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你是不是觉着你这张脸笑起来很好看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躲在吉敏身后的一只老鼠罢了,”吉若扬起脸,若论阴阳怪气,她最擅长,“若是我父王还在,你这种人,爬几辈子都爬不进王城去,你现在是不是忘了,你当初只不过是个阶下囚,若不是用尽心思跪在吉敏脚下舔鞋,你今日哪里有机会站在马上同我说话!”
果不其然,这话听了,就深深的将廉贞给刺痛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笑话,却是彻底的事实,当初他不过是一个死囚而已,吉敏暴虐,死囚的命运多是被他当成练箭的活靶子,廉贞为了活命,一点一点的爬向的吉敏的脚边,舔去他鞋靴上的污渍,这种毫无尊严的做法的确逗笑了吉敏,也成功让他留了一条命,然后一点一点爬到今日。
但于他而言,过去的那些不光彩,便成了他的痛处,除了吉敏外,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差不多被他以各种理由杀光了,不想今日又被吉若提起。
他一时心狂,脸上笑意散去,换上一脸的癫狂,这是他最大的痛处。
见他神色骤然变幻,吉若便知这话又是伤了他的心,见他抓狂,她心里十分痛快,于是再添一把柴道:“廉贞,今日我的鞋也脏了,你也帮我个忙可好?”
“贱人!”刹时,方才还得意的廉贞立马成了失智的疯狗,举着长刀对着吉若大骂起来。
“再贱也贱不过你,从你给吉敏舔鞋的那一刻起,你便已经算不得是个人了,”她越说越来劲,声调再次高扬,朝着众人道,“今日这件陈年旧事被我提起,在场的各位想来也是听的清清楚楚,你们还要再为这人卖命吗,小心回去他杀了你们灭口,只要将你们杀了,就再无旁人知道了。”
这话更像笑话,可听在这些人的耳朵里,也不是一点没有影响,毕竟看着廉贞这恼羞成怒的模样,这件事多半是真的,更知他素日手段,这些话也不是不可信。
“贱人,你竟管叫吧,今日就让你做我刀下亡魂!”他知嘴上占不到便宜,更是被这件往事刺激的不轻,双腿一夹马肚大吼一声,“来啊!活捉浦怀玉凌秀平,谁若先砍下公主吉若的人头,赏百金!”
随之他骑着马朝几人狂奔而去,众人得令,刹时在这小小的峡谷里沸腾起来。
吉若和蒲怀玉对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对彼此道了句:“拼了。”
一时间峡谷中风沙又起,刀光剑影。
武卫头领阿鲜骑马挡在吉若身前大吼一声:“保护公主!”
纷乱之中,血色长铺,众人拼杀,用尽全力,蒲怀玉更是要顾着身后的凌秀平,凌秀平的身手不差,在蒲怀玉之上,此时只恨自己连提刀剑的力气都没有。
寡不敌众,对方人数实在是太多,武卫一个又一个的倒下,蒲怀玉和吉若也被人打下了马,只徒步同敌人相抵。
几人互相照应着,大伤没有,小伤已数不清。
廉贞冷眼相看,他突然停手,就在马上看着几人做困兽之斗,他十分享受这个过程,他就是要看着吉若人头落地,就是要看他们狼狈的模样,只有这样才能解得了他的心头之恨。
眼下武卫只剩下阿鲜一个,脸上已挂满了血污,身前被刀划了一个长口,不停的往外冒着血泡。
即便这样,他仍拼死护着身后的吉若,刀刀挡在吉若身前。
凌秀平仍在马上,艰难伏着,眼见就要摔下马,蒲怀玉看准时机长剑飞起活僻了马下两人,抬脚一踢马腿,大吼着:“出了峡谷等我!”
马儿受力,加之在这刀光剑影间早就受了惊,朝着峡谷出口嘶鸣狂奔而去,马儿发狂,几乎无人能拦得住去路。
凌秀平伏在马上,回头大声吼着,这马却不听他的命令,直直将他带离此地。
蒲怀玉见他似有逃出生天的迹象,脸上露出些许松意。
不过他们的处境远没有这么幸运,来时的一行人,眼下只剩下蒲怀玉吉若还有阿鲜。
众人将三人团团围住,几人腹背受敌,阿鲜长剑杵地,一手按住胸前伤口,就要支撑不住,却还警惕的提防着四周,要为身后的小公主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他恍然看见人群外高立于马上的廉贞,双眼一眯,像是做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
他微微扭过头去,望着吉若道:“公主,阿鲜只能陪你到这里了,我今日为保护公主死在这,也不算辜负了老大迟王的嘱托!”
“二皇子,我便将我们公主,托付给你了!”这话是阿鲜对着蒲怀玉说的同。
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说这话的意思,便见阿鲜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长剑拔出,用力挥舞,以肉身挡前方,活生生的给身后二人拼出一丝缝隙。
吉若整个人都傻了,呆在那里看着阿鲜,嘴巴张着,却喊不出声,蒲怀玉保持着一分冷静,扯起吉若便从阿鲜身后逃脱,奔向最近的黑马,飞身上了马背,再将吉若扯了上来,二人朝着峡谷口飞奔而去。
而阿鲜,却被万刀穿心。
吉若看着他满身的血,耳朵里已经听不到旁的声音,连风声都停了,她仍旧喊不出声音,只在马背上回望着他的背影,眼泪飞在风里,留在了这血色的峡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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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京城的人,丝毫不知这里发生的桩桩件件,不知有人为了逃出生天,正经历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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