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霓接过绒盒,又听他说:“港人老一辈有种说法,不祥之物会引来麻烦。”他请珠宝鉴定专家查过,这颗蓝钻辗转数年,已经不是什么好钻,哪怕是稀有蓝钻,也不能磨灭它本身不详之意。
“海归派居然相信这个?”
“这颗蓝钻从哪来,我相信你心里有数,钟小姐,我不想再招惹更多的麻烦。”
必要时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104
其实, 项链交给林知廉,让他帮忙转卖出去, 还没多久呢, 她就开始后悔了。这项链不是普普通通的项链……
“我懂,多亏这项链, 你才发现你心爱的老公用这种东西监听你。”江月坐到她身前,一手握着奶茶杯,一手拿过她手里的项链, 摸来摸去,质感优秀,“哇,你老公真富有。”
钟霓冲她翻了个白眼,低声幽幽道:“脏不脏还不清楚呢……”
“你爹地不肯同你讲清楚?”
提到那位钟总警司, 钟霓脸色变得难看, 心情都变差, 咬住吸管,一口气喝完鸳鸯奶茶,唯有甜味才会让心情变好。她摇摇头, “姑父也是什么都不肯跟我讲,你呢?刘锦荣那边一点东西都查不到?”
日光倾斜, 越过薄透的窗帘, 落下两个人淡淡的影子,蓝钻却仍保持美丽光芒。江月转了转手里的蓝钻,“刘Sir独来独往, 每次都一人回家,不过呢,我有发现,刘Sir有固定吃早餐的地方,但很奇怪,我跟过去了见不到人。”
蓝钻太漂亮,漂亮的惹人怀疑,江月突然语出惊人:“这会不会还有监听?”
闻言,钟霓轻轻捏住奶茶杯,抬眸望住江月,神情怔怔,好像受到惊吓,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到。江月看着她的脸,心知自己讲错话,忙忙跳开话题:“对了,年仔最新消息,他需要跟你见一面,周六,山顶。”
受江月提醒,她惊怕陆钦南又在她身边什么地方监听她的一举一动,那样她在他面前就毫无秘密……她回到九龙的家,未与姑妈打招呼,脚步声噔噔噔地上楼,翻弄自己的房间。
翻来翻去,翻到一把搁置很久未动过的警枪,是傅时津的。
她蹲在桌前,看着抽屉夹层里的警枪。
门被推开,穿着衬衫的高楚杰站在门口,今日没穿正装,一定整天都在家中。他急急地问她发生什么。她关上抽屉,刚想回答没事,无奈视力太好,瞥见姑父身后的男人。
张了张嘴,眼睛迅速泛红,她跌坐在地上,声音低哑:“姑父……”
高楚杰愣了数秒,忙忙合上门,走到她身前,柔声问她发生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她。怎么会有人欺负她呢?一向只有她欺负别人。
钟霓抹了抹眼睛,要哭不哭的模样,明明有事,却告诉姑父没事,存心让人不得不担心。
高楚杰摸了摸她发顶,也许是关心温柔,钟霓呜呜咽咽哭出声,抓住他胳膊,“姑父,我求你帮帮我……”
然而——
站在门外的人是钟柏年。高楚杰安慰好钟霓,同钟柏年一同进书房,明明就很想告诉男人关于阿霓的事情,却迟迟不开口,非要等男人主动问。
到底是父女,血脉相连。书房安安静静,男人声音非常清楚:“发生乜事啊?”
钟霓坐在地毯上,抹掉脸上虚假眼泪,“切”了一声,重新打开抽屉,拿出里面属于傅时津的警枪放入枪袋,绑在腰间,离开房间,靠近书房。书房隔音效果太好,只能通过门缝隙去看里面情况,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的嘴唇,以唇语分辨他们说的话。
能发生什么事?无非是男女之间那些事情,出了傅时津、陆钦南这种事情,阿霓怎会好过?
身为父亲,却从未尽责过。高楚杰引导钟柏年对着门口,更用激烈的话引导钟柏年心生愧疚,要他正视自己这么多年做过什么。
不,不需要为她做什么。她只想知道陆钦南的秘密。而你们这些人,一定知道什么,否则不会一直瞒着她,当她是小女仔,连进警校都百般阻拦。
好难得,她居然从爹地脸上看到自责、愧疚。感情,不是讲可以弥补就可以弥补的,缺失的,就永远弥补不回来。感情不是物质。
“傅时津跟陆钦南,到底乜关系?怎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是啊。怎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整容也整不出相似的一张脸,除非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钟霓死死地盯着钟柏年。
很久后,她看到他说:“他们是孪生兄弟。”
真如她所想的那样,孪生兄弟?一个做了警察,一个正邪不分。
钟霓站在书房门口,手指用力抵住房门,推开。她冲到钟柏年身前,厉声质问:“你早知?你早知道是不是?”
如果是孪生兄弟,傅时津死讯在高层传遍,身为总警司的钟柏年怎可能不知?明明知情,却什么都不说,姑妈都被瞒住。或许,知道的更早。
钟柏年神情沉重,望着钟霓,不发一言。
钟霓后退着,想要说的话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入这位人人称赞铁面无私的钟总警司胸腔里:“难怪……难怪妈咪会死,妈咪是因你而死的。”
她睚眦必报,无论对方是谁。
钟嘉苇端着水果盘站在门口,震惊地看着书房内三人,方才的话,她听到了。钟霓低下头,从姑妈身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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