?做朕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他不再是用我,而是朕。
因为他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她的身份。
听到要她嫁他,她幽幽抬眸看他,见他目光灼灼,眸中濯濯,“可是....我还是太子的身份?”
那个人还沉睡在冰棺之中,想要一时恢复女儿身份是不可能的。
“没事,朕等你。”南城熏心中了然,抿唇笑道。
三年,他等。
墨宫胤闻言一脸惊愕,眼中好不容易停止的眼泪,又在眼中闪着晶莹,“既然如此,等成婚那日,那我要穿婚纱,我要你跪着向我求婚,然后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然后我们去浪迹天涯。”
南城熏微微拧眉,似不懂:“什么叫婚纱?什么叫求婚?”
墨宫胤不由扁起嘴,眸色一闪,回答:“就是穿一件独一无二的嫁衣,然后你当着所有人跪在我的面前,送我一捧花,再将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就算我嫁给你了?”
“就这么简单?”南城熏错愕的皱紧眉,垂眸凝着她。
送花,关戒指他都懂,可是那独一无二的嫁衣是何意?
墨宫胤歪着脑袋,讪然的勾唇,眼中闪烁着光亮的晶莹,唇边扬起一抹妖魅的笑意:“对呀?就这么简单?你做得到吗?”
“那你说的独一无二的嫁衣是什么样子呢?”南城熏倒是有些好奇。
“颜色呢?就红色吧!感觉喜庆一些。至于款式嘛你自个儿去想,我什么都想好了你就没事可做了,再说现在说这个事有些太早,以后我们再说吧!我好累,让我睡会儿。”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
“好。”南城熏望着她,眼中满满的宠溺。
接下来,就只有等子裔在外面能否收到传递的消息,而他会选择面对,回来,还是选择逃避,不愿意回来,都只能坐以待毙,等消息。
南城熏仍然每天躺在床上养伤,吃喝拉撒睡都是墨宫胤一把手的服侍,有时候他们真像一对恩爱患难的夫妻。
圣古娜自从那日离开后就变得好像很忙,每隔三天会来一次,送完吃的东西就走。听她说忙着圣灵的祭日,墨宫胤也从没问她这圣灵到底是个啥,干嘛要祭祀,她来的匆忙,走的也急,所以没来得及问清楚。
一晃二十多天过去了,一直没收到子裔的消息,而圣古娜也好几天没回来了。
“感觉怎么样?还疼不?”墨宫胤一边用药水给南城熏的腿,一边捏了下骨节处,抬头望着他,担心的询问。
南城熏坐在床上,看着她摇头:“不痛。”
“那证明痊愈的差不多了,捏着都不疼了。”听到他说不痛了,她心情也愉悦,赶紧擦完药,去煮饭了。
圣古娜开始还送吃的来,后来直接没来了,她没办法只好在小屋的厨房里自己动手煮饭,烧菜,还好厨房里什么都有,用起来也方便。
南城熏见每天都忙得像一个小媳妇,心里甜甜的,不由出声戏谑道:“有你这样照顾我,我已经幸福的不想好了。”
墨宫胤抬眸白他一眼,一收拾着药水一边没好气道:“你做白日梦吧!每天这样把我像一个老妈子使唤,你这个太上皇过得倒是舒坦,你最好快些给我好起来。”说完,端着盆走出屋。
南城熏坐在床上望着她忙碌的身影,俊美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微笑。
墨宫胤去厨房里把饭菜做好,端进屋里还见他坐在床上,目光灼灼,见着自己就笑得像一朵向日葵那么灿烂,她有些错愕。
这家伙今日撞邪了?
她把碗筷放在桌上,便走过去,抬手就贴在他的额头上,敛起眉:“没发烧呀?难不成真的撞邪了不成?”
垂眸,却见他乖顺的眨着眼,凝着她笑得温柔,深情。
“墨宫,你忙起来的样子,好美。”
“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油嘴滑舌的。”墨宫胤一怔,伸手捏住他细白有脸颊,蹙起眉,转移话题:“好了,别甜言蜜语了,这都二十七天了,再过三天,你就能起来了。”
“嗯。”南城熏轻轻一笑。
墨宫胤松开捏住他脸的手,看他一眼,面色变得凝重几分:“子裔不回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南城熏笑容不变,只吐出一个字。
墨宫胤轻叹一声,“好吧!那我们吃饭吧!”转身朝桌子走去,正欲要端起碗。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徐徐走进来。
正是圣古娜。
好几天不见她,感觉她脸色有些苍白,墨宫胤面色诧异,瞥了她一眼,“你终于来了,吃了饭吗?没吃我给你添一副碗筷。”
圣古娜突然回来,南城熏和墨宫胤都有些惊讶。
她走到墨宫胤的面前,看着他们两人,眸色黯沉,直接道:“子裔哥哥回教中了,我是来接你们的,不过你们还不能用真实身份暴露,只能改变行头混进教中。”
子裔回来了?
南城熏和墨宫胤闻言一脸震惊,这么多天了,都以为他不敢回来,没想到他竟然是直接回教中,不来与他们回合。
难道他有什么其他打算?
(原来说好的两更,可是妈妈生病,姐姐又住院打小孩,我抽不出时间来,过了这两天,会恢复的。顺便,小墨兮,你帮看看新书(宫心谋|),帮我提提意见,拜托了,嘿嘿。吧唧。
第两百八十七章:混进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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