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讷讷脸红:“夫君怎么这么好啊?”
晏少卿拿着布巾很是莫名:“什么?”
没什么,鱼姒蓦地把脸转过去,凑到车窗边,还没做什么,就听后面急急道:“青娘,发还没干,这样吹了风要头痛的!”
鱼姒一顿,回头委委屈屈嘟囔:“我又没有要吹风,夫君你凶我。”
晏少卿哑口无言,只得哄:“是我错了,那青娘再转回去吧,我好为青娘擦发。”
鱼姒撅了撅嘴,好像大发慈悲原谅他一样娇蛮转过了头,可下一瞬,她偷偷笑了起来。
她这么无理取闹,夫君居然也不觉得过分。
夫君真的好爱她啊。
擦拭轻轻柔柔,鱼姒心情舒畅,还想再出点幺蛾子调戏某人,车帘忽然被风吹开一角。
马车行驶平缓,一个眼熟的身影随着形形色色的行人渐渐从鱼姒眼前滑过,她下意识掀开帘子往后看去。
“青娘!”晏少卿只是一个没看到,冷风就灌了进来,方才委委屈屈说自己没有想吹风的人正勾着脑袋往外看。
从未有过的厉声让鱼姒一惊,再也顾不得什么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人,帘子自己落了下来。
鱼姒有一点心虚:“咳……”
晏少卿板着脸,颇有铁面无情的风范,可一开口,却仍是讲道理的语气:“青娘方才是怎么与我说的?”
鱼姒更心虚了。
若是他冷声呵斥,她说不得就会乖乖认错保证不会再犯,可他这样好脾气与她讲道理,她就忍不住想狡辩:“我、我方才看到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这是什么理由?晏少卿额角青筋跳了跳,他深吸口气:“如果眼熟,青娘可以让马叔停车。”
话外之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莽撞勾头去看。
鱼姒却怕他越说越生气,哪来得及想什么话外之意,连忙道:“不用了,肯定是我感觉错了,哪里值当耽搁时候?”
她殷勤把车帘掖好,眼巴巴望着他:“夫君别气,是青娘错了,再没下次了。”
晏少卿差点又被糊弄过去,还好指尖湿漉漉的水渍提醒了他。他严肃道:“青娘先保证。”
鱼姒不合时宜地走神了。
夫君这样也好好看啊。
明明生气,却又尽数隐忍着,一向清润的眉眼也添了些压迫,端眉肃目的样子好适合被……
等等??
鱼姒心里快虚得冒烟了,面红耳赤点头:“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想一出是一出忽视自己身子,绝对没下次了。”
这才是保证到了点子上,看她脸红低头,想来也是真的知道错了。晏少卿勉强消了气,重新擦拭起来。
鱼姒不住悄悄往后瞄,将他低眉抿唇的样子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他是真的翻篇了,心中终于盈起劫后余生的庆幸。
还好夫君不知道在他严肃正经的时候她都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不然,他一定会气得……
不过,那个样子的夫君,好像更加诱人啊……
“好了,青娘摸摸看干了么?”
鱼姒猝然醒神,心里一阵兵荒马乱,她胡乱点点头:“干了干了,谢谢夫君!”
她连摸都没摸,晏少卿无奈:“青娘在想什么?”
想什么?这可不能给他知道,不然她在他眼里就全无形象可言了!
鱼姒郑重摸摸发顶,重新道:“真的干了!”
面对她诚恳真挚的脸,晏少卿抽了抽嘴角,只好妥协:“那待会儿唤樱桃进来给青娘梳发?”
那多麻烦呀?而且现在在赶路,也没有外人,鱼姒其实根本懒得梳发。
但夫君可能不会同意她那般放浪形骸、不修边幅。
鱼姒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瞥到妥帖放在一旁的木簪,笑起来:“不用啦,夫君帮我随便绾一下就好!”
说着,她朝后一握,没办法地道:“我也不想再麻烦夫君啦,可是夫君看,我的手根本握不住。”
说着,满手秀发从她手心指缝丝丝缕缕滑落,宛若漆墨倾洒,而她眉头颦蹙,正楚楚望他。
晏少卿心头一跳,想都没想:“好。”
鱼姒有些惊讶,夫君怎么答应的这么快?她还以为要再撒两句娇呢。
毕竟,夫君坚持的最高纪录好像也没超过五句。
想到这里,鱼姒没忍住笑出了声,也没心思去管为什么了。
晏少卿心不在焉取了木簪来,听她轻快笑声,不由得问:“青娘笑什么?”
这个也不能说,鱼姒只盈盈笑着转过了头,声音更欢快了:“我不告诉夫君!”
晏少卿:……
晏少卿低头看看手里的木簪,又看看一旁湿漉漉的布巾,隐约叹了口气:“不告诉便不告诉吧。”
他提起别的:“青娘,我绾的可能不好……”
鱼姒满不在乎一摆手:“夫君不必自谦!怎样我都可以的!”
他没有自谦啊……晏少卿对着披满她腰背的墨发,由衷生出一点后悔来。
方才怎么就不假思索答应了……
想到方才,她明若秋水的眼眸在脑海盈盈成波,他心头又是一跳。
“夫君?”
晏少卿嗯了一声,开始捋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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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姒打了个哈欠:“夫君还没好嘛?”
晏少卿窘迫极了,捋发丝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可从他试图绾起来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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