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餐桌上是最适合谈话的地方,但是这一顿饭下来,真正说话的人倒是没几个。
向澄夫妻两个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吃完饭,老太太说是要到院子旁边逛逛,刚好也能消消食,向澄就搀着老太太出去了。
秦盛跟向致吃完饭就已经没有人影了,一时间,屋子里面就只剩下陆芬兰夫妻两人和秦子衍了。
“谢谢你们照顾外婆了。”秦子衍轻轻颔首,没有了向澄在身边,他似乎又变成了一个无往不利的成功商人。
陆芬兰伸手把于大虎拉到身后,才对秦子衍开口,“不客气,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某商人点头,“但还是要谢谢你们。”
“秦先生似乎不是东川的人。”出乎意料,陆芬兰没有接话,而是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某商人继续点头,“我是西川的。”没人看到他低头的时候,眼里闪过的一丝精光。
他本来是打算回去西川一趟的,但是现在向澄要做手术,所以自然是没有办法回去了,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不回去就能解决的。
这不,现在瞌睡了就有人给送枕头。
陆芬兰盯着秦子衍,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目光之中竟是隐隐含着一股犀利。
若是一般的人,怕是要被她的眼光吓得腿软了。
半响之后,陆芬兰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秦先生果然是人中之龙。”
某商人看了一眼在陆芬兰身后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比不上于先生的才华横溢......”顿了顿,才接了下句,“你说是吧,陆五小姐。”
陆芬兰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语气也不复之前的平静,“你果然知道!”
谁知秦子衍居然摇了摇头,“陆小姐,秦某可以什么都知道,也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在简洁的告诉陆芬兰,自己有自己特殊的消息渠道,同时也是在给陆芬兰一个选择的机会。
以秦子衍的眼光,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家里做主的人其实不是于大虎,而是这个站在于大虎背后的女人。
陆芬兰果然犹豫了一下,有些怀疑的看着秦子衍,“秦先生,我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一边说着,陆芬兰一边给于大虎小声道,“你去那边洗碗吧。”
于大虎现在可谓是后悔死了,之所以会把秦子衍叫来,也是为了试探一下秦子衍的底细,西川秦家的掌舵者,他之前也在电视上面看到过,不过对于秦家的状况却是不太了解。
所以才会发生那种把秦盛当做秦子衍儿子的糗事。
见陆芬兰要把自己支开,于大虎是一千一万个不同意,但是却不得不屈服在娇妻的淫威下面,乖乖过去洗碗收拾东西了。
好处是厨房是开放式的,陆芬兰和秦子衍说话自己也能听得见。
见于大虎去洗碗了,秦子衍勾起嘴角,对陆芬兰道,“陆小姐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闻言,陆芬兰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才笑着问秦子衍,“不知道秦先生认为我的选择是什么?”
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秦子衍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陆小姐现在坐在这里和我谈话,不是都已经说明一切问题了吗?”
陆芬兰微微一怔,然后失笑,道“自己的合作伙伴太聪明可不是一件好事。”
语气里面,俨然已经把秦子衍当做自己的合作伙伴了。
秦子衍也不意外,靠在门框上看着外面夕阳西下的景象,语气里面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怅然,“不客气,毕竟你们也是有利用价值的。
陆芬兰忍不住满脸黑线,就连正在洗碗的于大虎,都险些把手里的碗掉到地上。
第一次遇见这种把利用说的光明正大的人。
简直了!
说起来,秦子衍会知道陆家五小姐,也是因为这位五小姐当初的事迹太过于传奇了一些。
据说,陆家五小姐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和一个男人跑了。
据说,陆家五小姐还打过胎。
据说,陆家五小姐是陆家最不受礼仪教义约束的一个人。
据说,陆家五小姐是一个手腕很强劲的女人。
现在看来,似乎上面的传说全部都是真的了。
从向致出现之后,陆芬兰的表情,再加上这些传说,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传说中的那个男人,大概就是于大虎了吧。
一个二十五,一个二十四。
多么美好的青春时期。
秦子衍微微侧目,往房间里面看去,于大虎已经洗完了碗,这个时候正抱着陆芬兰求安慰,很是有爱的一个画面,似乎连空气里面都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
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一会,秦子衍的嘴角又勾了起来。
向澄刚好扶着老太太走到门口,秦子衍见此,大步往那边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开口,“于先生,纽约视觉艺术学院可不是一所三流学校。”
秦子衍的声音比较大,站在对面的向澄都听到了他的声音,不由转过头来看。
秦子衍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对着向澄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于大虎听到秦子衍的话,险些摔到地上去,要不是被陆芬兰靠着。
接下来的时间,向澄和秦子衍在这里住了一天,秦盛也因此认识了好多小伙伴,倒是摆脱了往日那种公子哥的气息,变得接地气了许多。
不过美好得时间过得总是比较快的,在向澄做手术的前一天,秦子衍还是开车把向澄他们送了回去,一起和向澄回去的还有于大虎和陆芬兰。
他们已经等待的够久了,现在也是时候反击了。
向澄后来也是从秦子衍嘴里知道,陆芬兰就是陆家的五小姐。
陆家和秦家,苏家,是西川的三大巨头,向澄现在倒是把三大家的人都认识了几个。
不过令向澄没有想到的是,陆芬兰说的好听一点是陆家的五小姐,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私生女。
陆家家主的风、流债也不少,处处留种,现在陆家,光是孩子估计都能组成一个足球队了。
向澄知道之后唏嘘了一下,最后倒也没说什么。
一回家,不只是向澄要开始做手术了,秦子衍也开始忙碌了起来,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几乎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不断有人打电话进来。
向澄也没多问,第二天准备好了之后,被秦子衍直接送到了医院里面。
早晨走的时候,向澄在房间里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磨蹭了好长时间才从楼上下来。
秦子衍因为向澄的事情,把今天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推后了,仅仅就是为了来陪向澄做个手术。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向澄今天要做手术,秦盛也没有不理向澄,见向澄要走了,带着向致站在门口,犹豫了很长时间之后,才有些别扭的对向澄说,“如果你今天能够回来的话,我就原谅你。”
向澄笑了笑,点头说了一声,“好。”
临走的时候回头,还能看到那个孩子微红的眼眶,距离很远,却依然能够看见他眼中的担心。
想来对于向澄也不是那么讨厌。
等到了医院门口,秦子衍转头看着向澄此时的样子。
说真的,向澄的脸色红润到了极点,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将要做手术的人。
因为车子停了,向澄就推车门想要下去,推了一下才发现车门还锁的死死的,转头想要对秦子衍说什么。
只是这一转头,刚好碰上一个温润的东西。
触感软软的,就好像是果冻一样,只是这里面的霸道占有,让向澄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慌。
“澄澄......”一吻结束。
“嗯。”
“澄澄。”
“嗯。”
“我们一定会好的是吧。”似乎是不敢确定,秦子衍侧头窝在向澄的脖子旁边蹭了蹭,就好像在撒娇的金子一样。
“嗯。”向澄点点头,其实她也不确定,但是为了不让秦子衍伤心,向澄还是坚定的说出了这个答案。
不过......
向澄低头,与其说是为了安慰秦子衍,还不如说是想要压住自己内心的那种无与伦比的恐慌,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自己恐慌了。
或许是真的因为害怕,向澄的话也多了起来,刚刚明明还是秦子衍在说话,现在却变成了向澄。
“秦子衍,等我病好了之后,我想要把家里的窗帘换一下,那个颜色已经太旧了。”
“随你。”
“还要把家里的地板换了,木质的地板不好收拾,张妈每天收拾很累的。”
“好。”
“给向致房间的墙上贴上墙纸吧,要不然光秃秃的不好看。”
“好。”
“还有,把咱们家里的客房改造一下,问问秦盛喜欢什么样式的房间,装修一下,留给他当做卧室,那件房间里面的杂货都放到地下室里面,等过两天有人来收就直接卖了吧。”
“好。”
一件件,一点一滴,向澄说着,秦子衍每次都只是一个“好”字。
向澄说的累了,才停下喋喋不休的嘴巴,恍然觉得自己似乎好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顿时哑然失笑。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想到的原来不是那些所谓的大彻大悟,或者是一些什么大事情。只是一些最最平凡的小事情。
可就是这些小事情,却让人忍不住牵肠挂肚。
向澄低头,车子因为逆光的原因,让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秦子衍侧身窝在向澄的颈侧,似乎在寻求安全感一样。
后面的车子见前面的车子一直不开,就按响了喇叭,只是这两个人却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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